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招待所时。
孙影就给二人安排了,一间房间。走的时候,他还悄咪咪的笑了笑。不过,这样的笑容夏棉看的出来,他是并无恶意,只是有意撮合他们二人。
回到房间。
夏棉把自己的东西以及顾南译的东西,都整理好后。差不多也到下午吃饭的饭点了。一路上,她跟着顾南译,在伙食团吃了饭后。天一黑,警队的人连同他们二人,都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躺上、床时,夏棉的手机就响了两声。她打开一看,原来是贺云帆发来的短信。内容是这样的——
贺云帆:【夏棉。你现在在外地出差吗?我看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住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们好不容易重逢,等你回来之前,我先去买瓶酒,到时候你一定要陪我喝酒、聊天啊。】
夏棉看着这条短信,一直盯了许久。
直到,顾南译洗完澡出来以后。她还是在盯着。顾南译擅于观察人的微表情和微行为,所以很自然的,她的这一点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顾南译上了床。修长的手臂从她的后背延伸,像是桎梏一般,紧紧地圈住了她细柳的腰肢。夏棉柔软的脑袋,靠在他坚毅的胸膛上。手里捧着的手机,忽然放下,神情举止中显得格外凝重。
她仰着头。余音里夹杂着几抹娇嗔:“南译。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顾南译始终保持微笑:“嗯。”
夏棉:“那天,我们接到萌萌的短信。打算要来这里之前,你下楼拿车时。我遇到了童年,在孤儿院里曾经关系比较好的玩伴。时隔这么多年,看到他第一眼时,我没有认出他。但是他却准确的把我认出来了,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顾南译:“他知道夏晗?”
夏棉摇头。过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不知道。好像……又知道。”
顾南译挤眉:“你再仔细想想。”
夏棉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我真的记不得了。我也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和他提过姐姐的事。”
顾南译目光有些繁琐:“他是男的?”
夏棉点头:“嗯。”
很明显。顾南译就又吃醋了:“原本我以为,你的秘密只有我知道。看来,现在又多了一个知道你秘密的人了。”
夏棉没做回应。
因为她也吃不准贺云帆到底知不知道,她姐姐夏晗的事。她惆怅着一张面容,本来冒充夏晗一事,风险就很大。现在又被顾南译以外的人察觉。她真怕,自己还没有抓到屠村案的凶手,就先把身份给暴露了。
不过,还好。顾南译吃醋鬼吃醋,但心里装的最多的还是她。尤其是看到她焦虑,他也开始担心了:“别多想。说不定那家伙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别忘了,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夏棉还是很焦虑:“可是,他要是知道呢?我们该怎么办?”
顾南译一本正经:“那就把他绑了,不准他踏出公寓半步。永远活在我们的监视中。直到,屠村案真相大白。”
夏棉愣了:“你是说真的?”
顾南译低眸,微微一笑。修长的指尖从她皙白的鼻梁骨中滑下:“傻瓜。你看不出来,我在跟你开玩笑?”
夏棉无语:“……”
对于顾南译而言,大概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没事的时候逗逗她吧。
他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满满胶原蛋白的脸蛋:“好了,亲爱的。别沮丧个脸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负责把我伺候好。这样一来,我就能早些侦破案件。我们也可以快点回到省城。至于,其他的事。别多想,一切还有我。”
顾南译这个人外表看起来虽然冷淡,但是对她却是十分的温暖。这让她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看到了这张脸,心里也会感觉到暖暖的。
夏棉翻了个身。紧紧地抱着他:“南译。我还有一个疑问。”
顾南译:“嗯。你说。”
夏棉:“你为什么也对,茅山道士感兴趣呢?你之前不是一直,都不相信这些的吗?”
顾南译也翻了个身,紧紧地抱着她:“遇到你之前,我的确不相信这些。遇到你之后,尤其知道你拥有特殊能力以后。很显然的,我有些信了。”
夏棉抿唇:“南译,你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是想着,自己和常人不同。可能这世上真有其他人也拥有特殊能力呢。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才要了那人的地址。我们明天去拜访一下,行吗?”
顾南译点头:“嗯。一切你说的算。”
过了一会儿。
他翻身,压了上去。亲吻她一遍后,笑容满面道:“老婆。明天回省城,开车要四个多小时。如果今晚没有得到,身心极致愉悦和疲惫、劳累,我会很难入眠。”
夏棉知道他是想找借口,和她翻云覆雨一番:“开长途车,不是更应该前一晚不疲惫、劳累吗?”
