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冰城5

江湖中人都以为天香阁的四大杀手皆是冷血无情之人,却不知,其中三个还是脑袋不正常的人,第一个便是喜欢女扮男装得鬼魅,江湖几乎人人以为,鬼魅是女人,第二,女相男身的黄泉,每次出现,都是穿着男装却竖着女发,说话喜欢男声女声交替,是以,人人都以为他是个半男半女,不男不女,其实,他跟鬼魅一样,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这第三,就是穿着女装坐在那里弹琴的风月了,她确实是女子,但她跟鬼魅恰好相反,喜欢穿男装,而且,从来不喜欢穿女装示人,自从与她认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穿女装,要不是因为当年训练和她住一起,还真看不出她是个女人,是以,江湖人都以为,风月取了一个女人名字但是个男的。

但无人知道,他们三人,除了武功高强,还有特殊爱好,比如,鬼魅喜欢研究毒药,黄泉喜欢研究各种机关,而风月喜欢研究各种乐器,这才是为什么风月会穿着女装坐在那里弹琴的原因。

血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原来如此,要说,这四人里面稍微正常点的,怕也只有她了。

“那不是云苍大师的作品吗?”殷寒轩听到他们对话,忍不住插嘴道。

鬼魅一笑,“是呀,公子也对这些感兴趣?”

殷寒轩:“略懂一二,云苍大师毕生有三大杰作,一把七星笛,一把云痕伞,还有一把便是这凤尾琴了,只不过我听说这凤尾琴不是被慕容傅收藏了吗,而这慕容傅一家上下早已被鬼魅所杀,只留下一个慕容傅,只是也没能活太久,有人把他贪污受贿的证据呈交给了皇上,已经被处死,家也抄了,怎么会在万花楼?”

鬼魅心里咚的一声,他怎么忘了殷寒轩的身份了,这凤尾琴可是他偷偷从慕容傅家里拿的,这虽然拿钱办事,但,随手那点什么过路费也是可以的嘛,“呵呵,这个问题,公子只能去问问那个弹琴的女子了。”

殷寒轩往下看了一点,“难不成,她就是鬼魅?”

咳咳咳…鬼魅被水一呛,这逻辑…难不成拿了凤尾琴的人女子就是鬼魅了?虽说,世人都以为他是女人,但这逻辑不对呀,“公子,说不定是有人偷偷把琴买了,流落到了冰城呢?再说了,鬼魅乃是一介杀手,怎么会在这里弹琴呢?”

殷寒轩听了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像青楼这种地方,人多眼杂,不是更容易隐藏身份吗?”殷寒轩转头看向鬼魅。

鬼魅总觉得殷寒轩这话,像是话里有话,好似看穿了他的身份,拿起手帕往脸上擦了擦挡住了殷寒轩的视线,“两位今日来,是不是特意来照顾我生意的?”

血饮拿起花生一剥开,放进了茶杯里,“不是,是来借钱的。”

“借钱???”鬼魅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呀。

血饮嗯的一声,把剥好的花生都放到了茶杯里,指了指殷寒轩,“他借。”

鬼魅转头看向殷寒轩,殷寒轩很是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救了他一命,但这关系,也还没到可以借钱的关系吧,他本来以为,血饮跟她认识,是她借,没想到...哎,感觉怎么被坑了,这下,说不是吧,确实身无分文,说是吧,多多少少有些过意不去。

他从腰间扯下他那块紫色玉佩放在桌上,“香香姑娘,其实我本来是想去当铺的,但这冰城没有当铺,我把这个压在你这里,你看看你能借我多少,我到时,一定让人双倍奉上,”

鬼魅拿起那块玉佩看了看,上等货色,这种上等中的上等,只怕也只有皇宫里才会有,微微看了一眼血饮,还在不停的剥花生,水都从杯子里溢出来,朝着血饮丝丝了两声,无声道,“收还是不收?”

血饮给了他一个冷眼。沉默不语。

好吧,虽说这玉佩他挺想要的,但是,双倍奉上,这个更好,把玉佩放在桌上,往殷寒轩面前推了推,“公子说笑了,大家能够相识一场那就是缘分,公子稍等,我这就去拿钱。”

殷寒轩起身对着鬼魅又是微微行礼,“多谢香香姑娘。”

怎么这么爱行礼呀,心里诽谤了一句,可鬼魅脸上仍旧保持着微笑,半蹲还了一礼。

殷寒轩看着血饮还在不停地剥花生,又不吃,只是把花生仁扔到杯子里,“香香姑娘是看在血饮姑娘的面子才肯借的吧?”

“不是,是你自己的面子。”是看在你双倍奉上的份上。

殷寒轩低头一笑,“我跟香香姑娘不过初识,自然是因为你,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

血饮嗯了一声,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一盘花生已经被剥完了,除了殷寒轩面前的杯子,其他杯子都放满了,只能放在盘子里了,无事可做,右手支撑着脑袋,继续看着弹琴女子的方向。

她是在研究凤尾琴会不会跟七星笛和云痕伞一样有机关?她应该让黄泉看看,可能会破解的更快一些,但,看了也没用,黄泉知道也不会说。

殷寒轩:“血饮姑娘可是坐着无聊了?”

血饮嗯嗯的点一下头。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血饮眼睛往殷寒轩看了过去,只见殷寒轩,拿了九个花生壳排放了一个三角形,说到,“移动三个花生壳成为三个三角形。”

血饮撇了撇嘴,幼稚,伸手动用中间跟下面的三个花生壳,“这游戏,我三岁……”

三岁?殷寒轩微微有些吃惊,“三岁?血饮姑娘莫不是想说,三岁就开始玩了?是不是有点……”

血饮似乎想起了什么放在桌上的手微微一抖,垂下的眼眸遮住了一闪而过的异常,抬眸时,眼中依旧是冰冷无情,没有任何异常,“有点夸张是吧?”

额……

殷寒轩突然想起血饮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三岁开始玩,也不是不可能,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不是,是太聪明了,血饮姑娘记性这么好,真让人羡慕,我小时候的事都忘了差不多了。”

血饮呵的一笑,语重心长似的,“记性不好的人远远要比记性好的人幸福的多。”

记性不好,至少时间久了就能忘,

可记性太好,想忘都忘不了,除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