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TOLES考生经验分享及就业介绍

自2007年开始进入中国以来，TOLES已经得到了广泛的推广和认可，已经成为中国法律领域内知名度最高的职业证书考试之一。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参加TOLES考试，越来越多的第一手考试经验浮出水面，对于那些备考TOLES的考生而言，无疑是巨大的福音。

一、TOLES考生经验分享

考生：Andrew Chen

成绩：中级（86分）

职业：杭州某律师事务所，律师助理

与其他考生相比，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TOLES!

原因很简单，TOLES是最具权威性和实务性的法律英语证书考试之一。从权威性来说，看看TOLES官方网站上罗列的那么多认证机构就可以得知，我相信那句话——“哪家人多去哪家”！更重要的是这些机构都是世界上最知名的，其中不乏著名的“神奇圈”律师事务所。其次，从实务性角度，TOLES考试无疑代表了一个法律职场新人所必备的法律英语技能，学习和备考TOLES可以缩短你适应职场的周期。

我的TOLES备考之路是从购买TOLES教材开始的。由于国内没有TOLES的教材销售，我托朋友从英国购买了一套TOLES原版书，3本，130多英镑（含邮费），老外的书真是贵啊！后来才知道，国内有其他渠道可以购买，大家注意啊，要节约好多啊，而且参加有的培训班还可以免费赠送教材。所以，我的经验教训是：开始任何行动之前，多做调研啊，别冲动！

拿到那套书之后，很激动啊。书质量是超好，分量很重，难怪要那么贵的邮费了。教材是全英文的，其中最厚的一本是The Lawyer's English Language Coursebook，毫无疑问，这就是传说中的官方推荐教材了，另外两本是官方的高级习题集。咨询了官方机构，说我考中级的话，主要还是看The Lawyer's English Language Coursebook就可以了，另外还有本词汇，当时没注意，后来才知道这本词汇书是多么的重要啊。

趁热打铁，我立马投入到TOLES备考复习计划中去了。那时刚刚通过司法考试不久，还有学习的热情，另外工作也不是太忙，我每天抽出2个小时看教材。坚持了大概2个星期，不行啊，自学的困难比我想象要大得多。通过司法考试我没有参加培训班，我想么，TOLES也可以自己学习学习了，再说自己英语水平也不差。

但我忽视了三个问题：（1）TOLES教材是全英文的，而且涉及大量专业词汇，很多词汇都认识，但是整个句子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求助无门，翻译工具更是让你哭笑不得；（2）TOLES考试怎么考，我是一窍不通，心里没底啊，找了多遍TOLES中级的真题，GOOGLE搜索我甚至翻到了第60页，没有结果；（3）或许是刚刚通过司法考试不久的原因，明显感觉考试动力不足，压力不够，眼看着我的TOLES备考、法律英语学习计划要泡汤了。

无奈之下，我选择了参加培训班。这里注意了，我不是推荐大家非要上培训班，对于那些学习能力强、法律英语基础好的人来说，完全可以不用上培训班的，但是反之上个培训班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老师帮你理一理知识点，大家有个共同的学习平台，考试方面和重难点明确了，解决了这几个问题。当然，培训班的费用还是不菲的，也蛮占用时间。这里有点建议，有的人比较崇尚外教，但根据我个人的经验，从实用主义的角度讲，中教讲课更加实惠，更有价值，更有针对性，应试目标更加明确。

培训班的日子是辛苦的，每个周日上海—杭州来回奔波，还好有老师和同学们的关心和照顾，大家也蛮和谐，要的不就是和谐社会嘛。总结一下，上培训班要注意的事情：

第一，一定要预习。培训班的老师上课一般节奏都很快，一次上课覆盖面很广，所以一定要提前预习上课内容。我上的培训班有赠送网络班课程，这个蛮好，提前看看课程的重点词汇和介绍，然后再跟着面授班上课，这样学习时间比较充分，也有个适应过程。

第二，基础较差的考生，可以叫指导老师给你制定个单独的学习计划。一个班的同学大家的水平总是有差距，老师的建议的进度未必适合每个人，所以一个个性化的复习进度总是必要的。但是，无论如何，计划一定要紧凑点，时间拖得越长，积极性就越差，热情没了什么都没用，哀莫大于心死。

