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前面已经说过了梦的材料的两个来源,梦的肉体方面的来源是第三个来源。
然而,对于这第三个来源,弗洛伊德的态度与前面的两个相当不同。他首先是坚决否定了有些人认为肉体的刺激是梦的主要来源的观念,然后才承认肉体的刺激的确也可能导致梦的产生,然而这样的梦相对前面而言要少得多。还有,即使肉体的刺激产生了梦,梦中的情形也不是由其单独决定的,而只是在原有的梦境之中加入了某些情节或者加入了某个愿望的满足而已。
分析与例证
所谓肉体的刺激可分为三种:由外物引起的客观上存在的刺激、只能由主观觉察到的感官内在的兴奋状态以及由内脏发出的刺激,这三种刺激都可能导致梦的产生。
然而这并不是说肉体的刺激是一个很重要的来源,甚至于像某些人所言的以为此即梦之唯一来源。事实上,肉体的刺激与梦的产生之间的牵连是相当罕见甚至勉强的。
为什么呢?这是因为肉体的刺激并不一定会导致梦的产生。
由观察的结果我们知道,纵使我们一开始做梦时,有关肉体刺激马上介入的话,我们也无法断定外界刺激必定会导致梦的形成。因为当我感受到肉体的刺激时,可以有四种反应来供我选择:一是根本没有感觉到这种刺激;二是即使我感受到了这个刺激,但在梦中也不会体现出来;三是可能这刺激一来我就惊醒了,当然也不会体现于梦中。在这三种情形里肉体的刺激都不会导致或者影响梦。只有最后第四种反应才会导致或者影响梦,即我在梦中感受到了这刺激并导致了梦的产生或者影响了梦的内容。
不难看出,在肉体的刺激发生的情形之下,四种结果之中只有一种能够产生或者影响梦。由此可见,由肉体的刺激产生或者影响梦的情形一定是相当有限的。
当然,毕竟肉体的来源还是能够产生或者影响梦的,我们还是要将这样的情形加以分析。
我们前面已经说过,如果做梦的当天遗留下来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印象,都给心灵留下了深刻的感受,那么这多个感受就会凝聚起来共同形成一个梦,我们可以由此来分析当肉体的刺激产生时它是如何产生或者影响梦的。
我们前面说过产生梦的两种经验的来源,即白天的经验和孩提时期的经验,它们乃是梦的两个最强有力的材料的来源。现在当肉体的刺激来了之后,在绝大多数情形之下,是由前面的两个或者一个与肉体的刺激相结合而产生或者影响梦,并且在此之中肉体的刺激往往是后来的,只是在前面的两个因素已经产生了梦或者正准备产生梦的情形之下加入了肉体的刺激这个新的因素,由这二者或者三者相结合而产生了梦。这是由肉体的刺激产生或者影响梦的总的情形。而且,这个所产生的梦之特质与前面所论及的梦之特质是一样的,即都是愿望的达成。
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是,肉体的刺激是否会产生或者影响梦也要因人而异并且因人接受肉体的刺激时的生理状况而异,同样的刺激,可能产生或者影响某甲的梦,但对于某乙可能毫无影响;同样的刺激,当某甲在这种生理状况下时可能会产生或者影响他的梦,而当他处于另外的生理状况时,可能根本不会产生或者影响他的梦。
以上就是肉体的刺激所产生或者影响梦的大致的情形,现在我们要进行梦例的分析,这个梦是弗洛伊德的,梦境如下:
