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经过玉拂暖的解释和教导,小姑娘慢慢的明白了是非,懂得了人情世故,她认识到了自己以前的错误,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嗜血成性的小魔女了。除了玉拂暖教导她看书习字的时候,她大多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面玩耍。时而种花,时而扑蝶,时而玩球。等到冬天下雪的时候,玉拂暖还会拉着她一起在院子内堆雪人。她好像变成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姑娘,两人相安无事,就好像一对真正的姐妹。
后来玉拂暖渐渐知晓了,小姑娘本是深山中集日月精华、经风雨雕琢天然形成的一支翠玉笛。不慎被人发现,就被人一直当成工具控制着,才养出了这么个凶煞嗜血的性子……
玉拂暖乔装打扮,女扮男装,在这个小村子里当起了教书先生。倒也颇受人尊敬。
有人问起来,她就把早就想好的托词说出来:“北方战乱,生活艰难,不得已和妹妹一起来到这个小村子,暂时躲避灾难。”
这天天色已晚,玉拂暖正在像往常一样教玉笛念书,突然听见了敲门声。她一开门,就发现隔壁苏姑娘正站在门外,面带喜色。
苏姑娘一家世代行医,她的爷爷和父亲都是这村子里有名的大夫。村子里的人都不算富裕,有的人看病没钱买药,苏大夫就会直接把钱省了:“草药都是从山里采的,不值几个钱。娃儿的身体最重要。”
当然村子里的人也都知恩图报,收了粮食卖了钱,很快就还给了苏大夫。逢年过节,年猪肉也会给苏大夫送一块。
苏大夫医术精湛,药的价格公正,因此,玉笛要吃的灵草灵药,玉拂暖都会找苏大夫一家购买。苏家在山上采了奇花异草就第一时间告诉玉拂暖。
“苏浅姑娘来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玉拂暖问道。
苏浅是苏家的长女,性子柔顺温婉,又和玉拂暖年纪相仿,两人倒是很谈得来。
“玉公子,我爹今天在山里挖到一株奇特的草,估计对玉笛妹妹有用,您快去看看吧!”
“真的?”听到又有灵草,玉拂暖格外高兴,跟着苏浅走出了家门。
“哥哥,等等我,我也要去!哥哥出门总是不带玉笛。”一个穿着粉色对襟襦裙的小姑娘从门外跑了出来,嘟着嘴,显然是因为玉拂暖出门没有带上她而不开心。
在外人面前,玉笛很是配合的叫玉拂暖哥哥,从未拆穿玉拂暖女扮男装的身份,有时玉拂暖不小心疏漏了,她还会尽量帮玉拂暖遮掩。
“哥哥就是去隔壁拿一株草药,给你布置你的功课做完了吗?”玉拂暖揉了揉她的头,笑着问道。
这两年的朝夕相处,玉笛已经被玉拂暖教导成了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而她好像特别依赖玉拂暖,玉拂暖做什么她都要跟着玉拂暖一起去,寸步不离。
“那些太简单了,我看了一遍就会了。”
“那好,既然没有事,你就跟着一起来吧。”玉拂暖拉着她的手,三个人一起向苏家走去。
刚来到苏家,玉拂暖就看到苏家那两个调皮鬼在打架,两人边打边吼:“走开,玉笛妹妹才不会跟你玩儿。”
“哼,我给玉笛妹妹留了桂花糕,玉笛妹妹最喜欢吃了。”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丝毫没发现有人来,还是玉笛出声打断了他们:“快让开,你们俩挡着我和哥哥的路了。”
玉笛一开口,两个调皮鬼立马让路,苏家二弟讨好的的上前:“玉笛妹妹,今天我爹采到的草好神奇,肯定能让你的病尽快痊愈,那草浑身红彤彤的,还散发着香气呢!”
“是啊,那草开出的花像展翅的鸟儿,好像还会发光呢!”苏家大弟不甘落后地说着。
“真的吗?”
玉拂暖只想着又找到了一株灵草,因此她没有发现,随着苏家两人解释的越来越详细,玉笛原本兴奋地脸逐渐阴沉了下来,面色格外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