第三，无论什么培训班，仅靠上课那点时间肯定不行，之后一定要复习。TOLES中级考试重点是考词汇的理解和应用。无疑，绝大部分词汇记忆工作还要靠之后的复习工作来补充。之前预习时将不懂的、复杂的词汇和术语标记出来，上课重点了解或直接问老师，之后复习并强化应用。特别是要学习语体转换，即正式的词汇要会用普通英语描述出来，非正式的词汇和术语要能够找到专业的法律英语替换出来，这是TOLES考试的一大特色。

最后，培训班发的模拟题和冲刺课程一定要认真对待，这是培训班最大的价值，他们专业精神的体现之一就是对命题规律和趋势的把握，会带给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完培训的事情，再来说说考试的事情。第一卷中，基本还可以，大多数知识点上课都有提到，我感觉最难的就是阅读填空题了，比如当时的“in for consideration”，我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就写上了个return，回来一查上课笔记，晕，是“in exchange for consideration”，后悔考试之前没看一遍老师总结的笔记啊，还好这种题不多。

TOLES中级的听力还是蛮难的。听力第一个题是一个课程的介绍，和课本第一课的差不多，关于英美法和大陆法的，所以官方指定的那一本课本还是重要的。题目的难度嘛，后面几个答案有点长，算是有些难度吧。第二个题是填空，没有难度，印象比较深是填monopoly，整个题目是一个讲座。最后是一个interview，一个美国的律师找工作的场景，判断题。这个还是要好好听的，有些和TOEFL一样，有个弯子，要听出来才能做对。

等待成绩的时间是痛苦的。大约经历了3个月左右吧，得到了通知，结果还算满意，86分，EXCELLENT。

之初，选择报考TOLES的原因之一就是其实务性、应用性，学完下来，还算不错。法律英语水平还是提高不少，之前看英文合同蛮头大的，尽管现在还是有点困难，但是已经顺手多了，写作方面嘛，起草、回复客户的英文邮件已经没有问题了，自我感觉还算良好，偶尔还能纠正下同事写作中的格式问题，小有成就感。至于工作嘛，除了涨了一级工资外，暂时还没多大直接变化，因为我还没跳槽的机会。

考生：Catherine Wen

成绩：高级（230分）

学校：苏州某大学，研究生三年级（已签约某跨国公司法务部）

我是来分享教训的！可以把我当成反面例子，呵呵。

研二的下学期，课程逐渐少了，学习空余，想学点东西。司法考试也通过了，研究了半天CPA，没勇气。网上一段时间的乱窜，看到了居然还有法律英语证书这东东。

迷茫，还是迷茫！之前一点都不了解，而且越是研究越是迷茫，突然就冒出来3个法律英语证书：TOLES\ILEC\LEC。哪一个证书才是最权威的？哪一个证书是最实用的？那段时间，一直在研究这些问题。后来经过某个高人指点，下定了决心准备选TOLES考试，理由是Baidu、Google一下，哪个证书显示的页面多，就选哪个，这就是网络的作用。

现在想想，这种方式对自己有点不负责任。假如将芙蓉姐姐的名字和我们学校校花的名字同样输入Baidu、Google，芙蓉姐姐的页面记录肯定更多，但是不能说明芙蓉姐姐比我们校花更漂亮啊，是不？

还好，现在还没有理由让我后悔当初的决定，也算瞎蒙对了。个人的观点，从实务性和知名度来说，TOLES还是要略胜一筹。但后悔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选错了等级。

接待我的老师很善意的提醒我说，以我的水平（CET-6，平时使用英语较少），可能比较适合学TOLES中级的课程并参加相应等级的考试。但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考证，总是要考个最好的了，钱也不少，精力还得花上，一级一级的考哪有那功夫。再说，拿个TOLES中级的证书出去，考再好，不也是个中级嘛。这个和选大学选专业一样，宁愿选个一流学校的二流专业，也不要二流学校的一流专业，就业的时候你就知道利害关系了。

从证书本身的价值角度说，这种想法无可厚非。可我忘记了一个基本的价值观问题，对任何一个证书，四分证书、六分学习，这是最好的态度，即证书考试的价值40%体现在证书的权威性、证明性上，而其余的60%应该体现在通过备考证书提高实际应用能力上面。

