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雍正十三年的阳春三月,柳丝无力,袅烟空旋,香玉虽然被齐妃谦妃金妃等人联合辱骂陷害,但是她仍然与安嫔莺声燕语,顾盼神飞地在御花园遛弯赏花。
齐妃虽然联合谦妃等人,在后宫一帆风顺地迫害与歪曲兰妃安嫔,又顺风顺水地暗中收买御史喉舌扳倒了熹贵妃,但是雍正还是没有让三阿哥弘时取代八阿哥弘毓。
齐妃这个毒妇气得七窍生烟,青筋暴起,暗中与谦妃金妃等人日夜阴谋,迫害弘毓,必要置弘毓于死地而后快。
香玉在弘毓西征的这一年,竟然全部的音讯都无,也吓得弘毓魂牵梦萦,牵肠挂肚。
延禧宫,眺望着那风清月白,闻着那沁人心脾的百花香,香玉一个人盈盈沉默地在寝宫外凭栏对窗。
进宫已悄无声息的过了六七年,香玉忽然暗暗觉得,自己在延禧宫的泪,已经从冬流到春,从春流到夏,以后的生活,让香玉心神不宁又毛骨悚然,齐妃这个既下流又卑鄙,穷凶极恶的狼外婆,仍然每日精力旺盛地指使走狗与爪牙,对她进行声嘶力竭又丧心病狂的进攻,几次,香玉都被诈骗的差一点误解后宫别的妃嫔,双方自相猜疑,亏好有安嫔安宛静,几次来灭火,才让香玉与那些妃嫔冰释误解。
狼外婆凤目圆睁,面目扭曲,几个老妖婆,在夜阑人静时,发生像禽兽一般的狼嚎声,继续骚扰着香玉!
齐妃已经为了害死香玉疯狂了,这个丧尽天良,丧心病狂的毒妇,与前朝的奸贼串通一气,在雍正面前信誓旦旦地指黑为白,颠倒黑白,暗中收买喉舌,制造十分逼真的假象,下流又恶毒地诬陷与诋毁果亲王,孙家金,张廷玉甄森甄德林海等忠臣,并痴心妄想让兰妃也牵连进这些政治案中,最后用奸计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一年,因为齐妃的怂恿挑唆与反间,雍正都没有让荣亲王弘毓回北京,现在在京城,只有三阿哥弘时跟着雍正,帮助雍正每日早朝批阅奏折。
清晨,露水涟涟,香玉拿着一本姜夔白石词,在延禧宫的走廊上,一边遛弯,一边暗暗的沉吟。
这延禧宫外,也茂林修竹,香玉好像看到了那美丽的疏影。
紫禁城,御花园还是亭台掩映又芳草萋萋,青海,那十分广袤的大草原,弘毓气宇轩昂,策马在草原上驰骋,他眺望着那草原的天尽头,眺望着那个一望无际的战场,突然血脉贲张。
京城,夜阑人静,延禧宫暗香浮动,青海战场,战争就要开始!
子夜,突然马正潇潇又鼓声大作,清军在这月冷风清下,悄无声息地向青海的敌军大本营进行夜袭。
因为京城李溥与李绂愕尔泰等人传播谣言,说弘毓在青海不但不进攻准格尔叛军,还暗中招兵买马,秘密拥兵自重,雍正在这些奸贼日夜的散布谣言,见缝插针与鼓舌造谣下,为了防备荣亲王弘毓,竟然一年没有命令弘毓回京,弘毓与马瞻超岳钟琪和程直等人,率领大军只有在青海坚守,与准格尔进行了长期的战争对峙。
“月悠,我这几日觉得,延禧宫的附近好像越来越多地潜入了奸细,这些每天暗中传播谣言,到处破坏骚扰,又鬼鬼祟祟的狗东西,就是为了害人骂人而骂人,隐蔽在阴暗处,特别阴毒地挑唆,到处散布流言蜚语,到处以讹传讹又搬弄是非,所以月悠,这几日,请守卫延禧宫的侍卫,定要十分的注意,看见那些故意交头接耳,制造混乱的狗奴才,就立刻逮捕,押到慎刑司打,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说的话,都是暗中挑拨,其背后的主子也必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抓到像今晚那个在窗外到处鬼叫的老男人,就押到暴室,先用大板子打,重重地打一个半死!”延禧宫,夜,清冷凄凉,香玉忽然小声嘱咐月悠道。
“主儿您请安心,那些宫人与阴阳怪气的老太监再到处骂人骚扰,就要他们一个个血肉模糊!”月悠一脸的爆炭与爽利。
慎刑司,今晚鬼哭狼嚎,几个太监宫女被押到了暴室,狱卒选了大板子,在总管太监苏培盛的命令下,全部重打,打得这几个躲在阴暗处造谣骚扰的奴才一个个鲜血淋漓又屁股开花!