我骑着一匹灰色的马,起初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似乎我是硬着头皮在练习似的。然后我碰到一位同事甲先生,他也骑着一匹配饰很差的马。他挺直地坐在马鞍上,提醒我某件事情(可能是告诉我我的马鞍很差)。现在我开始觉得骑在这匹很聪明的马身上非常轻松自如。我越骑越舒服,也越骑越熟练。我发现我所谓的马鞍是一种涂料,整个敷满了马颈到马臀间的空隙,而我正骑在两辆篷车之间,一心想要摆脱他们。当我骑马进入城市街道一段距离后,我转过头来,想下马休息。最初我打算停在一座面朝街心的小教堂前,但我却在距离这一所相当近的另外一所小教堂前下了马。旅馆也在同一条街上,我大可以让马自个跑去那儿,但我宁可牵着它到那儿。不知怎的,我好像以为如果骑着马到旅馆前面再下马会太丢人。在旅馆面前有个雇童在招呼,他拿着我的一个札记本向我调侃其中的内容,那上面写着一句“不想吃东西”(并且底下用双线加注),再下去又另有一句(较模糊的)“不想工作”,同时我突然意识到我正身处一个陌生的城镇,在这儿我没有工作。
这个梦明显是由肉体的刺激所产生的,这时候弗洛伊德正因为长了疔子而痛苦万分。当他做梦之时,这个疔子竟成了位于阴囊上方一个有苹果大的疥疮,他每走一步都感到钻心的痛,并且全身发热、倦怠、毫无食欲。再加上他仍然得每天干繁重的工作,使他几乎整个人都要垮下来。
这就是做这个梦时的背景,现在我们来开始解梦。
首先为什么梦中是骑马呢?这是因为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弗洛伊德还勉强可以行医,但由于疔子长的部位,使得他有一件事是肯定没法儿做的,那就是骑马。因此,当弗洛伊德十分讨厌这个疔子时,在梦中便恰恰骑上了马,以此最强有力地证明他的疔子并不痛或者根本没有疔子,这体现了这个梦的基本特征——它依旧是一个表示愿望的达成的梦。
再分析具体的梦境。梦中他特别见到了马鞍,它指的其实是那些能使他安宁地入睡的膏药敷料。由于它的缘故,弗洛伊德能够在最初的几小时里睡得十分香甜,也就是梦中的越骑越舒服——虽然事实上弗洛伊德并不会骑马,一辈子也只骑过一回。还有,在梦中弗洛伊德并不是只关心疥子的事,或者说并不只有疔子产生并且影响着梦,而是还有其他的因素。例如他骑着一匹灰色的马,这马的颜色正与胡椒盐的颜色一样,这使弗洛伊德想到当他最近一次在某个村庄碰到同事甲先生时,他曾警告他,调味品加得太多的食物吃了会生疥疮的,胡椒盐就是一种最常用的调味品,因此马匹的颜色反映了他最近的这个经验。还有,甲先生自从接替了弗洛伊德去治疗那位弗洛伊德曾为她花过许多心血的女病人后,就在弗洛伊德面前好像有些趾高气扬的样子,这也体现在梦中,就是他也骑着高头大马,表现出来的自然是“趾高气扬”。还有这位女病人,当弗洛伊德治疗她时,她几乎是随心所欲地对待弗洛伊德,在梦里就用马来象征她,因为这匹马也是载着他到处乱跑的。
至于梦中的“不想吃东西”“不想工作”两句话,显示了弗洛伊德这时候的心理和生理的状态,他深知如果再没有理想的健康状态,他是没办法再这样干繁重的工作了,他甚至连东西也吃不下了。
这是第一个肉体的刺激所产生的梦例,以下是另一个。梦境很简单:一个仲夏的清晨,当时弗洛伊德正住在阿尔卑斯山中提洛尔的别墅里,醒来时他只记得梦见教皇死了。