由此导致的问题是，慢慢的，我跟不上培训班的进度。这个问题很严重，培训班价格不菲啊，可不能打了水漂；和老师商量了下，那时调换到中级课程已经不太现实了，因为听力课程已经结束了。怎么办？自讨的苦要自己吃呗，硬着头皮上吧，说不定能在压力下爆发呢。

后悔归后悔，教训归教训。既然老师让我写体会，我总是要写点对大家有意义的、正面引导的事情。

首先，我觉得态度一定要端正，要学习就要好好地坚持到底，学出个人样来。前面说到，由于那段时间跟不上高级的课程节奏，曾萌生了退出的想法，但很快就被我滚烫的学习热情浇灭了，这玩意儿难道比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还难？你别说，这种小时候学习的东西，偶尔拿出来唬唬自己还是有点功效的。坚持、坚持、再坚持，而且必须是有效率的、主动的坚持。我的办法很简单，让培训班的课程顾问每天看我的网络课程学习进度，哪天没学习就给我电话敦促。

其次，高级考试的那两本习题集非常重要。那上面很多题我都不会，不会我就看答案、问老师，完了我就汇总记忆。说白了，法律英语就那么些词汇和固定搭配，翻来覆去地考。有的人老是看教材、背词汇，不做练习。要知道，任何考试，不做练习，不做模拟，再牛的人参加考试也会不适应，时间就那么点，我们一个考场的人大家都说时间不够。

最后，写作啊，是中国考生的老大难问题。TOLES高级考试中写作的部分超过了170分，将近一半的分值啊。主要是两个题型，一个是语段重写，一个是合同重写。语段重写，就是将一些复杂的、生僻的法律英语术语用普通英语表达出来，或者将非正式的普通英语转化为正式的、专业法律英语。这个题是我们比较陌生的题型，看似很简单，但是考试的时候很费时间啊，关键是要写出来。所以一定要多练习，否则做题的时候时间不够。合同重写，有人容易搞偏题路，中心放到E-mail回复去了，我问了老师，评分标准上E-mail回复分很少，重点是合同重写，这点我考试的时候吃了大亏！回复E-mail时间占得太多，得分又很少，或许这就是整体得分偏低的原因，又是教训啊。

最后，题外话，和培训班上课的同学和老师混熟没有坏处的，也是锻炼人际交流人力的一个平台嘛。那段时间正是开始找工作的时期，后来一个同学说她那里（公司法务部）需要一个实习生，问我有没有兴趣了。后来我去了，实习了3个月，得老大看得起，留下来了，顺便把工作就解决了。

好了，末了，给大家重复一句忠告：4分证书、6分学习！

二、用人单位反馈TOLES考生实际能力

单位：某国际知名律师事务所上海办公室

叙述人：Capener, Cole R.（合伙人）

时间：2009年4月 地点：上海 外滩中心

“一个很困惑的问题是，难倒我的不是寻找优质的客户，而是寻找一位合适的助手！”Capener不无尴尬地提到，“助手需要和我的团队协调，一方面是性格，另一方面需要在工作风格上也要能够协调”。

Capener是某国际律师事务所资深合伙人，负责国际并购业务，来上海工作已经有5年了，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是找一个适合自己和团队的助手。春节刚过，又是招聘助手的季节，负责人力资源的Cathy早就领教了Capener招聘的严酷条件，这次专门将招聘的任务委托给了猎头公司。“他总是希望找到完美的助手，经验丰富且富有挑战精神，但这往往很难兼顾。”Cathy介绍说：“更要命的是，这个经验丰富不仅是法律事务协调能力方面，更重要的要有流利的、娴熟的英文合同撰写能力。我非常理解我们的工作的特殊性——客户的要求远远严于我们自身的要求，但是，寻找这样的人确实很困难，要么是人家已经稳定，不愿意跳槽，愿意来的成本又远远超出了我们的人力成本预算。”

