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凤鸣一直在跟凤祥在屋外聊天,因此没有听到她们所说的话,此时便问道:“小姐,二小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
李随心睨了她一眼,戏谑地说道:“相思病!”
“什么?!相思病?”凤鸣听不明白。
李随心说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咱们快过去吧!”
等她们到达饭厅的时候,李长顺和计连已经入座了,正在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当然都是李长顺说的多,计连偶尔答应一声,有些冷淡。
李长顺心中有些不快,虽然知道计连就是这样的性子,但是现在两家都已经联姻了,自己是他的大舅子,他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呢?
不过不快归不快,现在有些生意还要依赖计笙,他只能忍气吞声。看到李随心走进来,他招呼她过来坐,语气比以前客气一些,也见外了不少。
李随心察觉出了空气似乎有些僵硬,便坐下找些话来活跃气氛,过了一会儿空气才不那么凝滞了。
李随心暗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冰疙瘩什么时候才能有点人气儿呢?到了这里还是一副死人脸。
这顿饭吃的不是很开心,三个人都各怀心事,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李随心虽然性格开朗,但是跟李长顺却没什么话题可说,就算是努力找出话题,也是三言两语就说完了,最后她实在是累,也就不自讨苦吃了。
食不知味地吃完那顿饭之后,他们立即告辞了,李长顺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计连这样的人打过交道,真有点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一想到李随心要跟这样的木头人过一辈子,他突然有些同情她了。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李随心看着埋头看书的计连,几次欲言又止,其实她是挺想跟他谈谈的,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他不喜欢自己的话,大可以休了自己,反正她也不在乎。如果他想继续跟自己过日子,至少应该对她的家人客气一点,哪怕是敷衍一下,自己的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可是看着他聚精会神的样子,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开这个口,犹豫了一会儿,她终究是放弃了,扭过头看着窗外,谁也不理谁。
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计连的眼睛,他虽然在看书,可是眼角的余光也会瞟到她那边,因为车上的空间本就狭窄,他不想看也会看到,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李随心不高兴了,也知道李长顺的不满,但他不想为了让别人高兴来委屈自己,况且就算他肯委屈自己,他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跟人交往太少了,缺乏经验,以前都是计笙顺着他,下人也都对他毕恭毕敬,要让他走进别人的思想,去迁就别人,理会别人的感受,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
两个人就在沉闷的气氛中一直保持着沉默,好像是对方不存在一样,但是又憋着气,好像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