“麓王那里你不用管了,只要将这颗钉子打下去,他们自然就因此生出嫌隙。”常以明语重心长道,“当前的第一要务就是寻找太子下落。”
“大人请放心。“封弘恭敬地回应,“我已派遣家中所有的仆人上街搜寻,必将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锦都翻个底朝天,力求先于禁军找到太子。“
“特别注意宫墙边上的地方,鲜有人知的,若是找到太子你拿头功。”
“大人过誉了,头功定然是您的,都是您指挥得当,我只是马首是瞻。”
常以明挥了挥手,示意封弘可以退下,“好了,客套话就免了。平日里多想想太子可能会藏身的地方。“
封弘恭敬地低头告退。
宫中,顾疏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奏章后,终于腾出了一些空闲时间。
特地前去看暨儿,她换了两位新娘奶,仍是重用华皎看管。
如今,宫中宫女风向隐隐以华皎为首,纷纷谄媚讨好,夸赞她押对了宝。
华皎虽然风光,但依然尽职尽责,将暨儿照顾得无微不至。
顾疏对此感到十分满意,她走上前去,轻轻地抱起了暨儿,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暨儿,今天玩得开心吗?”顾疏柔声问道。
暨儿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地回答:“开心。”
“公主,殿下小小年纪,颇有沉稳之风,不像那些公主太子幼时爱疯玩。”
顾疏笑了笑,肯定道:“像他父王。”
“公主一定想麓王了吧?等战事结束,他就会飞似的来到您身边了。”
顾疏的笑容掺进些苦涩,“不会的,他是麓国的君王,复国后他离不开麓国,百姓需要他。”
华皎浑身一僵,“那你们......”
顾疏默默碾了碾指腹,故作轻松道:“不知会如何,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华皎安慰道:“公主放宽心,年少夫妻的情分始终是在的,麓毂两国不算远,每月抽出些时间总是能一起的。”
顾疏没有回应,而是专心地哄着暨儿玩耍。
两人聚少离多后,她知道的,会渐行渐远。
有时,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将麓国吞并,但转念一想,时胤是不会肯的。
“公主,请您移步文昭殿,侍卫有要事相报。“一名宫女匆匆前来禀报。
与此同时,太师邝孟恭匆促进丞相官邸,边跑边喘着粗气喊:“常公啊,出大事了!”
“公主,宫门口上被人贴了这个了,请公主过目。”一名侍卫递上一块布条。
常以明正在书房中沉思,听到邝孟恭的呼喊,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笔,快步走出书房。他看到邝孟恭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中不禁一紧,连忙问道:“太师,何事如此慌张?”
“常公!快看这布上写的!“邝孟恭也递过一块布。
“太子在我等手上,黄金八百两,后日子时放在城外长亭,见钱放人,胆敢抓人,早市将贴满有关此事文章。”
顾疏简直不敢置信,拿着布条读了两遍。
“真是大胆包天,竟欺诈到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