这是一个短得不得了的梦,它又如何解释呢?开始时弗洛伊德几乎一筹莫展,唯一扯得上关系的是几天前他曾在报纸上看到有关教皇身体微有小恙的报道。但这不足以解梦。不过当这天早上他太太问了他一句话后,他就知道梦的起源了,这句话就是:“今天清晨可听到了教堂的钟声大作吗?”事实上他完全没听到钟声,但这钟声却经由他的梦而起了作用,可以这样解释:因为弗洛伊德在梦中感觉到了钟声对他睡眠的干扰,于是他的睡眠机制便起作用了,让他梦见教皇死了。可以这样解释梦的含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教皇死了而已,你继续睡吧,没你的事!”或者是睡眠的需要对钟声产生了强烈的反感,于是为了报复它的扰人清眠,梦便构筑了一个教皇死了的情节,目的还是要让梦者得以继续沉睡而不再为钟声所扰。
还有一位年轻的律师,由于全神贯注于一件破产讼案,在午睡时竟梦见与一位经由这件讼案才认识的莱西先生相会于胡希亚汀。而这地名Hussiatyn(德文意为“咳嗽”)使他进入了更深的冥想,不久他惊醒过来,才发觉他的妻子因为气管炎而在不断地大声咳嗽。
无疑这个梦是由两个因素造成的,一是他最近的经验,即他正在进行的诉讼,二是他妻子的咳嗽声。后者在梦里所产生的影响就是那个叫Hussiatyn的地名,这个地名直译就是“咳嗽”。很巧妙的联系吧!看得出来,这个影响了梦的肉体的刺激在睡眠中将一种适合于睡眠理想状态的真实感觉编织在梦境之中,以抵消其对于睡眠的干扰,而梦者也就达成了继续睡觉的愿望。
我们还由此可以看出,这个肉体的刺激之所以会进入梦中,是经过了梦的检查的,即将其变成适合于梦的要求的情景,才能够在梦中显现出来。
当然,我们也可以知道,这个肉体的刺激是可以有许多种不同的形式并且都适合于在梦中显现出来的,例如上面的“咳嗽”的例子,梦者可以将咳嗽声变成一个叫“咳嗽”的地名,也可以梦见某个叫“咳嗽”的人或者听见某种不至于闹醒他的声音。其最后为什么会选择用一个叫“咳嗽”的地名呢?那就是梦的检查制度的结果了,它可能觉得这样最好,一方面最适合于梦中本来就有的情节,另一方面也最不会扰乱梦者的睡眠,更重要的是还能够在梦中达成某种愿望,可谓一举三得。
在这一举三得之中,能够达成某种愿望是最重要的。事实上,我们可以发现许多的梦均可从其内容找出肉体刺激的因素,甚至有些情形是,本来那愿望并不存在,但在肉体刺激产生之后,却因梦形成的需要而导致了新的愿望的产生。因为由肉体的刺激而产生的梦也与其他的梦一样,其最基本的特点依旧是愿望的达成。
还有一种情形是,这肉体的刺激可能对于梦者是不愉快的甚至是痛苦的,但它依然可以导致某种梦的形成,因为我们的心灵能够巧妙自如地将某些会引起不愉快的内容经由某些心理步骤以及梦中所存在的检查制度而变为完全合理的某种愿望的达成,于是这种愿望就通过梦而达成了,它不但达成了某种愿望,同时也达成了另一个更加基本的愿望——继续睡觉。
不过,在这种情形之下,即这种肉体的刺激是不愉快的甚至痛苦的话,它可能利用之来达成某种本来受压制的愿望,而这时候做的往往是一种焦虑的梦。
这种情形可见于某些肺脏或心脏有病的患者,其由于发生了呼吸等的困难,而在梦中表现为处于某种焦虑的情形,这时候梦者在梦中会感到十分焦虑,于是形成了焦虑梦。但这时候,梦也可以利用这些焦虑梦来使某些本来被强力压制的愿望在梦中得以实现,并且通过其疏导出部分焦虑。因此,这焦虑如果我们仔细分析,往往会发现恰恰是梦者某种一向深藏不露的愿望的达成。关于这样的情形我们后面会在“解梦指南”中看到。
