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向子麟是一名平面设计师今年二十五岁男单身,一个人住在四十平米出租房内,光厕所占了六平米,余下三十四平米就是一体式房间客厅厨房,平日都是两点一线上班。
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加完班回到出租房,我脱下衣服澡也没洗直接赖在床上睡着了。
深夜凌晨睡梦中。
“喂,醒醒,快,小兄弟,快醒醒。”
我躺在床上半睡半醒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摇动着,似梦非梦惊醒道:“什么?天亮啦,才怪啊啊啊,你们是谁?小偷嘎!我、我、我可没有钱可偷不信你们随便翻。”
一个拥有标准偶像男团脸的小哥说:“小兄弟你冷静点,听我们说。一定要谈定。”
我不敢反抗,毕竟他们现在占据主导地位,警讯电视都有播千万别激怒劫匪首先要做的是安抚好劫匪确保自身安全,而且劫匪身上肯定带有家伙事为了保命现在只好顺从他们为妙:“好哒,一切听由两位绿林好汉大哥的安排。”此刻我坐在床上像小学生般乖巧认真聆听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们是阴曹地府的鬼差牛头马面。”他们异口同声道。
油腻大叔头上顶着双粉色迷你小牛角蠕动起香肠嘴说“我是来自地府的鬼差牛头。”
偶像男团小哥说:“我是来自地府的鬼差马面。”
我揉着眼睛一头栽进被子,“什么嘛,原来是在做梦。”
牛头马面对视一番后向我说到:“你现在剩下七天寿命。”
虽然是做梦但听到自己只剩下七天寿命无论如何内心都坐卧不安还是想问问,“我得绝症啦?”
拥有偶像男团脸的马面说:“不是。”
“那是为什么我就剩七天命?”对于关于自己性命的事还是想刨根问底。
油腻大叔牛头说:“因为我们的法器丢了,正好被你小子无意中摸到了,本来你还有四十年寿命由于你不小心在某个地方摸了马面的夺命追魂链和我的钢叉所以被吸走了四十年寿命。”
“净瞎扯,这么神奇的东西我凡人怎么可能摸得到。还是继续睡吧,在我梦里别擅作主张地吵吵好吗?”
马面:“小子,你先听我们说完再谁也不迟。”
“哦,我怎么会摸到你们那么高尚圣明的法器?”我不耐烦地问道。
牛头油腻大叔说:“这个嘛从哪儿说起呢,嘻嘻。”
“嘻嘻??”我皱起眉毛不明所以。
“因为我们弄丢了,沦落至凡间传递交接起来。”牛头马面同时说道。
我:“这么重要的东西能弄丢?”
马面:“还不是因为牛头他整天顾着泡孟婆,一不留神让一魂魄投胎时无意间踢走飞进转生门。”
牛头:“那不叫泡,叫命中注定懂吗,没办法,孟婆说我这钢叉脏兮兮的,我就先放到一旁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我:“大叔你原来好这口,专挑老太婆下手。”
牛头:“放屁,人家孟婆还是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黄花大闺女。”
我:“孟婆有这么年轻吗?”
马面展示起自己白净清秀的脸说:“我们鬼差现在的容貌是临死之前的容貌,所以下到去地府委以鬼差职位无论过了多久都还是会保持死前容貌不变。”
“啧啧啧,没想到牛头你下到地府做了鬼差都不安分,整天满脑子男女之情勾三搭四。”我咂嘴说。
“我好专一的好不好,几百年来我就泡孟婆一人。”牛头极力辩解道。
“说回正题,你钢叉有多大?”我敲起手掌说。
牛头:“一丈两尺。”
我:“唉,大叔,说现代话。”
牛头:“三米多。”
我:“那么大个东西都能说不见就不见你脑袋装的什么玩样,这么大一般都很重啊人的魂魄怎么可能轻轻松松踢走,而且像钢叉这种物体东西也能去投胎?”
牛头低起头挤出因肥胖而突出的双下巴略感羞愧,“以前就是嫌它太重就让冥府设计部改了下,变成纸皮般轻,只要能穿过转生门什么都能投胎。”
我:“一个三米破钢叉而已,有多重嘛。”
牛头:“原本五百斤后来冥府设计师帮我改到五两重,重量改了但是外形还是保留原先的一丈二尺也就是三米多。”
我:“你这牛头当的也忒懒了吧,拿起这钢叉到处勾魂也是你工作义务呀,话说转生门什么都能送去投胎那就是说屎都能咯?”
