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州卫城有很多人惧怕这种屠杀,纷纷朝其他三门逃跑,但是只有东门,马修没有特地让人防守,其他几个门想跑出来的都被士卒赶回去了,留着东门也是让人跑去后腐那边宣传,不然做这种事一点意义都没有。
因为是军事城镇的缘故,盖州卫城里的人也不多,原来还有好几万,这几年因为努尔哈赤崛起的缘故,等到马修攻来的时候就剩下不到2万人了。
京城百姓军的效率还是很快的,片刻之后盖州卫里的声响越来越小。
马修和孙元化他们在城外等了片刻之后,耿、孔二人来到马修身边汇报说,城里面已经清洗干净了,请马修进城视察。
马修点头示意,和孙元化他们一起进城。等进了城孙元化才明白清洗干净是什么意思,他向马修说道:“陛下,此二贼,行事如此无所顾忌,宛如禽兽一般。百姓何辜,臣请杀二贼,祭奠此地百姓。”
“陛下饶命,我等攻城时,此地百姓多为鞑腐助力,跟随叛将孙得功。我等为陛下安全,大军安全,不得不如此啊。”说着两个人颤抖着拿出了孙得功的人头。
“休得狡辩,陛下为辽东百姓,立下农无税的旷世誓言,他们怎可为鞑腐效忠。必是你二人见财起意,劫掠百姓,罪当诛。”孙元化根本不相信他们两人的狡辩。
马修制止了几人,说道:“收复辽东为头等大事,阵前斩将不祥,朕允许他们戴罪立功。”
众人见马修定下步调,也都无话可说了,进城驻扎了下来。
马修招来耿、孔二人说道:“你二人办事不错,现朕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假装你们为盖州卫的百姓陪葬,朕不杀你二人,并且保证你们的家人安全,但是你二人必须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二,继续为朕做事,若是做的好,甚至可以得到爵位,虽然你们一定会死,但你们的后代可以继承爵位,其他赏赐也能留给子孙。”
“陛下,臣等愿为陛下效力,愿常随陛下左右。”
马修知道他们肯定会选第二条的,现在的人最重视叶落归根了,杀了他们都比不能让他们进祖坟来的好。
马修继续说道:“既如此,你们回去后和本部人马商讨下,以后的事,京城百姓军就只会配合你们了。而你们的部下动过手之后,他们也会和你们一样,注定死亡,但是赏赐一样也能留给子孙后代。愿意跟随你们的士卒,明日你们带在身边来和朕说,朕会让他们脱离登莱军序列。”
“臣等明白。”
马修和耿、孔二人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喊杀声,走出军帐。施瓦快步来到马修身边汇报,说是后腐的军队来夜袭,京城百姓军已经过去接战了。
还没等孙元化的登莱军准备妥当,京城百姓军已经带着几个俘虏回营了。
等登莱军各将领再次集结在马修军帐中的时候,夜色中的大地已经恢复的平静。
“陛下,京城百姓军真是世所罕见的精锐啊。我登莱军还未从混乱中回复过来,京城百姓军已经奏凯了。”孙元化对着马修狂拍马屁。
之后众人审讯了抓到的俘虏一番,知道这次夜袭是由阿敏的儿子爱尔礼带队的,没想到一交战,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俘虏了。要不是京城百姓军知道马修要审问了解一些后腐的状况,两军一交战,爱尔礼就会第一个死。
马修从爱尔礼口中了解到,自从皇太极被马修埋伏全军覆没,四大、四小八个贝勒死了七个,就剩下在沈阳的阿敏了之后。阿敏不但不听从范文程等汉人文臣的建议,反而要趁着这个时机篡夺大汗之位,大肆杀戮反对他的人。
而范文程这个铁杆汉奸,还没有等到马修的制裁,已经和皇太极开科取士的时候招收的大部分文人一起,被阿敏杀了。
阿敏的思维还是和努尔哈赤差不多,就是普通异族首领的想法,只会相信自己族人,对汉人很防范,而且喜欢压迫汉人。
在马修攻打辽东西部这段时间以来,阿敏大权在握,不再执行皇太极对汉人的怀柔政策,致使大量汉人逃亡到孙承宗驻守的海州卫城。孙承宗也按马修走时候定下的策略,来多少招收多少。
而阿敏则把各地的满人全部集中到沈阳,准备和马修死磕。在他看来现在十一月底了,天气已经降下来了,等到十二月辽东的严寒根本不适合行军作战了。只要他撑过这一段时间,他们后腐可以像以前一样,四处流窜劫掠,还是大有可为的。
至于这次夜袭,也是阿敏和他手下脑洞的结果,他们不知道马修京城百姓军的真实真实战力。虽然有各地的情报聚集,但都是内奸开城门投降,也显现不出战力。皇太极的遵化战,也没有人给他具体的战报,只是一个结果。
阿敏和手下计划了一番,就让他儿子领军前来夜袭,要是没讨到便宜,也能看看暗朝军队真正的战力,要是夜袭成功,暗朝军队混乱,说不定又是一次以少胜多,这样他的统治就更稳定了。
没想到爱尔礼率军和京城百姓军一交战,前线部队就惨败,后面的后腐军看到前面的情况,立马转头就跑。这也能看出主力部队和二线部队的差距。
皇太极率领的主力部队,没有接到主将投降命令前,是一直抵抗;而爱尔礼率领的二线部队,一有不顺利就扭头就跑。
马修了解情况后暗喜,本来他清洗盖州卫放跑人,就是想让他们通知消息到沈阳。毕竟沈阳是后腐的首都,里面的汉人很多,马修也不能像盖州卫一样清洗。辽东汉人本来就没多少了,要是再在沈阳清洗,辽东以后的发展就没人了。
没想到阿敏神助攻,大概是他怕沈阳城里的汉人和马修里应外合,不但四处劫掠汉人,还驱赶汉人,不让他们在沈阳。虽然这种情况还是会有一些汉人死亡,但是肯定比清洗来的少得多。
马修心情畅快,让孙元化他们准备,然后第二天和自己一起先返回海州。到海州见到孙承宗后,又交代了他安顿登莱军后,马修自己只带着京城百姓军向着沈阳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