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点43分:
身体的欢愉,不那样渴望了。
一夜失眠,和一夜愈加清醒。是这样逐次加深的明明白白使伤心减轻,会愈来愈轻松和冷淡。
他的意思是说:我颠倒了黑白。对他们家。
他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承受所有伤害并且宽容。
然后我就都明白了。
每一回、我都明白。每一回、又再次忘记。
一边在熬不尽的长夜对宝宝说着话:想ta顽强、不被我的无能为力伤及。
一边棒打鸳鸯、妻离子散的恐怖在脑海里清晰。当我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庞,我问:如果我活不成了,你会变成什么样?我自己回答:活着的人总归是好好活着。
一边、眼泪流下来。然后臆想的画面里出现了烊——他才是全心全力守护了我。
翻来覆去一整夜之后,九点钟醒来,疲倦已经覆盖。他的触摸、爱抚,是真切。但是我已经无法像当初那样迷恋。
当我一次次不能自已伸手触碰他的时候,我发现我也在伤心。
每一周有七天,每周有整整五天的时间我等待他回到这个家来。剩下的两天,我以为是两个人没日没夜腻在一起,但是我又看不见他炙热的眼神。
我不应该总是这样渴望。
是我自己毫无理智地跳进那个家庭,自己该承受。枕边人甚至孩儿,跟那里是永生的血脉关联,我的憎恶、抗拒只是加重了自己的疾病。
前面这半生,喪魂落魄。眼前做的一点点心意里的事,想要借助它们好转起来。身心俱安地活着、带一些灿烂笑容回对爱我如一的家人。
身体的缠绵和心里的爱,是不是等量、是否等同,已经不敢再去计较。冷淡和安静,是不是我最好的应对。我是不是能够一天比一天好一点。
他的照顾是切实的,他的声音是切实的。但是他属于我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