我们前面说过,肉体的刺激在四种情形之中只有一种会引起梦,而且引起梦又有两种情形,其中一种是这种刺激足够强大,能够以自己为主体塑造出一个新的梦来,就像前面的弗洛伊德因为阴囊长了疥子而致的梦,显然就是以这个肉体的刺激为主而塑造出来的梦。
引起梦的肉体的刺激的另一种情形是,这种刺激的强度不足以以其为主体而构成梦,这时候它们就是“促成”梦了,也就是在梦中添加一些由它们而引起的因素。这时候,这些肉体的刺激对梦所产生的影响充其量只等于那些白天所遗留下来不太重要的印象,它们也能够对于形成梦起到作用,但绝不是核心的作用,而只是形成梦的一些辅料而已。
我们可以打个这样的比方,如果将梦的形成比喻为一个雕刻家,如果他所用的原料是珍贵的希腊雅典附近的彭特利库山上的大理石,是菲狄亚斯曾经用过的同样的大理石,那么他当然会仔细地研究这块大理石,根据它的纹路来雕刻最合适的作品。但如果他手头的原料只是一块极普通的质地一般的大理石,甚至只是一根萝卜,他也能够将之变成雕像,不过一定不会重视这两种雕刻原料本来的纹路之类,而是完全根据自己的主张来随意地雕刻作品,即使雕刻不好也不会在意。
由肉体的刺激引起的梦也是一样,如果这个刺激是强大的足以单独塑造梦的刺激,那么梦者形成梦的机制便会仔细地根据这个刺激的特点而塑造出具有特殊含义的梦,就像前面弗洛伊德疥子形成的梦以及那人因妻子咳嗽形成的梦一样;而如果这个刺激是相对较弱,不足以单独形成梦的刺激,那么梦的形成机制便会只在所形成的梦中加入一些情节以体现这些刺激,而所加入的是什么样的情节则完全由这个机制自行决定,它绝不会尊重这个刺激原来的样子。这就是说,同样的肉体的刺激可能产生完全不同的梦的情节。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体现我们几乎每夜都会有的比较平凡的肉体刺激的梦总是千变万化而不是千篇一律的缘故。
这样的梦的典型例子就是晚上要小便时所产生的梦,这种梦我相信每个人都做过,而且做过不止一次,当我们因之夜里醒来小便时,就很容易地感觉到这是一个由便意而引起的梦。这便意当然也是一种肉体的刺激,是来自人的肉体自身内部器官的刺激,并且它还是我们前面所说的相对不强、不能单独塑造出梦的刺激。因此,如果我们回忆的话,会发现这样一个事实,虽然我们有不止一个梦是由便意引起的,然而这样的梦中的情形从来都不是一样的,可谓千变万化,令人目不暇接。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如果有两个相同的强大的肉体的刺激就会产生内容相同的梦,例如倘若弗洛伊德后来又在阴囊上长了一个疥子就会出现与上次同样情节的梦,这也是不大可能的。我们这里对于因肉体的刺激足够强大而以之为主体塑造的梦是指从梦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梦是以这个肉体的刺激为主体而塑造出来的,就像弗洛伊德的疔子之梦或者那个人的咳嗽声之梦一样;而那些相对不强的肉体的刺激所导致的梦则从梦中我们不能做出这样的分析,这个肉体的刺激只是体现在梦中的一个情节而已。像这种由便意而引起的梦,它通常只有最后一个情节与这个肉体的刺激即便意相关。
至于是否可能因为肉体的刺激的相类而产生同样的梦呢?我想是不大可能的,因为做梦就像下棋一样,是“千古无同局”的,也就是说,古来下的棋何止亿万盘,然而有哪两局的棋谱是完全一样的吗?恐怕没有吧,梦亦是如此!