“难点在于很难有标准衡量。”猎头公司的Stella介绍：“我们已经为Capener推荐了不下5人，可是我们看中的，往往又很快被Capener否定了。我们只被告知寻找经验丰富的人，但是我们很难评估应聘者的实际经验具体几何，没有客观的指标和评价体系。”Stella一脸无奈，“不像金融类职位，法律类人才缺乏有效的职业能力评定体系，单纯的PQE似乎不能说明问题，司法考试证书或者国外的Bar仅仅是个入门条件，普通的英语证书毫无参考意义。”

这个工作僵持了将近一个多月，毫无进展。事情往往是这样，越是进入胶着，解决问题起来越是容易。Stella这天正在翻阅人才资料库的时候，发现一个好久没有更新的简历最近有了新的变化：语言能力证明栏目里多了一个：TOLES Advanced（420分）。

在这之前，Stella并没有听说过TOLES，一贯坚持“知之为知之，不知GOOGLE之”的Stella敏感而又急切地搜索了TOLES的信息：国际法律英语水平测试！好奇心与职业敏感度迫使Stella迅速查阅了相关的背景信息，更重要的是TOLES证书认证机构里面赫然列名有Capener所在律师事务所。

回过头再仔细地看了看更新的简历，附件中扫描了TOLES证书，上面有考生的法律英语能力对应描述，其中“该考生法律英语应用能力接近英语母语国家人士”深深地吸引了Stella，再看工作履历，亦有国际律师事务所工作经历，这不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人才吗？

“我想我找到了你们需要的人才！”Stella掩饰不住喜悦，直接给Cathy通了电话。但是，Cathy的反应却异常平常，“我们向来不看中证书”。

“但是这个证书是你们律所已经公开认可的！”Stella掷地有声地说出了她认为最强的理由。“你说我们所公开认可的证书？”毫无疑问，Cathy进入这个律所2年了，对律所的历史还算了解，但从来没有听说有公开认可过任何法律英语的证书。带着怀疑，Cathy向Capener求证这个信息。

“这个可能是该证书市场宣传的噱头。”Capener凭着职业直觉判断，但转念一想，这个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即便是个市场宣传的噱头，这样大张旗鼓地宣传，如果该考试没有含金量，对律师事务所的品牌建设没有益处。于此，Capener给英国总部发了一份E-mail，询问相关情况。

得到的答复超出Capener的意料。英国总部不但承认认可该证书事宜，而且大家赞赏该证书的实用性和价值。“那我们就会会这个人，看看这个TOLES高分获得者有哪般能耐！”Capener让Cathy约申请者Sophia。

因为TOLES证书而获得这个面试机会，远远超出了Sophia的想象，完全是误打误撞。但稍后的面试如此的顺利却在Sophia的意料之中，凭的就是自信和资历。

“我们讨论几个关于中国并购法律环境的问题，当然是全英文的。Sophia英文流利的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更重要的是在专业术语与普通英语之间娴熟的转化能力，令我佩服不已。”Capener坦诚地说。“我不敢肯定，她的经验和娴熟的法律思维能力得益于TOLES考试，但是她这方面的表现确实打动了我。”

“这次面试，来自TOLES的东西确实蛮多。”Sophia承认，“尽管没有TOLES考试命中的问题，但是TOLES考试带给我的思维习惯，‘以客户为中心的法律实践’理念让我更加清楚地明白客户（面试的时候，面试官何尝不是我的客户呢）在不同的阶段需要不同的语言风格。征询相关问题的背景资料和法律环境的时候，需要更加平实的语言为他们提供更加清晰的描述和解答；为客户提供交易文件的时候，我需要输出更加专业、精确的法律语言。”

“对于很多律师，甚至是资深的律师来说，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语体的转化。他们总是问我应该用什么语体为客户提供法律文本。”Capener继续介绍到，“这个问题本身需要分解，不同的客户需要不同的风格；同样的客户在不同时间需要不同的语体风格。我们作为律师要去适应客户的需要，为其提供个性化的需要，没有一成不变的定律，这就是我们工作的价值所在。”

显然，Sophia顺利地成为Capener的助手。“能解决Capener的问题，我再高兴不过，这是对我职业生涯的挑战。”Stella欣喜地介绍。

接下来就是再平常不过的入职、工作、工作再工作……

“每个助手进来，最头疼的是矫正他们写作的风格。很多人不知道、不理解，很多PQE大于3的律师，进所以后都要进行E-mail写作培训，为客户提供专业的信件这似乎不是个容易的事情。”Capener介绍说，“Sophia显然让我省心不少，从E-mail到Memo，到Contract，语言的流畅程度和专业性令我非常满意，更重要的是她理解并能够很好地把握法律文本用语的精确性要求，后来我才知道这是TOLES考试的最核心要求，由此我也不难理解Sophia能够获得420分的高分。”

