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和寡头们的第一波交锋，新闻上只有一条不起眼的简讯。
因未知故障，昨晚米国、欧洲多个主干网络、海底光缆信号不通，大面积网络崩溃，持续时间176秒，造成数十万美元经济损失。
嗯，这是太昊随手搞的破坏，至于真相？
陈然是不打算揭开盖子，寡头们是不敢揭开盖子。
寡头们现在就像被人重重扇了一耳光，眼冒金星，脸颊红肿，却不敢声张。
再憋屈也得先忍着，还有更要命的事。
第一时间控制舆论，当少数媒体刚开始关注RSA加密算法遭到破解，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时，立即受到十多位数学大牛驳斥，其中克雷顿数学研究所终身会员Gaul教授说，“是的，我看过论文。他没有证明黎曼猜想，完全没有！”
“这是学术诈骗！那篇论文毫无价值，破解不了RSA加密，是的，我们网络安全体系固若金汤！”
看到权威学者也这么说，很多人稍稍放心，不久，注意力马上被各种铺天盖地的八卦吸引。
明星出轨、政治丑闻……无数可以挑逗民众神经的话题，被媒体接连曝光，24小时饱和信息轰炸，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腾出手，寡头们立即恶狠狠的反击，凭空捏造子虚乌有的专利纠纷，对黑科所有海外专利发起诉讼，指使，或者直接威胁黑科的海外合作伙伴，拒缴专利费。
这边稍稍扳回一局，寡头们刚要松一口气，立即又被敲了一记闷棍！
为了控制全球经济命脉，寡头们以资本幕后操控世界金融与互联网，旗下一家互联网巨头遭到攻击，臭名昭著、全球最大的黑客组织Anony在官网留言：
“恭喜你，古歌！你已经得到了Anony的全体关注，我们花了小小的一点时间破解RSA加密，现在你的网络安全体系连筛子也不如，请认真保护你的用户隐私。”
在这句话的下方，还有长长一串名单，古歌所有高管的姓名、电话、邮箱、住址、银行账号……直接曝光！
前面刚否认没有破解，报应就来了，Gaul教授等一干数学大牛脸上火辣辣的，这一记耳光之响亮，马上全世界都听得见！
无数用户习惯性上古歌查询信息，然而官网熟悉的界面，搜索框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空白网页上刺眼的留言，还有长串被曝光的高管信息。
连高管的隐私都无法保护，何况普通用户？
舆论一片哗然，空前的信任危机席卷整个西方，信息时代，数据安全有多重要？
米股率先做出反应，三大指数应声下挫，互联网、金融股票领跌，而正主，原本跌跌不休，快要触底的古歌股价，直接二次跳水，遭到腰斩！
无数进场“抄底”人血本无归，捶胸顿足，然后没有人注意到的是，纽交所、纳斯达克、东津、伦敦四大交易所，恰好出现无数空单，赚走了暴利！
AI事业部，总裁办公室。
陈然正在听取太昊的汇报。
这是一套组合拳，古歌的股价跳水，陈然却通过做空获利颇丰。
所谓做空，是向证券清算公司借入股票，自己在高价位卖出，低价位买入同样数量的股票还回，通过中间的价差获利。
做空盈利的前提，是建立在能准确预测股票短期下跌的趋势，如果预测失误，在低位卖出股票，就不得不在高价位买回来……这种亏损没有上限，比做多的风险高得多。
但对于陈然来说，这个事好像没什么风险……
有太昊亲手捏合，不仅36个黑客很听话，还乖巧的拉上组织，指哪儿打哪儿，想黑谁就黑谁……
嗯嗯，银行抢钱颜色漆黑，哪有股市赚来的合理合法，光明正大。
耳机里面，太昊已经汇报完战果，陈然摸了摸下巴，“你是说，黑科的海外专利就算一分钱也收不到，你也能从股市找回来？”
“是的，他们旗下的上市公司很多，逐个收割，即使翻倍获利，也是可以办到的。”
Nicole等人要是发现了这个事实，估计得喷出一口老血，大战一场，我们焦头烂额、损失惨重，黑科怎么还能占便宜？
这是抢劫啊，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陈然是听不到他们的心声了，倒是感叹金融果然暴利，寡头们那么庞大的产业，随便割点肉下来，也够黑科吃一年饱饭。
陈然笑了笑，当起了甩手掌柜，“干得漂亮，那就交给你了。”
“遵命，我的主人！”
结束通话，陈然决定上网看一看。
不出所料，他在江大关于终极社会的演讲，正在网上疯传，即使国外人民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嗯，好像确实也不关国内屁事，反正就是丝毫没有影响热度。
很多人感叹，最近黑科的瓜吃不完，陈然看了一眼又是热搜，又是头条，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这天天霸榜的……多不好意思。
不比江大的师生们比较单纯，经历过社会操练的人们，可没那么好骗……咳咳，是没那么容易接受陈然的观点。
“不识人间烟火啊，还终极社会，所有消费品免费？牛逼使劲儿吹，不用交税是吗？”
“我倒是可以理解，你们看哈，陈然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顺风顺水，人生的前18年就达到了许多人一生也达不到的高度，他这种人定的目标会小吗？”
“你这么一说，有道理啊！但是……古人云，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蛋。”
“可是，终极社会不好吗？官方都不提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了。”
“当然好啊，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们这一代人就别想了！”
“就是，把医药费降下来先，上个星期感冒花了我500多。”
“居然还敢生病？生病了还敢去医院？兄台好大的胆子！”
“别瞎几把扯了，楼上没医保吧？要么去的普填系。”
网上的牢骚话挺多，陈然也没在意，在黑科取得决定性的成绩之前，人们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但是翻到一篇围脖，题目为“黑科，一个意欲控制世界的邪恶资本”，陈然的眉毛就跳了跳。
博主关南路，他有点印象，一开始就跳出来否认黑科开发强智能的公知大V，拿几个落后的过时消息，得出一个自以为睿智的判断，回头还能沾沾自喜。
黑科是一个意欲控制世界的邪恶资本？
目标还可以这么远大的吗？那得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