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可爱了

由于时白瑾的种种言行,时白梦对他的保证给与的信任度不高。

可是就算觉得时白瑾不靠谱,目前她着急貌似也没用。

时白梦在床上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抿唇,握拳给自己打气。

不就是穿书么,仔细想一想可比别的穿越好多了,至少她还有知道剧情这个金手指不是么。

六岁的身体怎么了,不是白年轻了十几岁么。

炮灰命格又怎么了,不幸的万幸不是还小么。

《纯白王冠》的剧情是从男主被十三岁开始写的,之前孩童时期的经历放书里面都是一笔带过的回忆,也就是说她还有机会扭转命运呀。

何况明知道下场那么惨,还不赶紧奋起改变,那就真是自己找死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后,时白梦从床上起来,先适应了一番自己的缩水的五短身材,然后找到镜子,望着镜子里黑发黑眼的萌萝莉,着实惊艳了一把。

不愧是能成‘白王’未婚妻设定的女人啊,哪怕是炮灰,单说长相这一项就完全达标了,长成后文说的校花级别完全没问题。

如果这个萌萝莉长相不是自己,时白梦一眼看见了,一定也会觉得这真是个可爱的玉娃娃,哪怕小孩是小恶魔,那也是可爱能炸人心肝的小恶魔啊。

也难怪时白瑾会是个妹控了,这要是她的妹妹,肯定也宝贝着……

“咳!”时白梦突然不好意思的咳嗽一下,心说自己这些想法现在算不算自恋啊,毕竟现在这个想去宝贝的萌萝莉,就是她自己了。

这么一想的时白梦连看镜子里的萌萝莉都失去了几分兴趣,眼神透出一些郁闷。

房门被敲响然后打开,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走进来。

“小姐,该吃午饭了,今天的蒸蛋特别嫩特别滑哦。”

一听对方这熟络的哄孩子语气,时白梦眉毛都抖了抖。

又见妇女走过来伸手就打算抱她。

时白梦伸手就拦,“我自己走。”

不去看妇女惊讶的表情,时白梦自己走出门。

她知道这个妇女是专门负责照顾自己的月嫂,平日里在家里抱出抱进喂饭都由她来。

六岁也不算小了,还要人抱着喂饭,时白梦也不能说原主有错,毕竟家里人愿意娇宠着,不过这事肯定不能再继续在她身上了。

“小姐真棒棒,会自己下楼了!”

听见后面月嫂的话,时白梦一个趔趄差点没摔。

她自己没怎么,倒把月嫂吓得赶紧过来又要抱她。

时白梦不肯,在月嫂忧虑的眼神下,扶着楼梯到达楼下餐厅。

时白梦觉得这下个楼,在别人眼里怎么跟勇闯天关一样,不仅身后紧跟的月嫂长吁一口气,连坐在餐桌上的时父也全程看着,最后见她成功到达,即刻露出笑容,大声夸奖,“今天的梦梦真乖,做得非常好,爸爸要给梦梦奖励。”

时白梦:“……”

你们这样真的会让我误会,我现在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莫非我其实是个隐性残废么。

“过来。”时父眉开眼笑的招手。

时白梦朝他走过去。

就在时父高兴的伸手要把宝贝女儿抱到腿上时。

咦,人呢?

时父愕然看着空荡荡的双手,那厮已经流畅转弯,头也不回绕圈走到对面位置坐下。

时白梦坐的位置就是伊诺的身边。

一想到身边这位是谁,时白梦不禁放轻呼吸,颇有些紧张的去偷瞧。

这么近距离观摩伊诺小萌娃,那神仙颜值的冲击更大。

皮肤真的好嫩好嫩,头发看起来好软,眼睫毛……睫毛精本精了吧!

要说时白梦紧张是怕么,其实的确有点怕,毕竟她比谁都清楚这位长大后多可怕,无论是心性个性还是手段。

然而那毕竟是以后,一切的恐怖都来自她脑补,真见到了伊诺本人,她发现……看着看着,害怕的情绪越来越少,别的复杂情绪越来越多,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怜爱么?同情么?还是忌惮?似乎都有又似乎都不对。

“梦梦,怎么这么看着诺诺啊?”时父忍不住了。

时白梦脱口而出,“太可爱了。”

时父:“……”

时白梦:“……”

时父先惊讶,然后笑了出声,“哈哈哈,这就对了,诺诺这么可爱,梦梦想跟他一起玩么?”

时白梦盯着伊诺,“想。”

时父那叫一个欣慰啊,“那梦梦以后不可以欺……咳,梦梦和诺诺玩要小心一点,诺诺还小。”

至于为什么女儿会突然改变态度?小孩子嘛,一阵风一阵雨的,有什么好奇怪,大人会过分深究才奇怪了。

何况在时父眼里的宝贝女儿,哪怕没有时白瑾宝贝妹妹那么没底线,却也觉得自家女儿本性是纯善纯真的。

“嗯,以后我会保护诺诺的。”时白梦一脸认真,试图补救之前的恶果。

她和时父说话的时候,全程目光灼灼盯着伊诺看。

一来伊诺本来就长得赏心悦目,二来就是不想错过伊诺的任何表情变化。

结果她讶异的发现,没有表情,什么表情都没有。

伊诺就好像跟他们不在一个世界,明明他们谈论的话题都是他,他跟听不见一样。

如果不是他还有呼吸,双手也在默默玩着机器人手臂,时白梦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活人了。

时父倒是惊讶了,他本来想缓和女儿和诺诺的关系,没想到女儿会说出‘保护’这个词。

尤其是那副认真的表情,放在粉嫩可爱的小脸上,更有一番强行装大人的逗趣,只让人看了满脑子都是:萌死个人了!

“噗。”时父刚起个笑头,就被非常敏感的时白梦侧目看来。

时父竟然看懂了,并且非常识时务的憋住了已经到嘴边的笑,改口转移话题,“吃饭吧。”

时白梦看得分明,时父嘴上忍笑,眼睛里的笑意浓得都快要溺出来了。

她默默的垂下眼睫毛,在计较和装看不懂之间,短时间就选择了后者——她敢肯定,她要是计较的结果,绝对是徒惹更多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