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之后,由两个人陪着那个害怕的人先上去等着,就剩下古青一、夏奕、陈晏清、刘旭和小李五人。
古青一朝着陈晏清眨了眨眼睛,率先打着头阵走进了那条狭小的甬道内。
夏奕本来想拦住的手停在了半空,无奈的笑了一下:“胆子还挺大。”
进来这条道后,明显可以感觉到空间变小带来的压抑感,而且空气中的湿润程度更甚,让人觉得嗓子也跟着开始不舒服起来。
古青一跟着手印和脚印的跨度慢慢走着,衡量了一下,这应该是个个头不低的男人留下的,只是越到深处,脚印越发少了起来,直到要将近两米才可以看见一个。
“这是血流干了,还是遇着什么事儿了?”古青一自言自语道。
陈晏清倒是没什么想法,反而是夏奕很是钦佩的看着那个背影,缜密的心思,不小的胆量,若说只是一个乡镇出来的普通已婚妇女,饶是谁也不会相信。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是看到了尽头,前方是一个黑乎乎的洞,看不清情况。
从陈晏清手上接过一盏应急灯,古青一站在黑洞旁照了照,似乎前面是一个很广阔的空间,但空气中漂浮着许多黑色的粒子,阻碍了光线的照射。
拿出几根荧光棒扔了下去,古青一目瞪口呆的看了一下回过头:“我们到了。”
下面约摸五十米处,是一个图纸上的那个祭祀坛,环顾四周,石壁上铺满了灰绿色的藤蔓,直直得垂向了地底深处。
最要紧的是,那个祭祀坛是由地底深处修建起来的一个平台,只与这里的甬道出口靠得近些,想要过去的话,只能先下到地底再攀登上去。
陈晏清也跟着看了看,有些无奈的看向夏奕:“要到祭坛那里去的话,还得要下到地底。”
夏奕点了点头:“看来他们的测量也不是很准确,幸好我们这条路不是通往断崖那边。”
古青一蹲在石壁边,用手拉了拉藤蔓,不过几下就有许多小石子掉落,看来也不是很稳固。
再拿着手电在藤蔓之下晃了晃,隐隐约约看见好像有错落不一的石块凸起,仔细分辨之下,倒像是那种极其窄小的楼梯。
从包里掏出一根绳索出来,古青一犯了难,自己连攀岩都没有过,所以这个要怎么弄?
夏奕和陈晏清换了个位置,走到了古青一身后跟着蹲下:“我来教你。”
“夏先生真是多才多艺啊。”
夏奕摇了摇头:“你别打趣我了。”
学会了使用的古青一将绳索扣在洞口的石壁上,率先伸出脚去踩了踩那些石块,见很是稳固,就不再犹豫直接翻身出去,借着绳索的力量和石块的承重力,兀自攀着石壁向下而去。
“诶!”陈晏清朝着下面大喊着:“你怎么就下去了!”
夏奕拍了拍陈晏清的肩膀:“这位向导雷厉风行啊,我们也赶紧跟上吧。”
一路向下都很是顺利,途中又是扔了不少荧光棒下去,可以能大概的看见地底的状况。
地底有些坑坑洼洼,散落着许多的小石子,还有一些颓败的植物。
古青一抬头看了看上面,距离自己最近的陈晏清离自己不过一人高的距离,但因为空气中的黑粒子,看不太清轮廓。
一时间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地底就看得清,顶上的人就看不太清了,难道是荧光棒的缘故?
沿着石壁攀了许久,终于是看着离地底没多远了,古青一动了动已经有些酸麻的肩颈加快了速度。
哪知道这一着急,反而脚下不稳,一个踩空就滑落了下去,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古青一撑着地面站起身,这下可好了,早不摔晚不摔,偏偏在这个时候摔出了人身。
蹲在离小秋很远的一个黑暗角落里,古青一扯着自己的头发:“完蛋了完蛋了,这人醒过来还不得吓死!”
陈晏清急急忙忙的落了地跑过来,抬起小秋的上半身:“小秋,小秋!”
见半天没有反应,仔细寻了两圈才看见远处蹲着的古青一傻了眼。
古青一无奈的摊开了手:“我也不知道这什么情况。”
陈晏清只好蹲在小秋的身边,见她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松了一口气后转头看向古青一,脸上的表情似乎在问着该怎么办。
古青一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一抹黑影闪过,急忙站起身:“等等,我一会就回来。”
“诶!”陈晏清看着古青一瞬间飘了出去就急忙喊道。
夏奕此时才急急的跑了过来:“怎么了?”
“她不小心摔了下去,可能是摔晕了。”
“摔晕了?”夏奕急忙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下:“看起来只有手臂有擦伤,不知道有没有摔到其他地方。”
古青一追着那抹黑影一直飘到了另外一边,直到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才终于赶上。
“差大哥,等等我!”
许久不见的鬼差转过身来看着古青一:“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鬼差逼近了两步:“你不应该因为好奇心来这里,很危险。”
古青一丝毫不示弱的叉着腰,踮起脚盯着鬼差的眼睛:“难道我上这个人身不就是为了到这儿来?”
“当然不是。”
“靠!”古青一低下头丧气的继续说道:“我以为是要我来这里发现点什么。”
鬼差朝着另一边看了看:“事情可能会在不受控的情况下发展,我现在送你回去人身,你立刻给我离开这里。”
“差大哥你好强势啊……”古青一笑得怪里怪气:“但恐怕我走不了啊,你看看那些人会就这样打道回府吗?”
鬼差有些着急的一把捏住了古青一的肩膀:“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为什么?”古青一感觉到肩膀被捏得有些疼,不自觉的咧了咧嘴:“你在担心什么,这里到底有什么?”
鬼差看着古青一有些吃痛的表情松开了手:“没有什么,只是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