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半夏身上笼盖浓郁的杀气。
一把扯过旁边多余棉被,紧紧包裹自己的身体。
“杀出去!”
在这种烟柳之地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不!是耻辱!
南宫半夏冷冷走下床。
他左手上的噬玜隐约发出一闪红色光芒。
陆则知眼尖注意到。
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算了。
南宫半夏应该有分寸。
还是不要阻止的好。
南宫半夏手上的尾戒意念涌动,化为修长黑红色长剑。
白光一闪,狠狠劈开紧锁的木门。
“轰——!!”
陆则知睁大眼睛,目瞪口呆。
“你,你。”
这是男人吗?
简直比女人还凶猛!
居然凭空幻化一把剑,而且力气这么大,直接把门给劈开了!?
南宫半夏一双桃花眼泛着杀意,目光冷冷扫过。
“还不跟我走。”
陆则知回过神点头,裹紧身上被子跟在身后。
南宫半夏身上包裹被子,脸上面无表情。
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走在前方开路。
“啊啊!”
走廊一声声尖叫。
原本醉生梦死的女人们,看到如此场景,顿时吓得尿了裤子。
路过的人纷纷退避三舍。
“这个男人疯了!!”
“啊!别,别过来!”
“走!走开!”
南宫半夏步伐稳重,如同修罗一般的气场散开。
他看着四处惊慌的女人们,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
“鸨爹是谁?出来!”
所有人被这恐怖的气场吓到。
甚至有女人浑身哆嗦跪倒在地,不敢和他对视。
陆则知站在男人身后。
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地方,特别是看到一些男子衣冠不整。
他只好低着头不敢乱看。
直到一声娇滴滴声音传来,打破僵硬的局面。
“哎呦!谁在我鸿栏院闹事?”
南宫半夏嘴角扬起丝缕的邪恶,眼底深处带着肃杀。
“谁把我们弄到这来的!?”
鸨爹一袭粉红色长裙,脸上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
他年龄看着不大,声音特长尖细。
“有话好好说~先把剑放下嘛~”
南宫半夏强忍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声音低沉冰冷。
“不说?”
他抬起手里的剑随意指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动作迅速犹如闪电割破女人手臂。
“啊啊啊!”
女人的手臂鲜血直流,血液染红衣服,血滴答落在地上形成一滩。
“杀人啦!好痛啊!”
女人的尖叫声布满整个走廊,凄惨的声音不断回荡。
南宫半夏连个眼神都懒得动,剑上滴着鲜血。
他眼里全是冰冷和漠然。
“再不好好说话,信不信我杀了这个女人!”
鸨爹神色愣住,硬是没想到眼前柔弱的男人居然这么凶狠!
这里客人有身份有地位,万一哪个再被伤到。
出了人命可就坏了!
他语气瞬间变得柔和,认真道。
“您消消气,小厮后门发现你们,看你们衣服凌乱,顺便帮你们换了,其他什么都没动。”
陆则知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对着旁边男人轻声说道。
“好了,我们走吧。”
南宫半夏冷漠的扫视众人一眼,转身离开。
他们不知情。
但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
嘈杂的气氛瞬间下降零点。
鸨爹连忙把受伤的女人扶起来。
“李大人,真是抱歉~我带你去包扎,一切费用算我的。”
“滚!!!”
——
云山寺。
雪终于停了,茫茫的山上一片雪白,树木披上银装。
夜风吹来,天上依稀的月色与星光融合在一起。
清幽的小寺院静静矗立在半山环之间,清幽清静,几乎与山融为一体。
伏清一袭紫色袈裟,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佛珠。
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平静,低垂的长长睫毛下是一双深邃眼睛。
“你明日下山吧,陆施主是你最后考验的一关。”
老主持一袭金黄色袈裟站在旁边,手里同样拨动佛珠。
“渡过了陆施主,你才真正归顺我佛。”
伏清拨动佛珠的手一顿,若无其事的恢复原样,轻轻点头。
“是。”
老主持面容慈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