马面忍不住吐槽到:“说出的话真恶心,怪不得你单身了二十五年。”
我:“你怎么知道我单身了二十五年。”
马面:“废话,这点小事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牛头“反正我那钢叉就是让那赶去投胎的魂魄上黄泉路,途经奈何桥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踢了进投胎用的转生门。”
我心里默念道:“这么准国足有希望,可是已经下了地狱还是没戏可叹可惜。”
马面:“随后阴差阳错让你小子给摸了下。”
我:“不可能,三米多的大钢叉我可没摸到过。”
牛头:“我的钢叉经过投胎用的转生门来到人间外形会有所改变有可能变成任意一个物件。”
我:“冥界世界真神奇呐。”
牛头:“不用多久你也能见到。”
我:“大叔,你这样诅咒我不好吧。”
马面:“七天一过没找回我们的法器,你也就下去了,我们不是说了吗你剩下七天命。”
牛头:“想办法帮我们找回来,你的寿命自然会回来。”
我:“你们法力高强动下手指就能找到,还要我这一个凡人瞎折腾做不可能完成的事。”
马面:“动用法力到时大动干戈,阎罗王定会有所察觉一经调查发现我们丢失重要法器,我们会丢了官职。”
我:“嘁!才贬职而已,再说也是你们犯错在先,这么低级奇葩的错误凡人都不会犯,让我平白无故没了四十年寿命,你们受罚贬职也是罪有应得。”
牛头:“小子,别生气嘛,神仙都有犯错的时候,哎呀不对,我们鬼差算不上神仙,偶尔犯犯错很正常。”
“我个蠢货,在梦里跟你们较什么劲儿。”我压到枕头上。
牛头马面掀开我的被子嚷嚷道:“傻子,白痴,这不是梦是现实请认真对待,你只有七天命啦,快起来。”
这触感好真实被子被掀开凉飕飕的。
我骂道:“吵死啦,大晚上的还要不要人睡啦,我明天还要上班的人。”
马面:“帮我们也是救你自己。”
牛头:“而且此时被阎王知晓,不是贬职就完事儿了,估计还要体验一百年畜生道的惩罚。”
听到畜生道这词觉得有趣了起来,我感兴趣地直起身问到:“畜生道是什么东西。”
牛头马面脸上浮现出几分恐惧之意,“就是转生投胎变成畜生体验完他们的一生。”
我:“那不是挺好的嘛,做做狮子王,做做鹰自由飞翔,做做鱼海里玩玩潜水。”
马面:“那里有这么好的差事,是让我们体验被宰的命运做猪,鸡,鸭家畜生擒。”
牛头:“小兄弟,现在关乎的不止我们的官职还有你的性命啊。”
我:“为什么偏偏找我,你们的法器肯定也有别人摸过而折寿,不可能只有我一个这么倒霉,我困得快不行了你们该飞哪儿就飞哪去别打扰我休息了。”
马面托起俊美的五官无奈道:“事实上真是千亿分之一的几率,茫茫人海中只有你一人做到了,把不可能化作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我衣食住行都那么普遍我摸过的东西别人也会摸不可能只有我。”我压抑不住激动的情绪跳了起来道。
牛头聚起那双浓厚小眼睛,气氛多了几分凝重,“原本摸到我们中任意一个法器不会产生什么效应,但如果是在同一天触摸了我和马面两个的法器凡人就会折寿成只剩下七天命。”
马面:“这个设定叫天罚每个鬼差法器都有我们是两搭档所以是同时摸到两样法器才触发得到,天罚是专门用于防止别人盗取鬼差法器占为己有而生的一种下咒招术。”
我:“我就是中了咒语咯?”
马面:“也可以这么理解。”
我:“我对你们的法器一点兴趣都没有,OK,所以现在马上立刻给我解除掉咒语。”
牛头:“对不起,恕难从命,因为法器已失,没办法帮你解除。”
马面:“运用凡间一句古言,解铃人还需系铃人。帮我们找回法器就能帮你解除咒语。”
我:“那马面你的夺命追魂链又是怎么丢失哒?”
