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通,你去那日那片竹林,就说早安姑娘受伤不治。”尤洵看着床上躺着的早安,即使揭掉了那张符,她的胸口也有一个大窟窿。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救她,只好寄予希望给竹林里那个白衣男子。
唐通犹豫着有话要说,不肯前往。
尤洵眼底一片寒意,“我不想说第二遍。”
唐通一咬牙还是快马加鞭直奔听竹住处。
尤洵强压着体内毒素,坐到早安床前。看着她一脸安详像是睡着了一般,忍不住嘴角苦笑。想起那日她以掌心血给手下那个三湖解毒的时候,心底没来由的一阵痛,他只当是毒攻了心。
尤洵忍不住问自己,自己真的信任她嘛?那种情况下,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
他脑袋一片空白。
尤洵看着早安掌心那一道暗红色的血痕,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低下的脑袋看不出情绪。
“我觉得听竹不会来救你的。”屋顶房梁上面趴着一颗小蘑菇和一抹魂魄。
正是早安。
“他肯定会来。”早安趴在房梁上面看着尤洵的后脑勺,此刻她哪里有心思想听竹会不会来?“你说他手怎么比我的还冰呢?”
“蠢女人,你没看那男人中毒了吗?”左叶翻翻白眼,扭过头没眼看这位他们未来的草堂掌门。
“他不是喝了我的血了吗?”早安早就习惯了左叶的鄙视,只是不忘一掌拍开左叶。
左叶像颗球一般又弹到她的身边,早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直接玩起来,把左叶拍的晕头转向。
“你真是没心的,你一点不担心自己的肉身?”左叶把自己卷成一个球,也不反抗的任由早安拍着弹来弹去。
他只当自己是在练轻功了。
“听竹快来了。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早安一点不担心,就是胸口一直钻心的疼。
从来没有这般疼过的痛。
左叶大概也是发现了早安的异样,撇了一眼那破了个大洞的肉身,闭上眼睛只在心底暗示自己: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弹来弹去挺舒服。嗯。真的。
就在早安呼呼大睡时,一阵疾风吹来,她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是被听竹拧在了手中。
她还未开口便听见尤洵的声音,“这位公子,请你救救早安。”
早安一脸讨好的看向冷若冰霜的听竹,还卖萌的直眨眼睛。
突然早安眼角处撇到了听竹的青玉鞋跟上面还抱着一颗蘑菇头,看着那左叶一脸崇拜的模样,早安下巴快掉到了地上。
“左叶,你.....你是什么情况?”
“听竹大神,我是左叶,我真的崇拜你很久了,你就是我的偶像啊。”
“公子,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只希望你能救救早安。”
听竹本来面若寒霜的脸,此刻听着耳边三人的声音,更是收紧了提着早安衣领的手掌,那浑身散发的寒气直接冻的早安蔫巴了。
早安耷拉着脑袋其实嘴角却是溢着幸灾乐祸。
三.......二......
早安在心里还没数完,便听见了听竹烦躁的声音。
“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