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昨晚的雨,清晨栀蓝站在古老的客栈阳台上,不经意的发现栀子花开了。
青翠的绿叶中夹杂着一朵朵洁白的栀子花。一朵挨着一朵,有的高立于枝头,有的含苞待放。
微风吹过,阵阵香味儿扑面而来。
窗台上的稿纸一张张飘落,低旋于晴朗的天空下,记载的文字是昨日的时光年华。
她着急寻她写下的稿纸。她燕子般轻轻盈盈地从阳台掠到院中。
当她弯下腰来,这属于她的稿纸突然又再次随风起舞了。接着一双熟悉的鞋子映入她的眼帘。
“不要看嘛,那是我的稿子。”栀蓝嚷嚷道。
风清扬已经背过身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开始看起来了。
她扯着他的衣袖,不依不饶地喊道:“风大哥,这是我的。不要看了。”
谁知,他的身子又转了方向,他笔直的脊梁就像是一座山。
她无论如何也够不到他。
索性,她不再嚷嚷了,安安静静地等待他看完昨晚她写下的文字。
看过后,他转过身朝她微笑:“栀蓝,辛苦你了!”
她长长的头发披泻在胸前,神情羞涩。
他张开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不许笑我!”她声音温柔。
他俯下头来凝视着她,说:“你世界的全部,我都要知道!”
她的大眼睛里含着笑,她带着幸福恬静的微笑和他守在同一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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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狭窄又古老的楼梯之后,踏上长长的走廊,地板踩在脚下吱吱作响。
长廊的光线很柔和,泛黄的墙壁上挂着渔网。
来到走廊的尽头,那是张三丰的房间。
风清扬拉着栀蓝的手推门而入。
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栀蓝双手掩面迈到门外。
风清扬干咳一声,说:“你在搞什么?大清早上泡澡!”
张三丰身体泡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湿漉漉的头发正滴着水,他整个人完全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他微笑着说:“我一向都很爱干净!”
蓦然间,只听门外又是一声尖叫。
风清扬闻声急奔过来,将弱不经风,正在瑟瑟发抖的栀蓝搂在自己怀里。
原来刚才有只灰色的大老鼠跃上了她的脚背。她惊呼着躲开后,那只老鼠一下子蹿进屋来,跳到桌上,脚底一滑,正巧掉进了张三丰的木桶。
张三丰双眉微蹙,伸手一捞,一只活蹦乱跳的湿老鼠被他整个的拎了起来。他一边观赏它,一边缓缓地说:“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人家都是与仙女同浴,我却与鼠同浴!”
风清扬走过来,笑着说:“这只老鼠是母的。”
“是的!”张三丰甩了甩头发,甩落了一些水珠。
“好脏呀,张大哥能不能别玩老鼠了?”栀蓝不敢看。
“哦!”张三丰朝走廊上用力一掷,这老鼠瞬间变成暗器,和一只小强一起灭亡了。
风清扬走到门口,牵起栀蓝的手,说:“走吧!咱们先去吃饭,再去骑马?”
“嗯。”
“喂!等等我呀!”望着风清扬和栀蓝的背影,张三丰可怜兮兮地喊道。
风清扬深吸了口气,然后,转过头来对他,说:“好了,好了,快点!”他的声调像在哄孩子。
张三丰一听,似心有不甘,蹭的一下就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