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分,候柏栩轻抚了自己的长发,下了直升机,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面容消瘦,憔悴。
此时,夜色沉重,没有一点星光,山风很大,几乎吹倒了候柏栩。
她个子很高,身材窈窕,大眼,高鼻,薄唇,她那精致的瓜子脸透露出一丝冷酷,这时候,直升飞机又从这块平整的地面消失了。
她身后的男人为她打亮了电筒,并且要挽着她的手一起走,却被候柏栩甩开了。
“锥碎,别这样,请你自重!”候柏栩用着命令的口气对着锥碎吼道。
锥碎站在原地了,他愤怒地对着候柏栩质问道:“他已经死去了,难道你还不释怀,你到底要想干什么?”
候柏栩突然仰天大笑,这笑声在夜色里显得分外的凄凉。
“是啊,坡远远他已经死了,连同他的妻子我的姐姐一起死了,这一刻,我应该高兴,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坡远远多么有才华的一个男人,他的天籁之声可以感动任何人!”
“可是,你掌管了他们的所有的财产,你应该高兴啊!”锥碎继续说道,
“我高兴得了吗?”当年候柏栩喜欢上了坡远远,可是坡远远却喜欢上了当影视明星的姐姐。
而自己这个商界的女强者想尽一切办法却得不到坡远远的欢心。
坡远远喜欢姐姐的善良,坡远远曾经说自己太有心计,而选择了姐姐。
坡远远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他在歌唱方面却有惊人的天赋,经过他不懈的努力,他的歌声足以打动任何一个人,包括候柏栩。
此时候柏栩心情沮丧到极点,她很想念那个略带忧郁的坡远远。
他那华贵的气质是任何男人都不能比拟的,他的笑天真浪漫,候柏栩最怀念他的笑。
“你怎么不高兴!你掌管了他们的所有财产,你又得到了他们的儿子坡怀,你在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锥碎觉得眼前的女人太贪了,她总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她什么都可以得到,现实却不是这样的。
“滚,你立马从我这儿滚开,我不想看见你!”候柏栩骂道。
锥碎立马站在原地,他向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候柏栩喊道:“候柏栩,你要小心啊,这深山里有野兽!”
候柏栩却没有回到,锥碎不放心,他还是紧跟着候柏栩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面前。
这座庭院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是候柏栩当年得知坡远远拒绝自己之后,她自杀未果之后,决定到深山来修行一段时间,无意中发现了这座庭院。
于是她买下了这院子,在她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她会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来呆上一段时间,然后等她心情恢复之后,她又会到商海里去打拼。
候柏栩走进了庭院中,她穿过前庭,前庭里面飘着浓郁的玫瑰花香,此时前庭的玫瑰花已经怒放。
候柏栩叹了一口气,自己种植了这么多玫瑰花,却没有一支属于自己。
很快她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面迎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大约四十多岁,滚圆身材,眉目和蔼,是候柏栩为坡怀千挑万选的保姆。
“鹤话叶,坡怀这孩子怎么样了!”
候柏栩来到摇篮边,看着坡怀一声不想地躺在摇篮边,不哭不闹,静静地东张西望,当他黑黝黝的清亮的眼睛看到候柏栩的时候,他笑了,笑得那么无邪。
候柏栩心里对他拥有了一丝负罪感,但是她的负罪感很快就消失了。
她轻轻地把坡怀抱了起来,她对着坡怀说道:“坡怀,你这个苦命的孩子,我一定会把你培养成材的,我一定会好好的疼你千倍万倍!”
坡怀仍旧在笑,候柏栩此时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虽然她得不到坡远远这个人,但是她最终还是赢了姐姐,毕竟她得到了坡远远和姐姐的孩子,因为这个世界上活着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