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安氏的带领下一同到了正厅,待众人落座后甄至深下朝还未归,于是安氏就以主导开始了审讯。
“吴志,本夫人问你,身为我相府的车夫你理应在前院侍候,你是如何越过层层守卫进入内院的,还是有何人为你开了方便之门才让你进了内院?”安氏看着吴志意有所指的问到。
吴志本就一副奸诈的模样,在听了安氏的话之后眼睛贼溜溜的转了一转,立即心领神会的说到:“奴才只不过是一个车夫,也不会什么功夫,哪有那等本事能够避过层层守卫进入内院,实则是……哎……”说到此处吴志似乎是害怕什么人似的吞吞吐吐,眼神又似小媳妇一般快速看了甄馨一眼。
安氏见吴志上道了,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嘴上更是紧紧逼迫着喝道:“本夫人面前,还敢这般吞吞吐吐,难道非得在你身上用刑你才肯开口吗,来人……”
吴志见安氏要喊人,似乎害怕的不行,口中大喊着:“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才说!”然后似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似的说到:“是三小姐将内院的门房给奴才打开的。”
听到此处众人纷纷看着甄馨,想着这等不合礼数的事情是甄馨这纨绔能做出来的,看样早晨那一出戏就是甄馨贼喊抓贼自导自演的了。
甄馨不理会众人的异样眼光:“你说是本小姐给你行的方便,可是本小姐为何要这样做呢?”仿似她没有被牵扯到,而是旁观者随意问出的事情一般。
吴志听了甄馨的话,仿佛是被刺激到了一般,激动的喊道:“三小姐居然问奴才为何?难道三小姐你忘了曾经和奴才说的情话了吗?你说愿意和奴才在一起,等时候到了就给奴才脱了奴籍,双宿双飞。昨日更是三小姐约奴才在闺房私会,事发了小姐怎能就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呢?”说罢后又仿似十分伤心的别过头去不看甄馨。
此刻恰逢甄至深下朝回来,本来他在途中就大概听说了府中发生的事情很是气愤,疾步就向着前厅赶来,而刚才吴志所说的话更是悉数被甄至深听了个正着。只听一声怒喝:“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孽女!”说罢竟一伸手就要朝着甄馨的面上扇去。
这时从甄至深的旁边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握住了甄至深的手腕,口中也同时说到:“右相大人您都这把年纪了,火气何必如此之大,这天干物燥的,还是心平气和方才是养生正道。”说罢后,还不忘冲着甄馨眨眨眼睛,似是在求夸奖一般。
甄馨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待看到来人后则是满头黑线,来人一身红衣似火,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此刻正在频频的朝着自己放电,不是轩王殿下还有谁!
甄馨心中暗道一声,骚包!不过这骚包王爷今天说的话还甚是合她的胃口,生生把正直壮年的甄至深比作快要入土为安的人,还真是……额,不积口德呢!
“轩王,臣还有家事要处理,就不招待轩王了,待改日臣定当登门拜访!”甄至深被夜子轩拦住心中不爽,更是开口开始直接赶人。
夜子轩也仿似没有听出甄至深话里的意思似的,竟是径直走到了主位上一屁股坐下,刷拉一声拉开了折扇扇起风来,然后对跟在身边的暗夜吩咐到:“去给本王沏壶茶来。”竟是要坐下来似看戏一般。
暗夜则是满心佩服他家王爷这强大的赖皮技能,硬是对人家赶人的话充耳不闻,于是苦逼的暗夜按着他家王爷的吩咐去煮了茶水,顺道还不忘拿点点心给这爷看戏的时候当零嘴吃。
而众人看到夜子轩的举动也是纷纷的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作声。夜子轩似是刚发现了氛围不对一般,开口说到:“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本王是否在场,本王也许久没有见到这样的趣事了,这三小姐也是个没脑子的堂堂未来的皇后不想做,却要同一个赶车的马夫私奔。这等奇事,本王是定要亲眼看看的。”
甄馨看着大喇喇的坐在主位上的夜子轩,心中不断暗笑,虽然他平时看起来骚包了一点,但此刻若不是时候不对,她是真想竖起大拇指给这个爷手动点个赞。看着甄至深那被气的胀紫的脸,她就一阵暗爽。
甄馨面上却不显,而是面上换上了一副受伤的神情,红着眼圈看着甄至深:“父亲,连轩王这样的旁观者都能看出的事情,您当真不愿给女儿一个说话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