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他怎么了?”姜寻看着他跪倒在地上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地上一滩鲜红的血刺痛着她的眼睛,连自己的心也开始痛起来,她却未及时在意自己的异样,姜瑶只是淡淡地摇头,站在身旁看着他痛苦的折磨自己,这一切不都是他和她咎由自取吗,可她不想让姜寻发现异样,仍然故作淡定地说,“或许是风寒治愈后的后遗症。”
“后遗症?”姜寻冷笑,神色复杂地扫了她一眼,立马蹲下来给他疗伤,而萧颉发现了她在身边,立马将她从身边推开,又瞥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小慕,苦笑道,“不由你们费心。”说完,自己挣扎站起来,要姜瑶扶他回去,姜瑶被推得一愣,以为小马驹先生是不想劳烦他们挂心,只得弱弱地跟在他们的后面,半路就被小慕给拽了回来,他看着她穷跟不舍的样子竟然生气,看着她皱巴的脸苦笑,“他去疗伤?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姜瑶早已忘了刚才他的唐突,现在满脑子都在担忧小马驹先生的安危,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也涨得通红,活像一个生气吃醋的小娘子,小慕觉得她魔怔了一样,连忙把她转过来与自己四目相对,她猛地苏醒过来,用力地将他推开后,用力地给了他一掌,怒瞪着他,脸上莫名的红晕让她更加震怒,“小慕,你给听好了!你是我的弟弟!你要是在敢这么做!我绝对杀了你!”
“姜寻,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他的心也愈加躁动不安起来,被她干脆的拒绝后,整个人又似沉入了谷底,这是他千年来第一次对人动情,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便可获取芳心,但实际并不是这样,姜寻根本就不喜欢他,她会对他无礼的侵犯感到震怒和羞愧,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混账!”她又瞪了他一眼,“今天早上,你是如何进我房间的?我为什么没有一点感觉?!”她其实察觉到了,有人正躺在她的身侧,没想到是这个狼子野心的小慕!
“我昨晚喝了点酒御寒,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就躺在你的床上了。阿寻,我可能是走错了。”
姜寻听后又是一阵脸红,压着嗓子问道,“那个,你没做什么出阁的事儿吧.......”
“赤城之心,日月可鉴!绝无阋墙之举!”
姜寻听完后,才深深地吐口气,幸好没有发生什么,万一守宫砂没了,她以后怎么跟自己夫君交待?!女子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清白,为此,她心里又对小慕起了厌恶之心。她瞪了他两眼,才发觉小慕的确是长大了,而自己也是个身世清白,正当年华的女子,两人相处确实应该注意分寸,再不可像以前那样拉拉扯扯,作出亲密地举动了,也难免他会对自己有所误会,说起来,也有自己的错。便软了语气向他说道,“你是我的弟弟,绝不可再像这样!你听到没有?!”
他如遭大赦,不停地点点头,“阿寻,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还有什么打算?我现在要去探望小马驹先生!你就不要跟着我了!我明日便会离家,寻找其余的三件神器。你就在伏都好好地跟我待着吧!要是整天闲得慌,你就让族长请人教你学学武术,文功!别整天在这儿想这想那的!要是你还怀着歹心,我就把你丢出伏都!继续跟我讨饭去!你就是饿死在街头,我也不会管你!你听到了没有?!”
小慕不置可否,完全没有往心里去,可当她说起神器之时,他身子一僵,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似是把千言万语都表现在自己的眸子上,正等姜寻去发现和追问。
“你怎么了?你听傻了?看来我就应该——”他立刻打断她,直接问道,“你真的要去寻找神器?”
她警觉地点点头,突然想起那日在景侯府中他可以随意闯入织幻的结界,这才想起被她遗忘他的身份,连忙追问道,“怎么了?”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傻愣的样子,真是没见过比她还要傻的人了,“没什么.....”
她直接用手推了推他的手臂,“知道什么,你就直说!别跟你姐姐我拐弯抹角的,小心我打你!”她伸出手作出要磕他头的假样,他余光一瞥,立马截住了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臂,有点不耐烦她的冒犯和不信任,无奈地苦笑,“我真的不知道!”
“你说不说?!没人能够骗得住我姜寻的法眼,是真是假!我有自己的眼睛!”姜寻一直都是这么自信的,她从来都一直依赖自己的判断,不管是道听途说,还是他人的只言片语,即使是真的,也入不了自己的眼,除非是自己亲眼所见,也绝不会轻易相信他人。而如今出了一直庇佑自己的伏都,孤零零地行走于这江湖深海中,怎可不比他们会察言观色,即使在自己沉睡之际,也保留着清醒的意识,不让自己有任何意外发生,这是阅历交给她此生当中独一无二的特质。
所以,小慕说的是真是假,根本就骗不了她。
只怕姜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我爷爷说,四件神器绝不容易找到,有多少人因此丧命。”
“没了?!”她看着他紧闭的嘴唇,一时呆住,顿时觉得可笑。
他看着嘲弄的笑容心里又是一紧,却生不起气来,“啊,你觉得还有什么?我和我爷爷都是凡人!我都诧异他怎么知道这个,难不成还要我将这五界的史事一一给你笔墨出来?”
姜寻受了啐,无奈地蹭蹭自己的鼻子。
“你找神器干嘛?”他将这份无奈深收入眼底,绝不是自负又脱跳的姜寻泄露出来的,她遇到难题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