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te this way of life,and like this feeling.”
英文本上赫然写着这么一段话,米嘉园在轻声在心里翻译了一次,觉得有些怪异,于是再次认真看一遍。
“厌恶…这…种…生活方式,又……喜欢……这种感觉。”字眼下意识的从嘴里吐了出来。
什么鬼,谁?
米嘉园向扭头辰汶子看了一眼,眼神满是疑惑。
——
“怎么了?”察觉到米嘉园的视线,辰汶子转头问了一句。
眼角不经意间瞥见那句英文句子,辰汶子微微一愣,当下看向了米嘉园,发现她眉头紧皱,是真的疑惑,心头不知为何松了松。
“我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哪里奇怪了,你不是都翻译出来了吗?”辰汶子回答道。
“太深奥,银家不懂嘛!”米嘉园故意捏着嗓子回答,声音却听起来很舒服,很容易让人以为她的声音本来就是如此一样。
时隔许久再次听到这么软萌的声音,辰汶子的心都软了几许,不知觉中放轻了声音,耐着性子解释道:“首先呢,你的翻译是对的,至于它的含义,我想你一个语文学霸应该能理解的。”
——
“那,这句话的主人公是谁呢?”“主人公……”辰汶子似乎陷入了沉思,“主人公啊……她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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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那种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常常被大人用来比较,又乖巧又懂事,在同龄孩子眼中可望不可及,永远生存在神坛之上的那种。”钟萦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过来头,一脸激动。
“这个谁都知道好吧。”江奺婕也是转了过来,不以为然地扬了扬头,“呐,我面前不就是一个很现实的例子吗!”
众人的目光瞬时看向了那句英文句子的主人——辰汶子。
——
的确,辰汶子有些过分优秀了,优秀到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优秀,钢琴、舞蹈、美术、音乐样样精通,这还仅是除了学习以外的才艺。
再想想她那每次考试一直保持的年级第一成绩,哪里会像一个刚刚过完十六岁生日的少女,这些东西,在这里,在她们心中,足够惊艳了。
看着辰汶子,米嘉园在这一瞬间似乎明白了那句英文句子的含义了。
……
没有老师在的晚自习,对于米嘉园来说时间都好像被放慢了。
晚自习时光最终消磨在了辰汶子的英文小故事上。
……
“呼——累死我了。”
“又怎么了?”米嘉园坐在床铺上,看向左侧的女孩。
“还不是最近要考试了,照我们班主任恨不得把高二当成高三教的那样子,我都要疯了。”冷栀抓狂的说道。
虽说冷栀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高冷,可她这个人偏生是个温柔的女孩,虽然有时候偶尔也有点…
“习惯就好了。”床下突然蓦然传来一道声音。
米嘉园俯身向下看了一眼,发现出声的是正在复习的辰汶子。
“那又有谁知道习惯的背后究竟付出了什么呢?”钟萦之深思道。
——
“可不就是嘛,每天寝室熄了灯之后,我们寝室都是整个楼道里最亮的地方,有时候老师不来,亮到十点多都有可能,可偏生那些没有参与过的家长和老师还在每次考试之后来批评我们。”寝室长叶筠边用毛巾擦着脸边补充道。
“对对对,我记得最清的是去年,有一次,我们寝室写完作业,刚好十一点五十八分,当时可瘆人了,整个女寝安静的诡异。”苏梦吟突然冲着叶筠说。
“往事不堪回首啊。”钟萦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在钟萦之一声感慨之后,不知是哪个寝室的女生在楼道大喊了一声“查寝老师来了!”
嘈杂声瞬间消失殆尽,连水龙头的流水声都好像没有了,米嘉园的寝室也是如此,要么在爬床,要么在盖被子。
果真如楼道里的女声所喊的一样,没多久就传来了查寝老师的嗓音,还是“河东狮吼”的那一种。
待到查寝老师走到她们寝室的时候,只是淡淡的问了叶筠一句,“寝室长,人够了吗?”
“够了,都到齐了。”
老师清点了一下人数,最后走的门口处,习惯性的来了一句,“早点休息,作业别写太晚,十点之前必须关灯睡觉。”说完就闭了灯走掉。
一如既往,老师走了之后,该拿台灯的拿台灯,该拿手电筒的拿手电筒,拿书的继续背书,拿作业的开始写作业,这就是她们寝室的日常,在所有人心中都是在正常不过的行为。
……
等到大家都正准备熄灯时,辰汶子突然出声,“有没有人明天早上要我去食堂的时候给她捎早饭?”
“有的有的。”“有有有。”“我要那个……”
辰汶子收好饭卡后,所有人几乎都休息了。
…………
清晨。
看着清晨的阳光,米嘉园眯了眯眼,转头看向寝室,喃喃道:“又是几点?怎么每次都这么早醒过来。”
说完揉完眼之后,抬起了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果然,又是五点多。。。”
看着眼前的世界彻底清晰了,米嘉园才慢慢的坐了起来,正在此时,床下突然传来了声音,“饭我已……”
“卧槽!谁啊?”米嘉园惊呼。
辰汶子向上探了个头,“我。”“吓到你了?”
“嗯…有点…吓到了。”米嘉园捂脸,刚刚好像飙了脏话,啊啊啊啊!!!!
我的形象还有吗?还能挽救吗?能再垂死挣扎一下吗?
……
“你每天怎么都醒这么早?”米嘉园掀起被子的一角坐在床铺上,吃着饭和辰汶子聊着天。
“醒的早点好背书啊。”
”你们怎么醒这么早?”苏梦吟躺在床上歪头看着辰汶子和米嘉园,突然乱入道。
“不早了,赶紧起床吃饭啦。”米嘉园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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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人都正在吃饭的时候,钟萦之还在睡觉。
“钟萦之,萦之,醒醒,饭都快凉透啦!”叶筠站在床边,轻摇着她。
而其她人则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对她们来说,要是哪天钟萦之早起她们才不习惯呢。
闻音,钟萦之动了动身子,依旧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却是轻喃了声:“知道了,一会儿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