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记住谢淮沅喜好的,恐怕只有白亦寒了。
谢淮沅看着碗里的菜,半晌才提起筷子。
今天白亦寒真的饿坏了,以雷霆之势迅速吃完了一大碗米饭,之后还要了一碗。这回吃的比较慢,而谢淮沅已经吃完了,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约莫是觉得让谢淮沅等久了不好,白亦寒一点点提上速度,吃下最后一口饭菜后,她边吃边往外走,口齿不清地说道:“淮沅师兄,走吧。”
此时前厅只剩下她们二人,谢淮沅应声后,将桌上的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起身跟了出去。
白亦寒回了房,继续坐到桌边翻开了《舒筋经》。她强撑着看完了一面,在将要睡去时赶紧晃了晃脑袋。
正好这一面白亦寒都没看懂,便拿着书跑去了东虚院。
东虚院是坐落在东疏山庄北面的一个小院,一直闲置着无人打扫,杂草丛生,白亦寒也不常去。
此次踏进去,白亦寒看到的竟是另外一番天地。院内干净整洁,杂草已经被除去了,只是墙角还留了少许,原本灰沉沉的石桌也变得焕然一新。
拱门旁的小竹林随风轻轻晃动起来,白亦寒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往里走一些,便可见沧夜正在屋外摆弄药材。
见此,白亦寒走了过去,看了看架子上一层层的药材,又看了看沧夜,一脸好奇地问道:“这褐色的木头是什么药材啊?”
沧夜将药材铺好,冷声回答道:“飞天蠄蟧。”
整理完药材,沧夜朝屋子里走了进去,许久都未出来。白亦寒便拿着书站在屋外一直等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沧夜手里拿着一本书踏了出来。
见白亦寒还站在外面,沧夜微微有些诧异,但神色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慢慢走到石桌旁坐下,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
桌上摆着一套茶具,沧夜翻开书看了一会,便拿起瓷杯倒了杯茶水。白亦寒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他身旁,笑嘻嘻地说道:“可以给我也倒一杯吗?”
沧夜二话不说,拿起另一只瓷杯摆到了白亦寒身前,色泽乌亮的茶水缓缓流下,很快便盈满了整个杯身。
白亦寒将茶杯举到唇边,一阵浓郁的茶香萦绕在鼻息之间,香气醇厚,轻抿一口,没有苦涩的味道,倒是有些微甜。
白亦寒将杯盏放下,夸赞道:“真好喝。”
沧夜没有回应,低头看着自己的书。
见此白亦寒也将手里的《舒筋经》扯了出来,她翻开第一页,将书推到了沧夜面前:“你帮我看看这段话,这是什么意思啊?”
沧夜没有抬头,只轻轻瞥了一眼白亦寒推过来的书:“这是序文,如果连序文都看不懂,这本书你还是别看了。”
“啊?”
虽然不知道序文是什么,但是白亦寒还是从沧夜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他的鄙视,只好默默把书拉回了自己身前。
到了申时,沧夜才合上书本,再看一旁的白亦寒,她早就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