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三艺不识

“哎!大骗子,书院里那帮小朋友们天天都在学些什么?”顾言卿忍不住好奇,边走边正儿八经的问。

“哦,他们呐,琴棋书画,文韬武略,这世道除了玄功就是这些道道了呗,十八路诸侯别看现在看着稳当,其实都在韬光养晦!这些打底子是必要的。”陆飞扬了二正的回道。

“嗯?”

陆飞侧头瞧了瞧顾言卿,这才住意到,这小子都快追上自己高了,“你今年十几?”

顾言卿愣了愣“马上十二了!怎么了!”

“哈哈!你小子将来是个大个儿呀!”

“呃!”顾言卿平淡无奇的笑了笑道:“那我回去也要学这些吗?”顾言卿其实也挺羡慕那群小崽子的,有门能陶冶情操的艺技,闲时解解闷也不错!

“你……呵呵!自己看着办吧!我看够呛!”

“呃!”顾言卿挠头,还真没接触过那些小玩应。

“哈哈!我看你还是专心修练玄功!”陆飞可不想再得罪这小疯子了,说着,顾言卿在目瞪口呆中,竟然不用交费就进了城门。

回到书院路上,顾言卿盯着路边各种吃食,眼睛都蓝了,“一会儿洗漱完带你去好地方,再忍忍,留点肚子,不然钱不都白花了吗!”陆飞拦着又拦。

最后,在包子铺前,顾言卿就象三岁小孩子一样,说啥也不走了,非雄陆飞给买了十个包子,边走边狼吞虎咽,象八辈子没吃过似的,自认没家乡的味道纯正,定是打了水的肉馅,“我母亲沒再来消息吗?”顾言卿问道。

“都是问你的情况,知道你正受训闭关,不想打扰你,放心吧,还没开始呢,时机到时会告诉你。”

“嗯嗯!这包子比草根好吃多了,太幸福了!”回到书院,也正好吃完。

“咦!小五子,你咋弄回来个乞丐,这么脏!”梳着两个小角的苏怡,捏着鼻子躲老远。

“什么乞丐,一边儿去,都快成大姑娘了,还在这沒大没小的!”陆飞扬手气道,便将顾言卿带到后院洗春澡去了。

苏怡这才在两人身后细打量,忽然注意到背上的那柄大刀,便噔时想起来了,那不是那个混小子吗!竟然又回来了!呃!是掉猪圈里刚捞上来吗?

“哗!”一桶冰冷的凉水一下子全倒身上了,“我艹!”赤着身的顾言卿抱肩直打哆嗦。

“你干屁呀!刚脱了衣服你就倒,搞得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准备!战场上说偷袭就偷袭,还给你准备!你得时刻准备着才行!”陆飞一扔桶“得你自洗吧!还懒得管你呢!快点啊!”陆飞说完转身便走,边走边偷笑。

顾言卿叫陆飞一翻训斥给搞得晕晕乎乎的,品品滋味儿也没错,这世道,是该时时刻刻准备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暗算。

稍时,“咚咚咚”浴室门被敲响“完事儿没?”

“好了!催什么催!”顾言卿拉开门,伸手接过陆飞捧来的衣服,是一套白衫,“哈哈!校服,出玩儿也太土了吧!不太适场啊!”

“没别的,这还是挺大面子牵来的呢,你沒交学费不知道啊!”

“呃!学费多钱?我交!”

“三千两一月,三年三万两,你交吧!”陆飞说着伸手真要上了。

“呃!这么多?不免费呀?”顾言卿穿好衣服有点脸红脖子粗,他还真拿不出来,离家时只带了三十两现银和三千两钱票,看来倾家荡产的也就够交到一个月的。

“行了,走吧!知你拿不出来,所以名单上沒你的名子。”

“艹,就一旁听生,也行,省钱了!”顾言卿豪不在意着道,有实无名总比有名无实来得划算多了。

“咱们去哪儿?”

“说了你也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先去老师那,老师找你有事。”

“好!”

“咦!”刚一到前院儿,便是见到院中齐刷刷坐满了一群学子,各个儿的沉浸着,而桌上各自放置的不是琴就是棋盘和书画用的笔墨纸砚。

顾言卿十分好奇,便就近站在了一个小姑娘身前,桌上摆的古筝,“你怎么不弹?”顾言卿也很想听听琴声,在山里连大点儿的风声都没听到。

小姑娘大概十了岁,眨了眨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拄着下巴道:“心中无情,不知弹些什么好了,你会弹吗?”

“呃,不会!”顾言卿见他问得很诚恳,便也老实道。

小姑娘不说话了又独自发呆,顾言卿可惜着又来到旁边画画的少年身前,只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俊生正调墨色,然后手中毛笔沾了一半,又去清水里了点了一下,若大的毛笔一挥,铺毫与白锦之上,刷刷刷,染出一片雾中山河来,气势连绵,高远中透着遐想,顾言卿心上一爽,突然叫了一声“好!”

“嗯?你懂水墨丹青?”俊生扬眉谈吐如谦谦君子。

“呃!不懂,就是看你下笔大胆豪爽!”

“哈哈!说得也不错,画乃心韵,心中有了山河之澎湃才能通过熟练的技艺表现出来!”

顾言卿听着很高兴,又转身到了棋盘前,黑白参杂密密麻麻,让人见了一阵眼花。

“啪!”一枚黑子被学子重重落下“你输了,这叫一子定江山哈哈!”

“哗啦”对面学子一胡拉棋盘气道:“死乔楠,每次都输你,就不会让着点儿!”

“嗯?让?让什么让,杀场点兵,一触千军万马腾,泼出去的水,如何收得回!来!这位学友,你上来,咱们棋盘代江山,一决输赢!”乔楠一拍顾言卿肩膀兴致勃勃着邀请起来。

“不不不!我可不会下棋,一看就迷糊!”顾言卿连忙摆手推辞,笑话,一农村的野孩子,哪下过棋呀,再说刚刚只见落了一子就结术了,都不知下子规矩,如何下得了。

“真没用,这天下一众学子,哪一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然将来如何排兵布阵,治国理政!难道只靠骁勇匹夫就能打得了天下,赢得了战争?”

顾言卿一阵郁闷,这是谁招他了是怎地,一上来就披头盖脸的数落人一顿。

“行了!小楠!棋是棋兵是兵,你当活生生的兵跟你手上的棋一样任你摆弄吗?”梁燕扶琴起身呵止道。

“切!不与女流一般见识!”乔楠坐下阴笑不止,好像大仇得报的样子。

顾言卿细一打量,这才觉到,这小子真的好像认识。

“来来!”一少年面带微笑,手里持着毛笔招唤起顾言卿,顾言卿转眼过去不禁细瞧,竟也认识,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已经过去好几年了,都是过去事,便兴兴而去,站在案前低头瞧去,只见白锦上还并未有字。

忽然少年一笔落下,顿笔墨行,刷刷刷!龙盘枯润蛇行,提按顿错之间,竟也能做到笔笔生势舒情,顾言卿对此总有一种挥刀斩剑的意境,忽然觉着对书法多少有点兴致。

畅爽收笔,少年左明威瞧着自己钟秀的大草甚感满意,却侧头瞧见顾言双眼精光大放,忽的心上一紧,便悠悠沉吟道:“难道学友三艺不识唯有对这书法特感兴趣?”

顾言卿看着字,机械的点着头,“哦?那好!不妨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