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问询记录3

华盛顿时间,1943年11月3日,18时14分,诺福克海军基地指挥部司法部高级问询室。

问询官:国家科学研究与发展局问责部心理咨询专家哈珀·爱德华

被问询人:莫里斯·吉索普,“彩虹计划”顾问,随舰数据采集专家

问询官(将自己的公文包扔在了桌子上,整理着自己的领带):“莫里斯,我想你应该是记得我吧。三年前,你进入OSRD的时候就是我给你做得心理鉴定。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形式再次见面。”

莫里斯·吉索普(眼神呆滞,身体一直在莫名地抽搐):“对,对不起······我们,曾经见过吗?”

问询官(脚步停了下来,伸手在被问询人的眼前摆了摆):“莫里斯,你难道已经不记得我是你当初入职时候的心理鉴定师哈珀了吗?”

莫里斯·吉索普(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往后畏缩了几分):“我,我有什么地方招惹你们了吗?”(眼神惊恐的看着问询官,话语显得有些含糊不清)“可是,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问询官(坐在了桌子上,凝视着被问询人):“莫里斯,我现在非常希望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你要明白,”(伸手拍了拍被问询人的肩膀)“如果你不是真的疯掉了或者傻了的话,你应该记得我是神经外科医生,而且是一名精湛的主刀医师。而心理学只是我的副业。”

莫里斯·吉索普(呆呆地望着他,眼神迷茫):“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我根本不明白,我是不是惹出了什么麻烦······可是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问询官(站起身,打开了自己的公文箱,摆弄起来):“局里一直对于保密这一条有着十分苛刻的要求。因此,也出了相当多的资金去研究这一方面。甚至于毫不夸张的说,我们可以做到轻松地操纵一个人的记忆。现在,为了让你说出答案——我不会在乎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只是装傻,”(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石英注射器,拔掉了针头的套子)“我都不得不亲自动手,撬开你的嘴巴,并且让你忘记——所有的一切。”(靠近被问询人,将被问询人的头部按压在桌子上,将注射器扎在脖颈处完成了注射。)

莫里斯·吉索普(奋力挣扎,表情痛苦):“放开我······放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遭受到了你们这样的虐待?”

问询官(松开被问询人,将空针筒放进了公文包中,奥爱了自己的位置上):“很好,只要静静地等待几分钟,药效就会发作了。这种东西很有效,能够最大程度的将你脑子里的东西掏出来。虽然效果不是很稳定,许多人在注射后都没有活下来······但是,非常抱歉,你自己可是签署了协议的。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轻轻搓了搓手)“——这不会有太大的后遗症,而且时候你什么都不会记起来的。我可以保证这一点。”

莫里斯·吉索普(身体发抖,蜷缩在自己的椅子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问询官(悠然地翘起了二郎腿,吹了个口哨):“严格来说也不是什么太可怕的东西,就是一些河豚毒素,在经过稀释后制成的一种注射药物——我更喜欢将它称之为吐真剂——能够让你的大脑变得一片浆糊,然而你的记忆会无比清晰,就连你第一次失禁都可以清晰地回忆起来。我想,这样对我们的帮助会大很多,不是吗?”

莫里斯·吉索普(身体已经开始抽搐起来,眼睛开始上翻):“额······快,快停下!”

问询官(耸了耸肩,点燃了一支雪茄,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腕表):“已经开始发作了吗?对了,忘了你是敏感体质,药效发挥的时间要快上很多。看来我们可以节约不少时间。”

莫里斯·吉索普(五分钟后,逐渐停止了抽搐,瞳孔轻微放大,趴倒在了桌子上。)

问询官(拿出一支小手电,冲着被问询人的瞳孔照射,确认药效已经完全发挥):“很好。我们可以开始今天的问询了。那么,就从最基本的来吧——第一项,姓名?”

莫里斯·吉索普(声音机械呆板):“莫里斯·吉索普。”

问询官(点了点头,在记录册上打了一个勾):“你的外祖父的姓氏是什么?”

莫里斯·吉索普:“凯彻姆。”

问询官(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药效发挥的不错。现在不如正题。”(翻过新的记录页)“那么,吉索普,你还记得上个月28号你在哪里吗?”

莫里斯·吉索普(眼神继续呆滞):“费城的医院。”

问询官(微微皱眉,敲了敲桌子,语气苛刻):“还有呢?你不可能只记得这些。再仔细想想,那天的实验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莫里斯·吉索普:“实验?什么实验?”

问询官(再一次用手电照射被问询人的瞳孔):“药效依然是有作用的······可是,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在问询室里来回踱步)“莫里斯,你记得埃尔德里奇号吗?”

莫里斯·吉索普(沉默了一两秒,眼睑微微动了动):“好像,听说过。感觉很熟悉。但是我记不起来从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问询官(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那么,吉索普,你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吗?”

莫里斯·吉索普:“汽车销售员。”

问询官(抿起嘴唇,手指用力屈伸,捏成了拳头):“那么,吉索普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费城吗?”

莫里斯·吉索普:“······”

问询官(拍了拍桌子):“吉索普先生,吉索普?莫里斯!妈的!”(怒拍了一下桌子)“居然这么快就达到了极限,真是没用!”(提起自己的公文箱,推开门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