解梦实例
我要举的这个梦是从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那里听来的,我和他不熟,本来不合适解他的梦,侥幸我对他的某些生活情节比较熟悉,因此恰好能解这个梦。
梦境是这样的:
我来到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四周的墙壁是白的,好像里面还蒙着一些白布和黑幔,我是怎么来的呢?好像我先是同我的妻子在一起,后来她突然不见了,我的心一下子慌了,好焦急好难受,因为我好像看到她同一个男的走了,我便追她,追到了这间屋子里。这时候,我突然看见了我的妻子,天啦,她竟然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不过她没有看到我,我就像电影里的鬼魂一样,她看不到我,我看得到她。她竟然一丝不挂地站在那,旁边还有三四个男人,她竟然还说出了这样的话:“你们要怎么来呢?”我的心好痛,痛得我一下子醒过来了。醒来后,我真的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痛,呼吸困难,赶快吃药。
在解这个梦之前,我先简单介绍一下这位梦者,我姑且称之为王总。他是一家不大不小的企业的老总,资产有四五百万,四十余岁,相当胖,已婚并育有一个女儿。
他这个梦显然是一个由肉体的刺激所产生的梦,这个刺激就是他的心脏病所导致的心脏的疼痛与呼吸的困难。这种疼痛从他一做梦就开始了,因为梦一开始他是同妻子在一起的,妻子突然就不见了,他便开始心慌、焦虑,这其实是他的心痛所致,在梦中他用看不到妻子而导致的焦虑代替了心痛,以便自己能够继续睡眠。因为妻子不见了就要找吗,怎么可以醒来呢!后来他找到了这间屋子里,这时候就出现问题了。
我们前面说过,梦的本质是愿望的达成,这个人看见自己的妻子明显是准备与三四个男人乱交,他难道希望自己的妻子这样吗!而且刚好我也认识他的妻子,那是一个很瘦的相貌普通的女人,对自己能有这样的老公和家庭心满意足,是绝不可能去越轨的,连想都不会去想。因此,无论怎么说,他梦见自己的妻子如此淫乱显然是不合情理的。
然而通过分析,我不久便找到了答案,因为我刚好听过一些他的私人背景,他像许多有钱的男人一样,有了一个年轻的情人,据说还是个研究生,长得也漂亮,他非常爱她,甚至想跟她结婚。但他没有任何借口向妻子提出离婚,因为妻子这么多年来对他好的没法说,他的企业也是妻子帮着搞起来的,他不仅根本不好意思提出离婚,如果真的离婚,那么他作为有过错的一方,财产必定大受损失,搞不好要净身出户。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他也知道,如果他真的这样了,他的情人也不会跟他了。不过同样重要的是,他一向表现得品行良好,乐善好施,有相当的社会地位,还是政协委员。以他这样的身份地位,他甚至都没有想到要离婚。
如此一来,梦中的情形就好解释了,首先屋子和屋子里的白布黑幔,显然是太平间或者灵堂的布置,而他的妻子在这里面,这实际上显示了他的愿望:要是我的妻子死了就好了,我就不用离婚了。至于妻子赤身裸体与几个男人在一起,其实也表达出了他的愿望:要是我的妻子乱来,我就有理由提出离婚了!
这时候还有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梦见妻子同时与几个男人乱来呢?只有一个男人不就可以了吗?而且还要赤身裸体,未免太伤他这个丈夫的面子了。
这个问题也是有道理的,可以这样解释:这实际上可能揭示了他一个处于心灵深处的隐秘的愿望,他虽然表面上有些道貌岸然,但实际上内心深处有许多淫乱的想法,其中一个是同时与不止一个女人做爱。而在这个梦中他实际上是将他自己仿同于妻子了,关于这种仿同作用我们在前面讲梦的改装时已经讲过了。妻子同时与几个男人乱来其实暗指他自己那个隐秘的愿望:同时与几个女人乱来。这种仿同作用的存在可以用梦中的另一个情节得到解释,这就是梦中他妻子是胖胖的,但实际上他妻子是很瘦的,相反只有他自己才是胖胖的。由这个特点就可以知道他在这里是将自己仿同于妻子了,并且通过这种仿同在梦里达成了自己那个十分隐秘的愿望——同时与多个女人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