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想着那奶娘徐氏如果要背叛于自己怎么还会听自己的跟自己合着伙将甄馨骗入森林中?
就算甄馨活着回来了,也不见得就会得势,况且要是甄馨查起来追究此事,自己才是徐氏的靠山,自己才能帮助她,她怎么会傻的得罪自己这个靠山投奔甄馨?
但是倘若不是徐氏背叛了自己,凭借甄馨那个蠢笨的,怎会想通这其中的渊源。
这里面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难不成这甄馨失踪了一趟遇到了什么高人,有高人在侧指点她才会如此?
这样也就能解释通了,不然她怎么会化解了今日在府门前的那一场呢,而且还让葭姐儿吃了那样的暗亏?
自己明天一定要找机会再去甄馨那个小贱种那里试探一番才是,自己莫要被别人当枪使了,亲手处置了徐氏这个亲信。
于是这一晚安氏睡的是辗转难眠。
第二日一早,甄馨刚刚起床梳洗好,就听见了一众人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甄馨勾起了嘲讽的嘴角,还真是不消停呢,就让自己陪这个安氏再玩一玩又如何。
“知书、知墨,去门外迎迎母亲吧,我这里有知香伺候就行了。”
知书和知墨面面相觑,这夫人也不曾遣人来报说要来这馨香阁呀,小姐难不成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于是知书说到:“小姐,夫人不曾遣人来知会过,是不是小姐您记错了?”
甄馨冷冷的看了知书一眼,却又很快的收回了眼神。
知书则是一凜,刚才她感受到了小姐那迫人的眼神,让她一瞬间如坠冰窟,可是当她再仔细探究的时候,却看到甄馨正如常端坐在梳妆镜前,任知香为她梳发。
知墨见状,看小姐并没有回知书的话,还预再说什么,却被知书拽了一下袖角。然后就听知书应到:“是,小姐,奴婢这就和知墨一同去门外迎接夫人。”
知书和知墨刚来到门前,就见安氏一如既往的带着一群丫鬟和婆子浩浩汤汤的向馨香阁走来,二人互看了一眼皆是震惊,小姐怎知是夫人要来,就算是听到了声音也不可能确定来人是谁。
另一头正预遣人叫门的安氏看到在外迎接的知书和知墨也是一愣,而后便眯起了眼睛。难不成真让她猜对了,真有高人在指点那个贱种。
这时就见甄馨梳着一个朝天髻,身着一身玫粉色罗裙,罗裙上却是绣着繁复的暗紫色花纹,头上、腕上、脖子上戴着各种各样的金饰快步跑向安氏。
炸一看金光闪闪尤为富贵,可是细看下,怎么看怎么蠢笨如暴发户一般上不得台面,安氏这才勾起满意的嘴角。
甄馨跑到安氏的面前,亲昵的挽起了安氏的胳膊说到:
“母亲,我这几天可真是遭了大罪了,果然还是家里最好,终于可以好好梳洗打扮了。母亲您一直说我穿玫红色好看,您看我今儿这一身怎样?”说罢还特意漏出了手腕上那粗的足有平日甄葭佩戴的玉镯三倍的大金镯。
安氏则是笑意更深,故作亲昵的点了一下甄馨的额头说到:
“我们家馨姐儿自然是美的,这样装扮起来再好看不过了。你这趟也遭了罪了,你一会便让知书和知墨去母亲那取一套纯金雕牡丹的头面来吧,那可是母亲出嫁时你外祖母留给母亲的呢。”
“果然还是母亲待我最好了。”说着甄馨就头微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安氏看着甄馨,心里却在腹诽,自己竟然还以为有高人指点她,今日看来还是一样的蠢,自己真太高估她了。
不过安氏也么有彻底放下心,还是再次的试探着,语重心长的道:
“馨姐儿,你这两天先休息一下,等身子大好了还是要把女训、女戒、琴棋书画学起来,眼看着你就要及笄了,到时一道圣旨下来入宫为后,可莫要因为不会这些而遭了皇上的不喜。”
甄馨听了安氏的一席话则是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一会有似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手欢快的说到:
“既然皇上娶了我,我就是最大的,谁敢对我指手画脚!而皇上那边,自是有先皇的遗旨为我撑腰。我才不要学那些个东西,烦死了。”说罢还不忘给安氏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看她分析的对吧。
安氏见此算是彻底放下心了,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面上却还是亲昵的点着甄馨的额头:“你呀,母亲真是拿你无法。”
而后二人则是在屋中闲话了好一会,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最后在甄馨貌似的依依不舍的情绪下送走了安氏,嘴中还不忘催促着知书和知知墨赶紧跟安氏去取那套牡丹雕花头面来。
就在送走安氏后,甄馨立刻收起了笑容。
面上丝毫不见一丝蠢笨无知的样子,那份卓然而立的气质,竟生生的将那身艳俗的装扮压下,仿似只能看到女子那傲然而立的身影。
可惜安氏没有看到这一幕,若是看到了,她定不会如此的轻敌。
此刻安氏在出了馨香阁后立即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蠢货就是蠢货,亏她自己昨晚还彻夜难眠,担心这个贱种是不是有高人指点。
想来这些不过是那个贱种运气好而已,想到这她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的葭姐儿面对这么一个蠢货真是易如反掌,看样这皇后之位非葭姐儿莫属了。
待安氏回到玉兰苑后,便收了笑意,故作威严的对着知书和知墨说到:
“说说看,你们小姐从昨天回来之后可有什么异常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