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一粒粟谷外皮,放在嘴里嚼一嚼,还略微有一丝甜,有些熟悉的味道。
没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粟谷了。
是粟是谷区分不开,或许是一个东西,反正云清不清楚,她就是个五谷不分的家伙。
云清很开心,本来打算用自己空间的种子种点植物的,把这些原始人引入农耕时代,现在看来有现成的了。
让寻把驻守的老人、女人和小孩叫过来,让有闲的人把这些带着粟谷穗子的,都挑出来。
未来巫说的话,还是有权威的。管她是要收集的是药材,还是啥,反正听命令,卖力的干活就对了。
至于驻守的青壮重点还是行保护之责,顺便拔草,就没让他们分心搞这个。
云清找来一个整张的大块动物皮子,放在地上。
把挑出来的谷物放在上面,拿个树棍拍打,成熟的谷粒簌簌的掉落。
“这是什么?”寻好奇的问出声。
“粟,可以吃”云清仰起头,微笑淡定的答道。
“吃的?食物?”一听到是能吃的食物,这帮子人就手舞足蹈的兴奋,有人甚至直接抓起一些送嘴里。
啥结果不用说也知道,比吃糠还难吃,不过能嚼出一点甜味。
“粟,叫粟?”寻马上两眼放光看着云清兴奋的问道。
“嗯,叫粟,去了壳,才可以吃。”云清点头,呵呵一笑。这个小伙子有前途,对于新事物有强烈的求知欲。
这个部落语言很简单,词汇量非常有限,当然跟他们生活简单有关。
云清来了以后,带来了非常多的新词语,当然是她的母语。
什么筐、背篓、席子、葱、韭菜、山芋、衣服、鞋子、水瓢等等,非常多,现在还有粟这个词。
她觉得,搞不好以后会把整个部落同化,改说她自己的语言,这就太好了,嘿嘿,舒服。
把这些脱去谷粒的秸秆收起放在旁边,然后把脱落的谷粒收集到一起,苦恼的是没有容器装。
云清没有拿到空间,也没有用空间里的编织袋装,一个是装不了那么多,另外就是历史的发展,总有个逐步的过程。
需要启发他们自己思考,遇到困难多思考,自然会逐渐进步。
这个时候老人葛,出了一个好注意,把之前用树桩挖的木桶拎过来。
嗯,有点湿,晒晒,勉强先用着,就是成本比较高,底部还不平整,但想到用这个,已经是最好的了。
要是有陶器就好了,估计是为了装粟谷,才有陶的发明吧,可制陶对现在这些人来讲包括云清,都太难了!
云清曾经连个DIY小制作都没观摩过。
云清还知道有一种叫穴子(这里穴读二声)的东西,是农村或粮库盛装粮食的工具。
可以戳在地上围成一个空的圆桶,将没有脱壳的谷物粮食围在里面,穴子实际和席子编制的方法类似,用高粱秸秆或者芦苇秸秆都行。
哎,对于现代老简单的东西,到这里,咋就这么难,有时间还得研究研究。
叹气又叹气。
暂时就用皮子和木桶先放置这些粟粒。
云清看旁边有个女人在旁边,一直好奇瞅着她抡着木棍脱粒的动作,就把这个活计交给她了。
别说活干的还挺到位,比五体不勤的云清轻松多了。
云清对她笑了笑,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个赞。
看云清的表情,隐约猜到意思的女人嘻嘻笑着,更卖力了。
云清得空就整理起这些秸秆来,系成一簇一簇。看到柔软的茅草最喜欢了,一样结成一簇簇。
差不多了就绑在自己的窝棚上做了个茅草屋顶。手拙做出的东西也不美观,好歹能挡个雨啥的,暖和,还省皮子了。
她还顺手做了一个小刷子。以及一个有点软的扫把。
别奇怪,现代人只要不是白痴,到这个时代总能捣鼓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出来。
我们认为简单的东西对于原始人来说,就是迈出了巨大的一步。
不要小看这一步,也许是几十年、几百年,甚至更久才能摸索到。
一天下来,竟然收了粟谷二十来斤。
傍晚狩猎的人回来,看到收集的粟谷粒和云清窝棚顶上的茅草,很奇怪,议论纷纷。
原始人语言少,也挡不住好奇。
云清告诉他们粟是用来吃的。止住又有人要直接尝试的动作,告知他们,要脱了壳才行。
吃过晚饭,云清把自己的石锅清理干净,然后跟族人借了一个一头滚圆的榔头,就拿出来约两斤粟粒放在里面,开始锤打,粟粒逐渐脱壳,露出里面微黄的米粒。
簸箕之前有一个,把谷壳去除,粟米就搞定了,就这么简单。
看着这些原始人好奇的眼神也懒的说什么,都收拾到自己的窝棚里。睡觉。呵呵,明早给你们惊喜。
次日早起,懒洋洋的拿了石锅开始煮稀饭。
没多久,米香味就出来了,过一会看到粟米开花,粥也粘稠些,就停了火,先舀了一勺,吹吹,吸溜一下,吧唧吧唧嘴,嘿,别说还真是有那个味儿。
正沉浸在美好的体验中,
“咕咚……”
“咕噜噜……”
抬眼吓一跳,这是要吃人咋滴,周围一大圈眼冒绿光的怪兽。
云清嗤嗤一笑,“别急,别急,都有,都能尝尝哈。”
云清先给眼冒绿光的族长和巫一人舀了一勺子。
然后又给其他人一人一小勺,没办法狼多粥少。
又煮了一锅,堪堪够每个人尝一下。
举族热闹起来,又找到了一种新的食物,关键是,太美味了有没有?
尤其是巫满这个老奶奶,感动的眼泪花花的。为啥?看她满口稀疏的牙齿,平时吃肉囫囵半片的,真是难为她胃的强大了。
有了山芋后好多了,可是现在又有了粟米,可以串换着吃,当然最好了。
小小朋友也高兴了,一样是因为小牙稀疏又没劲。
效果很好,白天大家就开始自发的拣粟打粟,学着云清收集粟粒。
去壳的时候,云清看着留下了全族大约一顿的量,清赶紧阻拦下来。
吃一顿让大家常常鲜,剩余的先攒攒看,如果有很多,就留下来部分作为种子,部分可以当作储备量。
粟容易保存,是没食物时候的保证,现在还奢侈不来。
做种子他们不懂,但是说是冬天的食物储存大家就理解了。
族长一声令下,留下四个小孩子挑拣粟,平时由部落里一个老人负责打粟并收集起来。
还真是不留一个闲置的人。
一顿香喷喷的粟米饭,让这帮子原始人舌头快吞掉了。
吃惯了精米的云清当然不在乎,实话讲,感觉有点喇嗓子,毕竟脱壳不如现代那样彻底,但是米香还是不错的。
看着这帮族人盯着粟谷意犹未尽的样子,云清特别担心,最后还是偷摸储存了一半的粟在空间里。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部落人开始为冬天做准备的时候。
在准备之前,部落里也在准备着,举办一年一次的大型祭祀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