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情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一个容易着急的人。

行年渐长,许多要计较的事都不计较了,许多渴望的梦境也不再使人颠倒,表面看起来早已经是个可以令人放心、循规蹈矩的良民,但在胸臆里仍然暗暗地郁勃着一声闷雷,等待某种不时的炸裂。

我走在什么时候?谁知道?只知道世方大劫,一切活着的人都是叨天之幸。只知道,且把今天当作我的最后一天。该爱的,要来不及地去爱;该恨的,要来不及地去恨。

四十岁了,没有多余的情感和时间可以挥霍,且专致地爱脚下的这片土地吧!且虔诚地维护头顶的那片青天吧!输赢何如?谁知道呢?但身经如此一番大搏,为人也就不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