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谚回到镇街当中,蛇群都早已经散去,只留下了满地的大小蛇尸体和正庆幸躲过灾难的村民。
他们纷纷在四处搜寻着角落被遗漏未去的蛇,非常的专注,免得以后不知什么时候钻进屋里,搞不好再钻被窝里,一摸冰凉的,那可就太吓人了。
人员道没有太大伤亡,只是有十几个被有毒的蛇咬了几口,因有一个鬼童的帮助,那些冲进来特别厉害的七八条巨蛇,都被干掉了,所以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便无大碍了。
听到村民口中对那鬼童的描述,古谚心中有点对那装束有点犯嘀咕,不过并没有亲眼看到,还是个隐约的印象而已,她看到时可是个光屁股的。
稍做停留和听取短暂的讲述,知村中并未出什么大事,古谚也就安了大半的心,便是匆匆回到了家中,一推门,门竟是虚关的,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冲进屋中扫视间并未见到儿子言卿的身影,言卿平时盖的被单也不见了,刚放不久的心一下子就又悬了起来,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转身便往屋外跑,又到后院喊了一圈儿也没有,立刻又冲出了家门到街上四处找,先是去了村西胖敦家,然后又到中街嗄豆家,还是没找到,急得她眼泪一直在眼圈中打转。
“女侠!你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呢!”陆飞招手喊道。
陆飞与单摇从逸安客栈刚出来,准备详细统计下伤亡情况,正好遇见焦急中的古谚。
古谚回头,见是两位仕子,也没隐瞒道:“我儿子言卿不见了,正着急呢!”
单摇来到面前轻咳了声道:“别急,许是和小伙伴在一起,或是感到好奇到处凑趣,你再回家看看稍等一会儿,也许现在都已经回家了呢,我们正要去走访,若见到了就会让他赶紧回家。”
古谚也确实找得有一会儿了,便点头道:“那就麻烦两位仕子多留意下,我这就回去瞧瞧!”
古谚说罢便立即转身赶往家中。
“咦!”陆飞瞧着古谚苗条的远去身影道:“二哥!你好像挺上心的样子嘛!”
单摇一愣,“啪!”在他脑袋上给了一巴掌“说什么呢你,人家可是有夫之妇!”
陆飞揉着脑袋笑道:“人家可也是没了夫君的侠仪美人!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
“闭嘴!”
“哎!有孩子怕啥!”
“闭嘴!”
“可以……………”
“啪!”
陆飞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叫你闭嘴没听见是吧,再不闭嘴,你以后就别在跟着了,自己爱干嘛干嘛去!”
“哎哎!二哥,好二哥,别呀,我这就闭嘴还不行吗!不过人家人又漂亮,玄功又强………”
“还说!”
“啊!不说了,夸一夸也不行吗!真是的,小心眼儿!”
“嗯?你说谁小心眼儿呢?”
陆飞赶紧跑远道:“你,就你,我先去村头那几家了啊,一会儿镇长家见。”
“看见那小子赶紧让他回家,别忘了,一天扬了二正的!”
“啊!明白!”陆飞坏笑着比了个小手指出来,然后就跑沒影了。
玩笑之间,古谚已经重新回到了家中,刚到门前,背后忽然射来一道劲风,古谚心急不耐,闪身间猛然抬手伸出两指,“嗤”突然夹住了一柄绑了东西的三寸三雪亮破风刀。
“谁!”
古谚收手回头呵了一声,只见一道黑影一闪就沒入了黑巷中。
古谚忽然心生了不详的预感,怎奈心中惦记着儿子言卿的安危,只好压下追出的意动。
抬手看了看风刀上绑的细竹筒,拆下来,抽出筒内塞的纸条,上书:古国公被囚多年,望速来武安商议,见左跟上,并无落笔人名。
果然是个坏消息,他竟然害人不着就将自己的父亲囚禁了起来,简直是个狼心狗肺的杂种!
古谚紧紧握死了手中的信条,在心中咒骂了赵是锦千百遍,忘恩负义的小人,实再是太可恨!
古谚恨恨的咬着牙,将信条塞回母指粗细的小竹筒,在腰中与破风刀一并藏好,便急步进了家中。
“娘!你回来了!”
顾言卿忽然推门而出,跑到了母亲身前,抬头望着母亲有些泛青的脸庞。
“你这孩子!这么听话!刚去哪了!叫我好找!”古谚正在气头,顾言卿低头喏喏道:“家里来了个光屁股的小孩儿借衣服,他确看上了我的被单,说披上蛇钻不进来,我借了,他便去打那些蛇,我看蛇也打完便就追他要被单,他还到是还了,可回来时被好多蛇追,这才绕着林子跑了回来,娘,你别生气了吧!你看被单都要回来了!”
顾言卿一身粗布衣衫,说着举起手中裹包的被单给古谚看。
古谚忽然心中一苦,差点眼泪都掉了出来。
“好了,沒事就好,走,回屋吧,明天娘去裁缝铺给你做身好点的衣服!”古谚说着抚着儿子的头,一起进了屋中。
看来是藏不住了,还委屈着孩子干什么,古谚心中惭愧呀。
顾言卿暗自放了心,看来这套谎话算是过关了。
不过真实情况还是要找机会与娘说清楚的,不过不是现在,最起码得等到将异能量修练成功才行,免得让母亲担忧烦心。
进入客厅关了门,古谚将儿子拉到桌前坐下道:“言卿,你想不想去城里逛逛,城里的裁缝手艺要比这里的更好一些,居住环境也非常不错,热闹的很。”
“娘,你是要搬家去城里讨生活吗?这里不是也挺好的吗?”言卿疑惑着问,他是知道母亲接到了一张信条的,又是那个韩武干的。
“行了!赶紧去收拾下随身要带的,一会儿就起程!”古谚有点不耐烦的道。
“娘!你是不是有事瞒我,父亲不是生病过世的对不对?”
古谚一愣,老半天才缓和下来道:“去收拾吧,路上再细与你说就是。”
五分钟后,便已收拾妥当。
顾言卿也没什么要拿的,只是一套挽洗的衣服和那张蛇皮叠好,打了个小小的行包。
当然,那莹玉的珠子是要贴身藏好的,总感觉那珠子不凡。
古谚看着儿子身上斜背的轻小包裹,又看了看自己的也大不了多少,如今自己打小的青剑也没了,只剩下剑鞘,还要它干什么,不禁真的忽感一阵的心酸,来时清幽去亦清幽,挑了挑秀眉道:“走吧!”
母子俩这就顶着高月,连夜起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