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袭月有些诧异的望着宋昱珩。
“我说请你带我去见见救我的人,”宋昱珩语气很肯定,“他在你的厢房吧!”
“袭月姐姐,您今日有客人吗?”一直在旁沉默站着的香棠突然开口了,自从袭月来了,自己客人的眼神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脸。香棠的心里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嫉妒在疯狂生长,那个刚刚护着自己的男人,转眼就被袭月夺去了目光。
“香棠,你在说什么呢?安亲王昨日离京了,我哪有什么客人,今儿我可是休息。”袭月急忙否认道,“宋二公子,您可不要陷害奴家啊,奴家对安亲王可是很忠心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宋昱珩挑眉,显然,他并不相信袭月的说辞。
“宋二公子去年高中了状元,在游街的时候,奴家陪安亲王见过一面,自然就记下了。”袭月解释道,“要不是知道宋二公子的身份,奴家又怎么会出来帮您说和?宋二公子可是状元呢,自然是不屑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
香棠呆呆的望着宋昱珩的背,没想到这位公子这么有才,而且还高中的状元!
“哦?”宋昱珩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去年自己参加春闱的名额是太子殿下加上去的,即便最后自己凭本事夺魁,朝中仍旧有很大的争议声。天子殿下不想添事端,所以游街的之事只是走了一个过场,十分低调,要不是有人提,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骑在马上的自己是新科状元。
所以,宋昱珩在心里越发的肯定这琉璃院里面有太子殿下的势力,哦,不对,应该是大哥才对。在京城,有能力又会维护自己的就只有可能是在太子殿下跟前效力的大哥了。
宋昱珩的笑容看得袭月心里发憷,“宋二公子,您看您受伤了,要不让香棠将您的伤口给包扎一下?”
“哦,对,”香棠这个时候才想起给宋昱珩包扎伤口,“公子,让奴家伺候您包扎伤口吧?”
宋昱珩没有出声,他直直的盯着袭月的脸,一刻都没有放松。
香棠以为宋昱珩没说话就是同意了,立马跑进里间去拿纱布。等她急急忙忙拿着纱布回来的时候,屋里子除了袭月和她的人,宋昱珩又不见了。香棠茫然的问道,“公子呢?”
袭月摇了摇头,只是一瞬间,宋二公子就从房间消失了。好厉害的轻功!
香棠紧紧的捏住纱布,有些失落。
袭月见到香棠这副模样,“对这位宋二公子动心了?”
“袭月姐姐别笑话香棠了,那位公子可是谪仙儿的人,香棠不敢肖想的。”香棠低着头,耳朵已经红透了。自己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护着自己,而自己却没能跟他说上几句话。
“是啊,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咱们这种在风尘中飘的女子想要待在他的身边,可是要拼尽全力,付出所有的。”袭月拍拍香棠的肩,“你这厢房被元府的人给破坏了,快去找老鸨给你换间房吧。”
“知道了。”香棠望着袭月的背影,心中有些困惑,袭月姐姐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只要自己拼尽全力就可以待在那位公子的身边吗?
袭月回到自己的厢房,发现宋昱珩已经坐在宋昱耀的对面了。
“大公子,这..”袭月有些心慌,她怎么也没想到,宋二公子竟然自己找了过来。
“没事,你先退下吧。”宋昱耀挥挥手,他知道袭月是不可能说出自己在这里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宋昱耀笑着摇摇头,看来自己一直都低估了二弟的谋智。
两兄弟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他们各自心中都有很多的疑问,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夜幕降临,老鸨急切的赶来说道,“大公子,现在正是客人多的时候,三王爷的守卫应付不过来了,您快趁机离开吧。”宋昱耀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来过琉璃院,所以一直都是暗中进出的。
“走吧!”宋昱耀站起身,对着宋昱珩说道。
宋昱珩也没多问,默默的跟在宋昱耀的身后,从后门出了琉璃院。
坐在回静远侯府的马车上,宋昱珩继续沉默着,倒是宋昱耀沉不住气了,“二弟,你去琉璃院干什么?”
“大哥去琉璃院作何?”宋昱珩不答反问。
宋昱耀轻笑了一声,“二弟还想瞒着大哥不成?”
“我有什么可以欺瞒大哥的?”宋昱珩看着宋昱耀的双眼,“倒是大哥,的确瞒着二弟我不少事呢。”
“二弟,有些事不是不告诉你,只是你现在性子还不够沉稳,告诉你了,怕你沉不住气。”宋昱耀摇摇头,“二弟知道今日你是跟何人打架吗?”
“元府的人以及三王爷的人。”宋昱珩对宋昱耀的话不置可否,他明白,自家的爹和大哥都没拿他当亲人。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跟他们硬碰硬?”宋昱耀同样也在观察宋昱珩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的行为有多鲁莽?会给静远候府招来祸端的!”
宋昱珩别过脸,并不想提这件事。
宋昱耀觉得宋昱珩的表情有些异样,便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元府的人这么大动干戈的在找什么东西吗?”
“不是说一个女人遗失的贵重东西吗?”宋昱珩转头对上宋昱耀探究的眼神,目光坦诚,没有躲闪。
“应该是洛记的账本,”宋昱耀摇摇头,“琉璃院一直都是三王爷和洛记交换账本的秘密地方,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探到这个消息。没想到刚到琉璃院,就遇到了他们的账本被偷..二弟,你今日也在琉璃院,你见过类似于账本一样的东西吗?若是拿到了那个账本,对咱们静远侯府很有利。”
“皇商洛记?他不应该是皇上的人吗?怎么给三王爷递账本?”宋昱珩没想到苏念瑾竟然去偷洛记的账本,他把它藏在袖中,并没有打算拿出来,“我没见过那样的东西。”
“是吗?那真是可惜。”宋昱耀虽然有些失望,却仍旧跟宋昱珩解释当今的局势,“皇上这几年的身子越发的不好,洛记早已经站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