“皇上,在后宫指使奴才传播谣言的元凶,可能是三阿哥!”苏培盛回到养心殿,向雍正禀告了暗查各宫的结果。
“弘时这厮真的妄想暗杀他的八弟,继续手足相残吗?”雍正怒气填膺又痛彻心扉。
“安亲王,弘毓那厮在青海,被我们的计谋搞得现在里外不是人,大军就驻跸在青海,不但不许回京,进攻还不给粮草,现在正是逼死弘毓的最好机会!王爷,您是机不可失,迅速下令,命令青海附近的官员,不许给荣亲王送粮草,把弘毓的军队彻底封锁在青海!”安亲王府,弘时的幕僚赵机,向弘时献计道。
“好,赵机,你与济世派人去青海,这次一定要本王这个八弟最终一去不复返,本王这次就是要手足相残,谚语说,无毒不丈夫!”弘时怒视着赵机与济世等人,不但面目扭曲,还无情地凶光毕露!
再说后宫,熹贵妃钮祜禄蘅芜因为阿玛凌柱贪污的事,被牵连,这时,她的一个宫女,又去了养心殿,暗中向雍正告密,绘声绘色地揭发昔日熹贵妃在雍亲王潜邸,与孝敬皇后一同迫害栽赃弘毓的生母钱氏的滔天罪行,雍正这次如五雷轰顶!
在宫女告密的同时,青海,自己生母是被养母熹贵妃害死的流言,也传进了弘毓的耳朵里,弘毓顿时凄楚茫然了!
“安嫔娘娘,昨日在翊坤宫的一名宫女白苏向皇上告密,揭发了熹贵妃这十几年许多的罪行,奴婢听说,娘娘之所以这几年都没有怀上身孕,都是因为熹贵妃每年向娘娘送的锦衾里,有麝香与避孕的苏香!”新进宫的李答应,来到咸福宫,小声向安宛静禀告道。
“主儿,李答应所言甚善,奴婢早怀疑主儿这几年虽然十几次侍寝,但是却迟迟没有身孕,是熹贵妃暗中在咸福宫下了毒手,今日李答应一说,奴婢才突然醒悟,此事千真万确!”凝视着脸色十分凄楚的安宛静,雪鸢突然如梦初醒,向安嫔欠身道。
“姐妹十几年,本宫没有料到,最终竟然仍在后宫避免不了姐妹相残!”安宛静痛心疾首又心如刀割,痛彻心扉地暗中喃喃自语。
“主儿,熹贵妃这么残忍又歹毒,奴婢认为,主儿应迅速向皇上乞求,搬去圆明园,紫禁城是此地不宜久留!”雪鸢劝安宛静道。
“不,本宫若去了圆明园,香玉在后宫就独木难支了!”安宛静柳叶眉一耸道。
延禧宫,因为这几日皇宫的妃嫔都暗中在散布谣言,交头接耳,沸沸扬扬,传说熹贵妃暗中暗害安嫔又害死了荣亲王弘毓的生母,所以香玉心乱如麻,每日在延禧宫惶惶不可终日。
“安姐姐,熹贵妃既然暗中害了你这十几年,却仍然那么伪善地与你一团和气,香玉昨晚绞尽脑汁,辗转反侧,姐姐应迅速离开紫禁城,去圆明园宫避难!”香玉眉尖若蹙,弱眼横波,对安宛静劝道。
“不,香玉,我们要在紫禁城患难与共!”安宛静凝视着香玉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