“如果时间允许，我会让所有的助手都去定期参加TOLES考试，让他们定期明白并记起法律英语写作的基本要求，这样就能保持高质量的法律文本写作。”Capener得意地说道，“我相信我的助手或许很不乐意，但是我的客户将会更加满意，这样我们将有更多的收入，我的助手们也会有更多的Bonus，他们最终也会高兴的。”

单位：某跨国公司大中华区法务部

叙述人：Eric Song（Legal Council）

时间：2009年8月 地点：上海 港汇广场

有的人很讨厌垃圾邮件，我也不例外；例外的是我删除之前会看看。对方花钱发电子邮件给我，一定是认为我是潜在的客户，即认为我确实需要这个产品，那我为什么不看看呢？“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别人的角度和观点有时比自己的来得更客观一些。再说，我也一直有给下面的几个小朋友做个法律英语内训的打算。正是这样，我通过垃圾邮件了解了TOLES考试。

坦诚地说，到我这个阶段，已经不需要证书了。我一直认为，评价一个证书的科学性，要看它的辅导教材。如果这个TOLES证书确实如描述的那么好，那么它一定有套科学的教材作支持。前面提到，我一直想给我们法务部做一次内训，但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教材，一直没能成行。现在好，不参加考试，买套教材回来看看，如果合适，正好可以作为我们内部培训的教材，何尝不可呢。

蛮巧的是，在购买一共7本的教材之前，还得一朋友推荐了这套书。拿到手一看，就那本The Lawyer's English Language Coursebook来看，第一印象还不错，至少从篇幅与章节设置角度，已经吸引了我们：内容挺实用，都是合同、公司等经常用到的法律英语内容，而且还专门有一个单元讲写作——不是抽象地讲什么写作技巧，而是具体的从基本的E-mail格式开始，引导你写作规范的法律文书。这点，对于那些出入职场的人来说，其意义和价值还是非常高的。我见过很多英文很优秀的人，但是要把给客户的信写到规范的程度，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要他们组织内部学习的原因。

之后就是我们一个小姑娘（美国LLM）带着几个人一起学习，其实这也不算完整意义上的内训，就是内部组成了一个学习小组，有领头人，有统一的教材而已。会议室里，每周四下午4:00开始，到6:00结束，2个小时的学习应该是蛮枯燥的，常常有其他部门的人说是我虐待我的部下，唉，良苦用心啊。偶尔过去看看小朋友们学习挺认真的，于是半开玩笑地说，不如你们也去考考这个TOLES得了，考个好成绩我也有个给你们加工资的理由。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是后话。

学习的效果嘛，虽没有到立竿见影的程度，但是挺明显的。我们部门当初招聘了一个英语专业的小姑娘，英语挺好，但是就是写出来的东西总是有些不对劲，口语化很严重，举个例子，下面是她以前写的邮件：

I've made up a sales agreement along the lines that you told me.I've put it with his letter, so you can read it and tell what you think.I just want to make a few things very clear for you in this letter.

意思传达没什么问题，但太不正式了。一个月之后，这份邮件又重发了一次，显然已经自觉修改过了：

Further to our discussion regarding your sales agreement, I have now drawn up a draft, a copy of which I enclose.Please read this through carefully and let me have your comments.There are some points which need to be clearly understood.These are so follows:....

一个简单的例子，或许不足以说明她们在学习TOLES教材中的努力，但是确实带来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1）词汇用语更加规范一些了，会更加主动地用专业的词汇表达一些专业术语，而不是通篇大白话。

（2）合同修订的命中率明显提高了不少，会主动地将一些句式做调整，以更加确切地表达原文的意思。

（3）更加规范的使用标点符号。

其他方面暂时想不起来了。但确实能够感觉到他们学习的努力，更要命的是，居然真有两个小姑娘把TOLES证书考出来了，或许该我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