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云清怎么想着把空间里的硕果进行变现,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休时间,一觉醒来就差点没把她吓尿。
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居然身在一片高大的树林里,不,应该说是个森林。
周围都是些粗大的树干和枝杈,以及陌生的树叶。
阳光从仅有的树叶缝隙间透出丝丝缕缕,脚下是厚厚的枯叶,带着腐败和潮湿的气息。
好家伙,这些大树得值老鼻子钱了吧。
云清这时够傻缺的,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先想到了这个。
随后才诧异自己进入这样环境有多不寻常。
头顶有叽喳悦耳的鸟鸣,以及远处传来不知名的兽吼。
一切恍然如梦。
随后才迟钝的感觉好可怕有没有?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这里?
使劲拧下大腿根。
“嘶~”真疼。
是不是在自己空间里?摸摸自己的石坠子,还在。
如果是在自己的空间里,就不可能再进入坠子里啦,不然不科学。
可空间咋还变这样了?试试。
念头一起,云清就掉空间里了,还是之前空间里熟悉的环境。
可是,可是,怎么还有一个不熟悉的自己?
这么说吧,就是她突然发现自己手脚都变小了,宛如十一二岁孩童。
第一时间她想的是:“妈呀,我爸妈看到我缩了,不得吓坏呀。”
第二时间她想的是:“长变样了,大学还认我不?不会白考、白念了吧。”
第三时间她冷静下来,想的是:“不对呀,外面不对劲呀,那是哪里?”
出了空间再一打眼儿,再听听动静。
“完犊子?”
害怕了,是真害怕了。
是做梦,还是穿越了?穿越到修真还是地球古代?千万别是远古。
身上还穿着睡衣,赤着脚,能清楚的感觉到脚底的冰凉与湿气。
不急多想,赶紧从空间中摸出一双袜子和运动鞋套在脚上,不然抗不住。
虽然大了很多,好歹也能勉强穿。
陌生的环境让她突然很迷惘无助,回到空间呆呆的坐着。
没错,就是呆呆的坐着,因为想不明白。
中间几次出空间,外界还是一副原始森林的模样。
虽然在空间,但是随着时间流逝,最后还是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镰刀。
没办法,得改变,呆着也没改变啥。
裤腿和袖口,找了绳子绑紧。脖子和脸用厚一些的围巾围了起来,手上戴了手套……
最后全副武装,只留眼睛就对了。
谁知道这神秘的森林有什么有毒的闪电捕手。到时候中招,回空间都没用。
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能站在原地。
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和窒息感,让她紧紧的抄起镰刀,然后选择一个感觉树木稀朗的方向慢慢摸索着前去。
走出去,是她唯一的想法。
走着走着,坚定了一个想法,这是在一个真实的地方。
树皮表面粗粝的手感,脚下沙沙的声音,不知名的各种虫子,以及周围树上的鸟鸣,还有大型凶恶的野兽,都是如此真实。
野兽她当然怕,但是还没忘记及时进入自己的安全空间躲藏。
这样且行且躲,且躲且行。
当夕阳西下时,云清分辨好了东西南北,做好方向标记后,她又钻进自己的种植空间,唯有这里让她安心。
饿是不会的,虽然酒精有限,前途未卜,云清也舍不得用。不过可以捡了一些干燥的细树枝和树叶,带到空间里点燃。
蔬菜和粮食都有,饿是饿不着,也有帐篷和躺椅,还能好好睡个觉。
每天当阳光继续洒落大地时,云清就从空间里出来,按着昨天走的方向(北方)继续前进。
如此这般的,走了五个昼夜,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起来。
出现了一个堆积很多鹅卵石块的狭长地带,两端看不到尽头,中间有一条四五米宽的淙淙溪流。
看起来这像一个峡谷。
云清哭了,憋屈后再看到点希望,忍不住。
溪流很浅,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水底游动的小鱼小虾。
观察一下四周似乎没有什么危险,赶紧捧起清凉的溪水狠狠的洗了几把脸,然后把空间里的空桶装满预备着,又把空间的植物浇了一遍。
陌生的环境搞得云清用水很是紧张。
空间是她唯一的安全环境,里面的食物储备必须要保证,要不然饿也要饿死了。
她不会傻傻的自以为是的狩猎。没有野地求生的经验,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外面的东西都不敢碰。再说未知的环境,还是小心为妙。
以往存的水用来喝,至于现在溪流的水,看在里面有小鱼的份上,先取来用于空间灌溉。
脱鞋脱袜,脚泡在水里好好的爽了一下。
歇息够了,云清心想,顺着水流的方向走,也许能够走出森林,找到人烟。
顺着溪流又走了六个昼夜,居然与另一个溪流合并,渐渐变成小河。
顺着小河走,树木渐渐稀少,平坦的草地越来越多起来。
当她掉进了一个陷阱后,这样的日子才终于得以结束。
一个并不是很深的坑,她带着工具肯定可以出来,只是还没等她行动,就被抓获了。
她可以跑进空间,但是对于远离社会几天的云清来讲,也许这是走入人群的机会。
哪怕那些人她看上去,恐惧远多过惊喜。
眼前是一群身着兽皮的男人,一共十几个。
跟正常人面目很像,但是长的非常黑,都呲着一口大黄牙,头发长长的,脏兮兮的黏在头上。
个子不是非常高,也就中等或偏矮些。
看起来倒是满眼的粗犷,很原始,不是性感的原始,是真的很原始很野人。
云清默默捂心暗泣:靠,不是把我扔到原始社会了吧,原始人还是野人?老天啊啊啊!
