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在下和教主(四)

主院外。

风忘川带着伤不知道跪了多久,才等到里面的人睡醒将他传唤。

“在下无能,未完成教主之命,请教主重责!”他趴伏在地上请命,未曾细看过面前的人一眼。

季凉倒了杯酒喝着,冷淡道:“不出三日你便会死,责与不责都一样。”

“可你死了,教中之事无人处理。”她把一个药瓶扔到风忘川面前,眉眼清浅,话里无波无澜:“拿不到便罢了,换个方子便是。”

风忘川没有去拿药瓶,保持着姿势未动,说:“请教主重责。”

“滚。”季凉一脚把他踹开,这人死了她就得亲自处理事务,想来便心烦。

风忘川跪回去,双手交叠放平于地,将头磕上,还是以原来的姿势求她:“请教主重责。”

季凉放下酒杯,蹲在他面前,拿起药瓶倒出一粒丹药,捏住风忘川的下巴抬起要喂,对方死抿住嘴,心存死志。

呵。

“风忘川,我当年就该让你饿死。”季凉碾碎丹药,没管对方的神色,让人将他带去刑阁。

没有用的人没必要留着。

季凉面色无波地喝着酒,唤来教中左右护法,摸底之后觉得可用,便将教中的事务交于他们处理。

系统吃着西瓜,觉得她又懒又无情。

风忘川本就受了重伤,又在刑阁挨了一夜打,面色早已苍白如纸,很是狼狈。

他曾昏厥过三次,每一次都更难醒来,所幸的是,他熬过来了。

找了那么久的人就在眼前,他怎么可以死呢。

风忘川被人扶进房中躺下,丫鬟给他上药,他却丝毫不觉得疼,反而低笑出声。

“主子为何如此高兴?”絮儿斗胆问着他。

“我找到她了,你和后院那些女人等会便走吧。”

絮儿上药的手一顿,跪下来道:“絮儿这条命是主子救的,絮儿绝不离开主子!”

“我知道你的心思,”风忘川的声音仍似三月春风,“可你们与凤倾城,不过是替代品罢了。”

“主子……”

“滚。”

“……是。”

絮儿哭着退下。

她一直都知道的,她们或眉眼,或神态,或语气,都是按着那个人来找的,可那个人是谁,凭什么要让主子为其守身如玉还念念不忘?这对她们来说,不公平!

“宿主,你是不是感冒了?”系统吃着热狗关心询问,对方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是遭谁念叨了?

无碍。

季凉用完早膳,便去了药阁,等到中午出来时,风忘川正跪在门口,不知道来了多久。见着人,他便行礼道:“请教主救在下一命。”

季凉未曾理他,绕开便走,对方却是抱住她的脚,笑着说:“教主若是不救,我便不撒手了。”

她踹开人,对方又快速抱紧,当真不要脸。

“你于我而言,还有何用?”季凉面无表情,话里听不出喜怒,系统知道她开始暴躁了。

风忘川却笑言:“既然教中之事交于护法处理,在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用来给教主出气如何?”

“若是心疼在下,暖床也可的。”

季凉捏住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充满笑意的双眼,语气薄凉:“你还有两日可活,何必要求这么多。”

“在下不想死了,在下想与教主白头……咳咳!”风忘川话未说完便咳出一大口血,他仍死拽着季凉,露出极温柔的笑来,说:“就算不能,咳咳……死在教主的怀里也极好的。”

“晦气。”季凉喂了他一颗丹药,道:“撒手。”

“不撒,撒开教主便不会再见我,会和当初一样走丢……”风忘川十分固执,就是死抱着不撒开。

季凉想砍了他的手,奈何没有刀剑,只得拽住其衣领拉起来,对方便顺势抱着她的腰,将头抵在她肩上。

“教主,您当年拿走在下两个铜板便丢了,我找了您八年,您还不清了。”

“我看你现在挺精神。”季凉的语气里不掺丝毫情绪,系统看着抖动的黑化值,为风忘川点了根蜡烛。

对方毫无知觉,也不顾守门的护卫,说:“在下的身子更精神,教主要不要看看?”

“那就在这看吧。”季凉的语气里没有感情,眉眼淡漠。

风忘川看了那两个护卫一眼,他们便要自行退下。

季凉却是开了口:“都给我看着。”

兄die,你完了!

系统赶紧备好零食在线观战。

“教主,在下会害羞的……”

系统看着某人宽衣解带麻利的手,简直呵呵。

风忘川接下来的三天都趴床上养伤,那两个护卫已经被他调来贴身伺候,要是俩人敢将那天的事传出去影响季凉的名声,他就会考虑让俩人自己在一起夜夜菊花开。

不过,教主的手当真是棒极了呢,想舔。

“……宿主,你到底喜欢男的女的?”系统对于如此攻气的季凉,问出了最想知道的事。

你猜。

这两个字,十分磨人,真是……讨厌了啦~

“教主,那些丹药有什么好的,您日日碰着多无趣,倒不如来研究在下。”风忘川这几日养好了身上的伤,便处处烦着季凉。

对方捣着药材没说话,脸色平静无波,眉眼间的清冷可拒人千里,偏生风忘川不怕死还要凑上来,在她脸侧轻落一吻,用春风似的语调浅笑道:“教主,在下可比这些东西有趣多了……”

季凉停下手里的活把人推到药台上,扯掉风忘川的腰带,对方很配合地拉开衣服,露出肌肉紧实线条匀称的上半身,问:“教主想研究些什么?”

原本一个温润如玉的佳公子,此时比妖精还要勾人。

季凉绑住风忘川双手后喂了他一颗丹药,对方张嘴时用舌尖轻轻舔了下她的手指,笑得温柔。

呵,浪。

季凉继续去捣药,眼里未曾有过起伏,风忘川不久便觉下腹火热,他喑哑着声音说:“教主,我好难受……”

“要么忍,要么滚。”她取了另一种药材加进去捣着,对风忘川发出的脸红声音恍若未闻,专心做着药。

风忘川浑身无力,便倒在药台上喘着粗气,难耐地隐忍,微微薄汗已经冒了出来,脸色绯红,叫男人看了都心动。

他不安分地扭动着腿,衣裳便大敞,退了下来。

“教主……”风忘川的声音里掺了丝哭音,柔进了骨子里,酥得人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