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身旁的一众侍卫见状心中大骇。

更没想到的是,皇甫里居然顺从的吃下去了!

由此可见,王爷一定是对她信任颇佳,今日一事,在场众人都已明了,此女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

想来那相国府上的千金乃禾大小姐,对皇甫里的一腔热情,定是要落空了!

……

片刻功夫,红狐与那蜘蛛精已被侍卫团团围住,等候皇甫里发落。

皇甫里带着子玄走了过来,人心皆知,动物所惧怕的不是这群人,而是他们手中的火把而已!

只听他站在包围圈外,冷清下令,

“火攻。”

火把接二连三的向它们掷去,蜘蛛精周围干草燃起,火光大增,只听它在火光中厉声惨叫,八只利爪悚然的聚集,

“啊……古修,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红狐眼见蜘蛛精惨死,心有不甘,打算玉石俱焚,便化作人形冲出火海,向皇甫里攻去……

皇甫里早已察觉,信手从身旁的侍卫手中夺过弓箭,他向来箭无虚发……

只见那红狐心口被一箭穿心,愣在当场,随即又“噌,噌,噌……”的数剑齐发直奔红狐而去……

红狐万箭穿心,临死之时竟使出最后的魅术……

众人心中不由大骇,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皆是子玄仰面倒下,口吐鲜血,痴情含笑的望着皇甫里。

正在子玄不屑的腹诽,缕出此招之时,身旁的皇甫里居然眸色赤红,不畏火光冲向红狐,急忙喊道:

“子玄!”

子玄惊愕的回身拦住皇甫里,不解的看他眼里一闪即过的痛苦……莫名心口一紧。

待红狐化回原型,四肢一动不动的躺在火堆旁,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皇甫里红眸慢慢褪去,眼底恢复清明。

他回神环视周围诧异的神情,侍卫均齐齐埋首,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戾气不敢做声。

子玄复杂的看着皇甫里,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他方才可是唤她子玄?

皇甫里与子阳太子曾多次交手,一定对辽国皇室了如指掌,这么说他已经查出自己的身份了!

皇甫里坦然的看向子玄,二人若无旁人般对视,个有所思间他开口,淡然道:

“回府。”

……

苍王府。

鬼见愁为皇甫里解毒已经持续了三炷香之久!

整晚不见一人从房里出来,苍王府上的婢女侍卫,个个临危待命,守在殿外,人心惶惶。

这时,看似不起眼儿的一条小路上,一人穿着黑色大氅,头戴斗篷,从后门悄然离去,一路直奔相国府。

……

片刻过后的国相府上。

乃禾坐在深闺中,端着茶杯看似漫不经心的,听着下人的口述,

“那女子如今在苍王府已小住多日,日夜与王爷寸步不离!苍王府里的下人,背地里都说二人关系甚秘。”

“听说王爷这次意外,受了重伤,也多半是为了护她才……”

“够了!”乃禾气恼的怒喝,打断下人,手中茶杯置而去“啪”地一声发出脆响,在那下人脚下摔得粉碎。

下人只想着知而不言,一句话未说完,被生生的吞进肚子里,即刻吓得惶恐慌乱,急忙跪地,

“小姐息怒。”

乃禾闭上眼睛,压下心中妒火,咬牙切齿的转身,拂袖道:

“都出去!”

一众下人闻言,如赎大赦!

待她们一阵慌乱的退去之后,偌大的闺房之中,只有乃禾一人!

她咬紧齿贝,双眼毫无顾忌的盛满狠厉,猛的一挥手……

随着一阵碎裂的声响,桌上来自各地稀有的茶盏,皆是同样的命运……

落地,粉身碎骨!

侍女们站在门外,将屋内噼里啪啦的声音听了个真切,吓得面面相觑,又皆埋首闭气。

片刻之后,乃禾推开木门,怒气横生的直奔杜泽书房,“爹……”

“爹?”

里外找了个遍,依旧没见到杜泽人影,她索性来到老夫人寝殿,“娘,爹没在书房,可是在你这?”

正跪在菩萨面前的老夫人,闻言停下了手上的木鱼,她无奈的转过头,

“你爹何时来过我这!”老夫人说完,又冷哼一声,好笑的讥讽道:

“他没在书房,你说会在哪!”

“……”乃禾闻言,内疚的垂下头,她也是急得糊涂了!

长这么大,她就没见过爹和娘睡在一起过!

听府里的老人说,爹和娘的大婚之夜,还是娘借着不正当的药物才有了哥哥乃德!

也因此,爹对娘更加不喜,多年不曾踏入她的寝殿……

乃禾退出房门,憋着一肚子火来到后院,那个谁也不许踏入的地方……

……

国相府硕大的后花园,杜泽一人坐在凉亭,正提笔作画。

他孤独落寞的背影,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让满园的白色杏花,徒添一抹绝美凄凉……

笔下的女人栩栩如生,正黑眸带笑直视着自己……

杜泽情不自禁的抬手,抚摸着已经干枯的墨迹,看着看着,便控住不住的泪眼婆娑……

“我都快要忘记你的样貌了!你可会怪我?”

“爹,你又在想那个女人!”突然,乃禾骄横的冲着杜泽大喊,提步跑过来……

杜泽慌忙的用袖袍拭去泪水,斥道:“小孩子懂什么!不要乱说话!”

乃禾气急,口不择言,“她都死了……”

“你给我住口!”杜泽打断乃禾,颤着声音正要教训,谁知乃禾不依不饶的又道:

“我娘她守了你一辈子!你却对她不理不睬,整日只知道想着那个死去的女人……”

“啪”

杜泽气急,狠狠的耳光一把落下,看着乃禾脸上顿起的五个指印,又忍不住悔意,他气的跺脚,

“你娘……她是自找的!”

乃禾被打的头一偏,大脑控住不住的嗡嗡作响……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泽,单手捂着脸颊,两行泪盈盈落下,“爹,那个女人都死了……也说不得?你因为她打我?”

“不知悔改!”杜泽气的直跳脚,暴怒的命令道:

“你给我去祠堂思过,没有我的予许不准出来!”

……

杜泽看着乃禾跑远,目光又落在石桌上的画像上,阴狠冷厉的声音在空旷的后花园响起,

“大辽奸人,横刀夺爱!我要你整个辽国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