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没有错,但……
孟婆颓废的坐在桃夭的身侧,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整个人看着被乌云笼罩着。
那种被人担心的感觉,桃夭很少从别人的身上感觉到。
除了曾经的慕青、晋安、青芜、墨白,剩下的就只有眼前这个她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触的人。
“我以为你是讨厌我的。”桃夭抬手贴在孟婆的背后,无声的安抚着她躁动的心。
“毕竟当初我接触你是带着目的,而且每一次见面你都被我……”桃夭的声音有些欠揍,将孟婆心上的阴霾挥散了,她转头盯着桃夭:“你就当真不但心吗?若是三界大多数人都动了心思,即便你是妖神,游离于三界之外,可你也会累,也会疼,也会受伤,总会……”
后面的话孟婆没有说。
她心底的顾虑远比她说出来的要多,远比桃夭想象的还要复杂。
“所以,我在培养墨白呀,也许未来有一天我需要他背着我逃命呢,蛮荒虽然危险,但可能是我们最后的归途了。”桃夭眯着眼故意靠近孟婆的脸,然后在她改变神色的时候,捂着肚子哈哈的笑了起来。
等孟婆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桃夭套路之后,气急直接转身离开了。
等孟婆离开之后,桃夭从停止了笑声,她缓缓的直起妖看着她的背影,眉宇之间到底是浮现起了沉重。
她倒是很希望这些认识的人,能够像她刚出蛮荒时面对的声音一样,让她以身祭渊,求得三界安宁,对她喊打喊杀,而不是如今这般欲言又止。
站在孟婆客栈的门口,她看着排队前来领孟婆汤的人,她转身上楼去休息了。
……
从黄泉离开之后,孟婆直接朝着伤兵营而去。
她站在外围,看着白启和判官满脸愁容的从里面走出来,正在犹豫的片刻已经被两人揪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话音刚出,白启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抿了抿唇盯着孟婆:“就知道不该让你去清逸那里,迟早会知道的。”
“我不该知道吗?”孟婆到底是红了眼睛,她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处事有些激进。
可这么重要的事情就连刚会魔界的青芜都知道,可她竟然现在才知道。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守着忘川,却从未发现忘川的河水一直在变浓稠。
若是以前是水流的话,现在就像是一锅煮烂了的粥,浓稠的可怕。
“不是,若是十万年前没有那些纠缠,也许我们可以下手,拿了桃夭的命,可现在孟婆你可以吗?”判官合住了自己的书本,将笔捏在手里,认真的盯着孟婆:“你做不到,所以才会逃来伤兵营,不是吗?”
孟婆:“……”
看着她呆滞的样子,判官抬手在孟婆的肩膀上拍了拍:“这是三界的磨难,该三界人齐心协力的去解决,而不是把谁推出去解决,若是身都死了,谁还在乎那些身后香火?要来又有何用?说白了那些许诺的香火和虔诚以及加封,不过是我们这些仰仗她救命之后的自我安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