顾南译削薄的红唇,吻上了她的鼻尖:“你懂我的意思。”
忽地,他轻轻地咬了她的耳瓣。缠绵两次后,他终于得到了满足。
……
第二天。
上车前,他们提前给警队的人打了招呼。原本他们在省城认识的人很多,完全可以一通电话打给陆秦,让他帮忙去拜访那位茅山道士的。但,二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亲自走一趟比较好。毕竟陆秦,并不了解这边案子的具体情况。
只是,一路上。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夏棉,就没安稳过。一直在那动来动去,总是坐不好。
顾南译见了。担心的问了句:“哪里不舒服吗?”
夏棉用手锤了锤后腰:“还说呢。昨晚,你都快把我折腾散架了。”
顾南译笑了:“我记得,昨晚我要的不算太狠。”
夏棉羞红了脸。解释道:“不是。是因为当时有些疼。”
顾南译沉默了几秒。
这两天他沉溺在幸福中,无法自拔。到是忘了顾忌到她的感受了:“现在,还疼吗?”
夏棉涨的耳根子都红了:“好……多了。”
顾南译没说话。但却一直担心的看着她。
夏棉咬了咬唇,脸部的面颊像是熟透的苹果。耳根子也像是吃了辣椒般,滚烫滚烫的:“傻瓜,别担心。我会慢慢习惯的。”
顾南译看着她温柔、善解人意的一面。
他的心,融化了:看来。我的老婆,长大了。
……
见到茅山道士,是在一个装潢别致,又颇具古典风格的办公室内。
从室内的装潢,和人流量看。这位道士的事业可谓是风生水起,繁荣兴旺。大约二人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总算和他面对面说上话了。
夏棉:“你好。我们特意从外地过来拜访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香峪村这个地方?”
那人以为是香峪村的人,给他介绍过来的生意。
自然也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当然记得,我还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呢。”
夏棉听后,直接切入正题:“那你一定还记得,那三个被淹死的孩子吧?”
此话一出。很明显,道士的脸色就变了:“不记得了。”
夏棉看了一眼顾南译。随后就敞亮了身份:“你再仔细想想。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关于香峪村水怪一事,我们必须做个了解。因为,现在又有一个孩子,死状和之前那三个孩子十分相似。”
道士沉了一口气:“哎。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只是,那时候的我才疏学浅,根本就是胡编乱造的啊。”
夏棉机灵反驳:“那你现在,也是胡编乱造。想方设法的骗取民众的钱呢?”
道士终于沉不住气了:“警官。我现在可是真凭实学,你可别乱冤枉我啊。”
谈判,的确不是夏棉的强项。
所以,最后还是得由顾南译来问。而他随便给出的问题,都是相当精辟的:“开天眼,也是假的?”
道士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了:“我老实跟你们说吧。当初我去香峪村,只是为了给我祖父上坟。原本想着第二天走的,可是后来连续几天都下雨,那边路滑。下雨时,基本没有公车,所以我走不了,我只好留下来。那边的村民,挺热心的。我想着也没什么正事要做,就在那里待了一个多月。”
“中途的时候,有人问我现在的工作是做什么的。当时,我游手好闲,什么工作也没有。为了面子,我想到我祖父当年,也是给人算命,做过道士的。我就随口一说,我也是干那行的。自然而然,他们也就误以为我也是道士了。”
“但是,那三个孩子的死,我完全不知情。我估摸着就是游泳时,不小心踩滑了淹死的。我看那些村民都挺迷信的,我就顺道那么一说。水里有水怪,专吃人。结果他们就信了,还有不少住在河边的村民搬迁了。”
“我虽然骗了人,但也算是拯救了他们啊。他们那么迷信,自从我说水里有水怪以后,他们就不敢靠近河边,也没有人出事了。”
夏棉听后,有些动怒:“你胡编乱造的谎言。在两三天前,就害死了一个刚满12岁的孩子。因为,他相信你所说的水里有鬼怪。所以,他去祭拜。如果那晚他不去祭拜,或许就不会死。”
道士看了一眼顾南译:“不是啊。这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他父母,自己没有看好他啊。”
夏棉起身,拍响了桌面:“胡说。一开始如果不是你乱说话,他们怎么会相信河里有水怪?”
道士说不过夏棉。
后来,为了不浪费时间。顾南译也带走了夏棉。出了办公室后,夏棉还一肚子窝火。
顾南译:“还在生气呢?”
夏棉抬眸看了他一眼:“难道你不生气吗?如果说,他们一开始就报了警,或许早就知道那三个孩子的死因。周亦琪也不会死了。”
顾南译安慰道:“没有那么多早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夏棉咬咬唇,气似乎也消下去了很多。
经过这一趟。很显得的,他们没有得到半点的收获。但,根据顾南译所说的也并不全是没有收获。
至少,他们知道。
除了她,没有第二人再拥有特意功能。世上也没有任何的鬼怪,不过就是罪犯为了掩盖自己的犯罪事实,玩的一些小把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