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个茶碗砸在了墙上,门外的赵磊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房间里,玉赢泪眼汪汪,轻轻地抹着眼泪,赵磊想了想,正欲推门而入。碰!又一个茶碗碎了。赵磊心头一跳。再不迟疑,猛地推门,走了进去。玉赢耳朵一动,鼻子微微一嗅。哼了一声,撇过了头。不去看他。
赵磊舔着脸,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玉赢,笑嘻嘻的说到“哎呀,这是咋了,谁惹我家玉儿生气啦?”门外,几个伺候的侍女面面相窥,忽然觉得自家的东皇好不要脸!玉赢用力的挣扎,赵磊双臂一松,玉赢瞬间挣脱。默默的整理了一下衣物,玉赢这才抬起了头,静静的看着赵磊。
赵磊心里瞬间有些发毛,上下打量着玉赢,陪着笑脸,讨好的说到“玉儿,莫要生气!”玉赢重重的哼了一声,见赵磊可怜兮兮的样,心头一软,低声说道“我不是气你娶亲,可是家里这么多人,你为何非去找一个那种人!”赵磊拿起茶杯,放在玉赢面前,提起茶壶,缓缓满上,说到“玉儿,有些事,我从未跟你说过,如今,我想告诉你!”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玉赢默默的看着赵磊,心中酸楚,默默的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几百年的夫妻了,两人的心早已连在了一起,至于赵磊再收女人,玉赢其实也早有准备,不过是一时气急,乱了方寸罢了。
赵磊见玉赢喝了茶,心中微微一松,伸手拉起玉赢的手,小声说道“走吧,咱们回房间再说!”玉赢微微一挣,赵磊用力攥住,默默的领着她,往卧室走去。夕立远远的看着,猴脸上布满了姨妈笑。随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暗自叹息道“也许,自己是天底下最长寿的猴子了吧!”
两人进了卧室,赵磊随手关上了房门,赵磊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玉赢,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玉赢微微一愣,脸颊上渐渐爬满了红润,缓缓的低下了头,结结巴巴的说到“说罢!”赵磊凑了上来,歪着头,看着玉赢通红的脸,笑道“玉儿,你想什么呢?”玉赢猛地转过身,双手攥的紧紧地,赵磊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说到“玉儿,有些事,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你要相信,我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有原因呢。就如同我插手朝政一般。你知道的,我本来一点都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玉赢微微一愣,脸上的红润缓缓褪去,脸上满是疑惑,回头就要说话,却被赵磊瞬间堵了回去。恍惚间,两个人的身影渐渐重合在一起。在家里陪了玉赢几日,待玉赢消了气,赵磊再次起身,去了临邛。
临邛,赵家,书房里,卓文君正静静的看书,不时的还会抄录,一手字,在卓文君手下,写得是花团锦簇,很是养眼。赵磊悄悄的走进来,仔细的看着卓文君写的字,微微颔首。卓文君忽然开口,说到“回来啦?”赵磊坐在她的身边,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卓文君放下手里的书,摆好笔,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他,张口说到“感觉!”赵磊看着卓文君,心中一揪,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卓文君的脸颊,柔声说到“苦了你了!”
卓文君握住赵磊的手,微微一笑,说到“我跟吕姐姐打听了,你跟那个玉赢,从未结过婚,她不过就是个暖床的丫头罢了。以后,我会替夫君好好管束她的!”赵磊嘴角瞬间垮了下来。他就知道,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搞定!卓文君看着赵磊满脸的苦涩,心中顿时顺气了不少。她当然知道玉赢不是自己说的暖床丫头,但是,她这么说了,心头舒服,顺畅!
赵磊松开卓文君的手,仰头躺了下来,喘着粗气,只觉得死了算了。卓文君低下头,看着他,笑吟吟的说到“夫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赵磊摆了摆手,无奈的说到“随你们去吧!我不管了!”卓文君微微一笑,转身拿起竹简,继续看了起来。赵磊躺在地上,歪着头,静静的看着卓文君的侧影,心头渐渐安静下来。爬起身来,对着卓文君说到“我去趟洛阳,晚上回来!”卓文君的手微微一顿,随后说到“去吧,早去早回!”
赵磊眼珠一转,笑道“好,我走了!”说罢,出了房间。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卓文君把竹简狠狠的砸在桌上。默默的出神。房间外面,赵磊偷偷的隔着门看着卓文君生气,嘴角微微勾起。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说到“哎呀!我忘了,是要明日去的。文君,你这是怎么了?”
卓文君回过头,默默的看着他,眼眶瞬间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赵磊叹了口气,凑了过来,一把搂住她,说到“何必呢!”她倚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是啊!何必呢?”赵磊轻轻抚着她的青丝。默不作声。良久,卓文君挣扎的坐直身子,一把抹去眼泪,说到“我去吩咐下人做饭。”说着,起身离开了房间。
赵磊看着她离开,叹了口气。忽然有些后悔,要是不坦白,也许文君会高兴一点吧!
时间就在赵磊疲于奔命中缓缓流逝,转眼便到了157年,刘恒,驾崩了。太子刘启,继位九五。登上了皇位。长子刘荣,封为太子。追封祖母薄姬为太皇太后,生母窦漪房,为皇太后。刘恒,为孝文皇帝。大赦天下。史称,汉景帝。
次年,公元前156年,王娡生下了一个儿子,起名刘彘,后更名为刘彻。刘彻降临后,赵磊终于从玉赢跟卓文君中挣扎出来,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夺嫡之战中。整个阴阳家,瞬间跟着赵磊的指挥棒,开始策划推刘彻为太子。捧他上神坛。至于刘荣,对不起了。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