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檩师父,乐檩师父,这块豆腐应该能达到你的要求了吧?”
竺喧一看着这豆腐,惊喜问道。
乐檩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用这豆腐做什么好呢?”竺喧一用厨刀将这一大块的豆腐,切成相同大小的豆腐块。
其动作突然一顿:“絮泽豆腐?”
“嗯?”乐檩诧异道:“你知道絮泽豆腐?”
“嗯,也只是听过。”
那时,师父被一位元婴真君请去吃饭,回来时,师姐便提起了这道‘絮泽豆腐’。
“听闻这豆腐每尝一口都是不同的味道?”竺喧一看向乐檩问道:“是真的吗?真有这么神奇?”
“是真的。”乐檩笑道:“但这道絮泽豆腐用时,用料,以及对厨艺的要求都很高,是一道难度系数很高的一道菜。”
竺喧一点了点头:“我或许无法做出这道菜,但希望有一天我能尝到。”
竺喧一将豆腐切成小块,再将葱切丁。
“哗~”
锅中倒入冷水,豆腐块下锅焯水。
“竺掌柜这是要做小葱拌豆腐吗?”柳茵趴在厨房窗台上问道。
“嗯。”
这道菜简单,不用乐檩教。
锅中水开,竺喧一将豆腐捞起,滤水,再将过凉后的豆腐倒入碗中,加入小葱和盐搅拌均匀,最后装盘。
“这道小葱拌豆腐出菜速度这么快能做为前菜。”
竺喧一尝了块豆腐,豆腐鲜嫩爽口,但却不惊艳,有些一般,豆腐中的灵气蕴含量很少,甚至于比豆浆还要少一些。
“这盘菜只值一个灵石。”竺喧一放下了筷子。
“呖!”
一直默默注视着厨房的端全崖鹰叫了一声,表示它一点都不嫌弃这盘豆腐。
柳茵被这从阴暗处突然出现的端全崖鹰吓了一跳,端着那盆水,快步往大堂走去。
“换种黄豆,便能写上菜牌了。”乐檩看着竺喧一又吃了几口豆腐,这才将这盘小葱拌豆腐倒给端全崖鹰吃。
“呖!”
端全崖鹰扑棱着翅膀,看着很是高兴。
“不换黄豆,也能写上菜牌。”竺喧一端起剩余的豆腐往冰窖走去。
乐檩有些不解:“卖与镇民便是半块灵石,几乎是白送,有上菜牌的必要吗?”
竺喧一放下豆腐,回头看向乐檩神秘笑道:“有,数量,是最为重要的。”
这价格如此便宜,若是每桌都点上一盘,每人都尝上一口,那也是不少的满意值。
乐檩看着竺喧一笑道:“你若是想要数量的话,要学做豆干吗?”
“豆干?”竺喧一眼睛一亮:“要学!”
若用豆干做菜的话,不仅出菜速度快,而且豆干能炒青椒,能炒肉,能炒四季豆,能各种炒。
“嗯,那我明天教你,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吧。”乐檩说完向大堂飘去。
“好。”
竺喧一看了眼在冰窖内熟睡的夜微雪,走了出去,关上门。
“哎……”
竺喧一看着灶台上的碗盘筷轻叹了一声:“这不过才一天而已,怎么就懒得洗碗了呢?”
竺喧一抱怨了一声,还是提水开始洗碗。
“轰隆!”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要下雨了?”竺喧一探头向外看去,见大雨倾盆落下。
端全崖鹰缩在角落下,用妖气遮挡着大雨。
“进来吧。”
竺喧一朝端全崖鹰招了招手。
“呖!”
端全崖鹰从窗户挤了进来,竺喧一将那绑在它爪上的灵绳解下:“去大堂呆着。”
端全崖鹰呖叫了一声缩着翅膀走了出去。
竺喧一继续洗碗,洗完后这才有时间将那染上邬簌植物气息的布料做成一个小小的香囊。
“应该,会有效果吧?”竺喧一将这小香囊与隐息香囊放在一起,提水烧水洗澡。
“哗啦啦~”
外面雨势渐小,但这小雨却下了一整夜。
次日,竺喧一自梦中迷迷糊糊醒来,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块五香豆干,而乐檩正拿着厨刀要将她切开。
“还真是个有些怪诞的梦。”竺喧一起身换了身衣裳,推开窗户。
窗外细雨蒙蒙,空气很是清新。
竺喧一转身靠在窗台上,习惯性地点开迷你客栈,点向卡牌树。
“求出个有意思的卡牌,求出个类似跑堂卡的卡牌。”
柴卡,柴卡,板砖,柴卡,笼屉,柴卡,柴卡,置物架,柴卡,柴卡……
“怎么天天都是这些卡牌……”竺喧一伸手一挥,卡牌树消失。
“我的运气就这么差吗?”竺喧一有些失望地往门口走去:“难道遇见栈栈就已经消耗掉我全部的好运了吗?”
竺喧一伸手推开门,其动作突然一顿,她回头看向自己的房间:“天天都在这里抽卡,天天都是这些卡牌,那,若是换个地方呢?会不会有所改变?”
“但,换去什么地方抽卡会运气好一些呢?”
竺喧一左思右想,想到了沨峦仙祠,那可是供奉仙的地方,灵气充裕,说不定,会有好运?
“对!去仙祠!”
竺喧一推开房间门,走到厨房,开始煮鹰菇粥,去仙祠自然不能空些手去。
“哗~”
窗外雨势渐大。
竺喧一向外看去,大雨中枯树旁的植物显得有些朦胧。
竺喧一低头继续切着香菇,切了两块香菇猛然抬起头:“糟了!我的草莓!”
那株草莓伤了根,眼瞅着就要活不成了,再淋这一晚上的雨……
竺喧一拿起油纸伞,快步走到种植处,却见那株草莓仰头迎接风雨,看着很是精神。
“活了?”竺喧一轻呼出一口气,蹲下碰了碰其叶子:“快些结出甜甜的草莓报答我吧。”
其视线微移。
“嗯?”
她见昨晚刚种下的白菜,青菜已生长出了幼苗。
“呵~看来,种植在这里的植物皆不需要精心照顾,也会生长得很好。”
竺喧一顺手拔起几根葱走进厨房里。
冰窖门打开,夜微雪揉着眼睛,带着一身寒气走了出来。
“早上好。”竺喧一放下油纸伞与其打了个招呼。
“早……”夜微雪迷糊地回了一句,呆愣地看着竺喧一忙碌着。
“啊!”
渐渐回过神来的夜微雪惊叫了一声:“我,我昨晚没有收拾大堂,没有打扫卫生,更没有洗碗……”
夜微雪面色有些苍白。
竺喧一安抚他道:“别这么紧张,是我让你喝的酒,责任全在我。”
“啾!”
窗外,筳白雀飞了进来,其鸟喙已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