初看到这些人,云清很害怕,担心遇见食人族。
还好这些人发现她的时候眼中只有惊讶,并没有嗷嗷叫着把她立刻放在架上烧来吃。
这些野人相互嘀嘀咕咕,对着云清指指点点半晌:&%¥¥***#%%*。
反正听不懂就是了。
里面一个年龄偏长的野人或是原始人走了过来,摆摆手让同伴放开。
然后呜哩哇啦对着云清说了一通,云清下意识的回一句:“啥?啥意思?听不懂……”。
云清指一指来的方向,比划了一阵,也不知道他们看不看得懂,其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想比划的是啥。
原始人们(权且先称呼为原始人)对望了一下,那个年长的人向着河的下游偏南的方向指了一下,又哇啦哇啦说了一顿。
云清猜想应该是指他们住的地方,最后云清还是跟着他们走了。
不然怎么办,她一个娇花在深山老林里怎么搞,野人也是人,原始人也是人,走一步是一步吧。
这些原始人每人手里都拿着石矛,石斧,应该是捕猎武器。
他们都打着赤脚,合力抬着几只看来是鹿和羊的猎物,血淋淋的。
走了大约三个时辰,看到一个窄口山谷。
两侧是连绵不绝黑黝黝的青山,河流从谷中穿过,越往里走谷内越宽。
走进山谷大约一个时辰后,看到一处大空场,长宽大约有几里,然后谷宽开始变窄。
河的两侧地势比较高。河流大约有四五十米宽。在河的右侧坡地上走动着一些穿着相似的人,地上支着一些简陋的帐篷和一些石锅。
有人看到一行人回来,呜哇叫着,瞬间呼啦啦就跑出大几十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估计是一个部落。
狩猎的队伍满载而归,当然受到热烈的迎接。
不过他们很快看到明显不一样的云清。
在一堆黑人中间,就算云清不是冷白皮,现在也成了移动的反光板。
云清被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远远的围着,指指点点。
还好没有恐怖的架起来烧烤,只有好奇惊异的目光。
这让云清安心不少。
族长是一个高壮的中青年男人。
想也知道,弱鸡怎么可能成为原始部落的族长,这可是崇尚力量的环境。
他带着审视的目光瞧了云清半晌。
想也是,长得这么白皙,从未见过,明显是个异类,心里不好奇才怪。
语言沟通困难,也比划不出所以然来。还好可能是来自女子和孩童的威胁比较小,所以部落也没什么敌意。
最后在族长的指示下,部落暂时把她安置在一个女原始人的家里。
听其他人对这个女原始人的叫唤,有些像旦,索性她也试探着叫了一声,还真回应了。
旦看起来年龄在二十几岁,个子矮矮,有些腼腆,带着一个看来只有三、四岁大的孩子卡,比较热情的接纳了云清。
在回旦的窝棚前,旦先带着云清到一个窝棚处。
窝棚的主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
她头上装饰着羽毛,脖子上挂着一些骨饰,这些是这个族人的标配了。
满是皱折的脸上,还红红白白的涂着一些颜料,看起来神秘而充满智慧。
以她对原始人的有限了解,估计是类似巫医的存在。
听旦的称呼,这个巫叫做满。
这老太太兴奋的端详了云清好一会,露着满口的豁牙子,抿抿嘴,说:*%&¥#@*
旦:***#@*()**&amp
云清眨眨眼:……
估计旦在解释对方听不懂她们的话。
云清:云清,旦。
云清抬手拍拍胸口,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指了指旦,说了旦的名字。
老太太估计明白了:“云清?”
云清点点头。
老太太巫:¥#¥%%@#¥
云清一本正经:你说啥我听不懂,我说啥你也听不懂。
老太太巫:……
旦:……
估计也知道鸡同鸭讲,没法沟通,说了几句,见没有回应,就转头对着旦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
旦忙看看云清点头应诺。
估计是交待,如何对待云清的一些话。
云清先小小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没有恶意,自己终于可以先小小的安顿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