马面:“在冥界吃完地狱火锅走时忘记拿了。”
我:“逗我呢吧,冥界还有这玩样吃,话说这粗心大意的也太不可思议了点吧什么叫吃火锅忘记拿了。”
牛头吸食着自己口水说:“话说还真想再去吃一次地狱火锅,马兄我们回去后再吃一顿地狱火锅。”
马面:“牛兄你先别插话让我把事情说完。”顿了顿重又开口跟向子麟叙述“反正就是落下了。”
我:“那么简单,倒回去火锅店拿不就完事了吗?”
马面:“谁不知道啊!回去找了但已经为时已晚,被店里值班的鬼魂服务员当废品扔了。”
我:“那就翻垃圾桶啊。”
马面:“我们的垃圾桶地下是个门,通往人间垃圾站的门,地府生活垃圾基本都是传送至人间垃圾站帮忙处理。”
我:“垃圾站嘎,那真是大海捞针。”
“就算大海捞针我也在垃圾站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唉,结果还是没找到。”马面失望道。
我:“会不会已经给焚烧成灰烬了?”
马面:“不会,我的法器夺命追魂链是用干将莫邪余下精铁铸成烧不化。”
我蔑视的说:“哦哦,这么厉害啊干将莫邪都搬出来了,我跟你们瞎扯什么劲儿我真的要睡了,不然明天迟到要罚款啦。”
马面一脚砸到我后背上,“就剩七天命了还想着上班,你个窝囊废,怎么还没有明白。”
“我X。痛死人啦,等下,梦里都能痛,怎么回事啊。”双手合十祷告道,“玉皇大帝如来佛观世音你们跟我开什么鬼玩笑,安排这么个渡劫给我。”
牛头:“马兄我们说了这么久好像他现在才明白过来。”
马面:“估计我们这次遇到个大笨蛋,要想七天内找回法器有点凶多吉少,事已至此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嘿,我可在旁边听着呢。”
马面:“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是帮我们拿回法器解除你身上天罚咒术恢复寿命还是不帮我们随它去好好品尝最后七天命,利弊不用想了吧。”
我:“只能这样了,先找牛头的法器,目标大好找些,三米多大钢叉一般家庭都不会有。”
牛头:“关于这个嘛,我的钢叉经过转生门投胎之后,可能不是原来的模样。”
马面补充道:“也就是说法器钢叉经过传送门影响后来到人间变成任何一个物体。”
“我还能说什么?你要我找一个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来解除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中了什么的咒术。”说到咒术时我咽了口唾沫顿道。
牛头:“差不多是这意思。”
“难道一点线索提示都不给我点吗?茫无头绪的让我七天内找回两样法器,两位地府高手请指点迷津我该何去何从。”我语气中带有略微讥讽。
牛头:“线索有啊,我的法器钢叉形状投胎会变,但是味道不会变还是原来那个口味。”
“口味!你那钢叉是什么口味?”我睁大眼睛道。
牛头:“闻一闻醒脑提神,舔一舔舒筋活络,味道是辣超级无敌变态辣辣辣!”
我:“就是辣?”
牛头:“对变态辣。”
我:“那我请你吃朝天椒吧,也是变态辣。”
牛头:“呵呵,小子你见识忒短了,我那钢叉可比它辣上浅千百倍。”
我想早点结束这荒诞的聊天,“既然这样,那行,我明天上班找找看,大家都先散了吧。”
我已答应帮他们无误。
牛头马面深深给我鞠了一躬说:“拜托啦,小兄弟。”
鬼差向我鞠躬还真有点受不起。
马面抬起白白嫩嫩的手伸进衣襟里摸出几颗圆圆东西放在我枕头旁边,“这七颗鹌鹑蛋你收好,它们每自行孵化一只代表你少一天的命。”
“明天晚上我们再来找你。”说完,牛头马面一个转身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现在凌晨四点半我忍不住打了哈欠。
一番折腾,我答应帮他们找法器,这样好让他们快点走我也好继续睡,明天还要一早上班不能再迟到了这个月迟到了几次扣了不少工资。对于法器这件事我深信是个梦或是梦游,忽然有两个人深夜造访你家说你剩下七天命不是得绝症也不是算命师父说你有血光之灾而是我无意间摸了他们丢失的法器,实在太扯了,看来最近加班时间太长伤害了脑神经导致脑电波混乱,是时候请假休息两天了。
眼皮一沉,四肢轻盈,不久便打起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