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赤曜篇:课堂之上(二)

“混沌之初,世界本无形状,太阴太阳成两仪之势,后有天地,四象方成。

此后,浩瀚宇宙历经千万年的演化,终成乾宇宙焱武界,斡宇宙洪荒界,焪宇宙修罗界,真宇宙圣皇界,焱宇宙帝寂界五大星域。

而焱武界,又分为人界,妖灵界,魔界,冥界,天界,神界。

上古时期,人界圣神黄帝与魔界魔神蚩尤于逐鹿大战,因蚩尤逆天而行,最终邪不胜正,黄帝将蚩尤封印于逐鹿,怎奈蚩尤贼心不死,将一身力量炼化为煞气铸成封魔剑,而他也以血祭封魔剑成为了封魔剑的剑灵。封魔剑逃出生天,散落在五大星域不知名的角落里,伺机而动。

黄帝联合五界之主一同搜寻,终于将封魔剑寻出,再度封印。然魔界之主不慎被封魔剑划伤,神志不清,因此与其他五界之主开战,此后五界战乱不断,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了十万年,直到焱晨出现。

十万年后,神界九重天上的焱神焱晨在六界之战中力挫群雄,自此证明了神力成为了六界最强大的力量。在焱晨的倡导下,六界缔结了和平发展的条约:互不侵犯,互不干涉,互相帮助,共同发展。

他告诉世人每个焱武者体内都有火种,火种有不同属性之分,焱武者可以通过觉醒的方式获得不同属性的力量。无论觉醒前后,焱武者都可以通过打坐冥想,感悟自然,感念大道,将自然能量转化为新的力量:焱武力。而且在火种的帮助下,焱武者可以达到更高的境界,成为更强大的存在。

十万年来,每隔百年封魔剑便会出世,而每一次,都会有汹涌的兽潮袭来。

再十万年后,第十五代神主空我继位,数万年来,在空我的领导下,焱武者们刻苦修炼,共同抵御封魔兽潮。

不久之后,封魔剑将再次出世,六界若是找不到可以将之封印或毁灭的办法,整个乾宇宙将会陷入永久的黑暗之中……”

风耀晨越看越觉得熟悉,突然之间,他看过的文字变成了金色,慢慢动了起来,然后在他错愕之时,一一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他这才记了起来,那是他小时候上课时候的记忆,而御意夫竟然将这些记忆全部写在了书上!

难道……师父已经发现自己记忆力正在不断丧失了?

不可能!虚无之手的力量侵蚀自己的记忆一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难道是……东老!?

只有这个可能了,东到海在联合考核决战前夕检查过他的身体,用的是那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仪器,这样想来,就说的通了。

风耀晨继续往下看,这时候,看到的便再不是文字了,他来到了小时候的课堂上,御意夫正在讲课:

“”如果你们再不努力学习和修炼,这人界的太平靠谁来守护?”

御意夫捋着胡子从穿着白色长衫,趴在桌子上正在熟睡的少年身边走过,在看向其他学生的同时用竹简敲了敲他的的背部。

那少年不是风耀晨又是谁呢?

只见风耀晨微微睁了睁眼,并未醒来,那一张眉目清秀的脸,即便是刚刚才十岁,不出几年也会成为一个英俊帅气的小伙。他在伸了伸懒腰之后,继续呼呼大睡。学堂上的笑声从他再次入睡的那一刻便没有停止过。

回到课堂之上,许是旁边的墨风也看不下去了,十分尴尬地踢了他一脚,谁知用力过猛,踢断了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椅子的一条腿,风耀晨“嘭”的一声坐在地上,那原本劣质的木椅终于在这重击之下原形毕露,碎裂成了木渣。

原本因为风耀晨无睡觉而“热闹非凡”的课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是个人都知道,夫子抠门,购置的设施不是一般的水,而且他最痛恨破坏公共财产的人,尤其还是自己掏腰包购置的木椅,谁不知他爱财如命?如今这前天刚买来的椅子无故夭折,想必这当事人定然会吃不了兜着走。

“是哪个混蛋!”

回过头的御意夫怒视前方,刚巧看到睡眼惺忪刚要起身的少年,心中已有答案。好不巧,少年看到御意夫怒发冲冠,下意识地反应过来许是有人惹了不该惹的人,也不管情况究竟如何,连忙起身摸着后脑勺一个劲儿说好话:

“夫子,您可千万不要太激动,不要因为一个瞎了眼的人做了荒唐事便如此动气,这种人就算是死一万次也难抵其罪。”

“那你可知,此人是谁?”

原以为自己说这话会让御意夫心情缓和下来,不曾想他却以一种更加愤怒的语气吼他。

“恕学生不知。”

少年恭敬道,毕竟他也是被夫子吓到了,只能如实回答。

“看看你脚下。”

御意夫用一种十分阴寒的眼神看着少年,杀心已起,众人看到夫子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恐惧感油然而生,心提到了嗓子眼,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想想都觉得可怕。

记得上一次,一个学生上课迟到,御意夫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让他罚站,然后告诉他不能笑,但是他上课的时候,自己却让学生讲笑话,最后那个被罚站的学生笑了,然后就被他打了个半死;还有一次,有个学生翻越围墙出去偷吃,被夫子发现后,让他吃遍了整个街上的菜肴,差点没被撑死……

有了如此惨绝人寰的先例,断然再不敢有人越过这底线。自那以后,凡是夫子说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地谨记于心,这偌大的京城,有此威慑力的,除了当今国丈苍地,也只有他御意夫了。

少年遵照御意夫的话低下头去看,而这一看,仿佛看到了人间地狱。只见自己的椅子七零八落躺在地上,早已没了脉搏。

“夫子,一命抵一命,你动手吧!”

并不是少年不抵抗,只是他再清楚不过,抵抗只能让痛苦持久而已,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正好,我有话问你。”

御意夫看了看惊魂未定风耀晨,心中突发奇想,便随口道。

“夫子尽管问,学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年恭敬地低着头,并不是他多么知书达理,而是,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