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年一天晚上,我照例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玩的LOL,那叫一个紧张啊,我老婆在浴室洗澡,刚出来,正吹头发呢,就听见我叫她。
我说我耳朵里好像进了东西,突然就感觉什么东西堵住它了,感觉一只耳朵有异物。
我老婆说:“不会吧,什么傻虫子往耳朵里飞啊?”
我一听就生气了,我说虫子飞还问问你:“大哥,这是您的耳朵眼儿吗?我能进来待会不?”
她一听,觉得有道理,于是用手机照着帮我看了看,说没看见有东西。
我说:“坏了,可能进里边了,会不会进入我的大脑什么的,我得去医院!”
她说:“你游戏怎么办?”
她知道还有另外几名壮士,虽然我们之前不认识,但是这时候他们可能和我的性命一样重要。我说,我和他们打声招呼。
我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原以为会被骂,结果队友纷纷劝我赶紧走,有我没我差不多,我走了也许更好。
对面的朋友稍有不舍,但是也宽慰了我几句。
我裹了件衣服,冲出门,老婆头发还没干,也陪着我出门。家附近有家三甲医院,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挂了急诊,医生说看不了。然后表现得非常焦虑,说这个情况可大可小的,快去中日医院,有专业的耳鼻喉医生!
我一路拦车,打到一辆出租。由于刚才医生的惊吓,我更紧张了。我脑海里甚至开始分配我的遗产。
我看了一眼我老婆,真怕她管理不了我的小破公司。
司机没看出来,慢悠悠的问我去哪里。我用极快的语速说:“中日医院!性命攸关!”我发誓我当时说了“性命攸关”。司机师傅二话不说,一脚油门,这是我在重庆之外坐过的最快的出租车。
到了中日,车费30多,我扔了50,谢过师傅,赶紧下车。师傅要找我钱,我说不用了。
那时就差点说:“幸得不死,他日相报!”
师傅后边喊了一句用不用陪你去,我没来得及回话,朝后摆了摆手。真得感谢BJ的哥。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看见楼道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人,还有一个人身上有血。
上楼,到诊室门口,屋里走出一个头上绑着绑带的人,耳朵的位置有血渍,我仿佛看到了一会的自己。
进屋,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和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女护士,我快速而简洁的说明来意,并表示对虫子的厌恶后,医生让我躺在诊疗椅上。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已经彻底没我听觉了。它死了。我心里难过,斜眼看了一眼医生,他正在和小护士开玩笑,两个人笑的很开心,我心里就更发怒,低声说了一句:“您是不是该先工作?”
医生把一个东西塞进我耳朵里,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抽走耳朵里的空气,有个几秒钟,耳朵舒服了,听见了。
但是也没我想象中听什么都很大声的感觉。
医生低头看着我说:“耳屎,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