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背抵着树干在山泉旁坐了下来,她从衣襟里掏出一把白玉梳子,一段一段、一绺一绺地梳理着自己粗壮,浓密的长发。
她那美丽的黑发直垂在波涛起伏的胸前,那股栀子般的清香扑进了张三丰的鼻腔,渗入了他的眼底,他看地完全痴了。
阳光透过轻舞的竹叶,散散的照下来,照在倾城的美人脸颊上、身体上,潺潺的流水伴随着鸟鸣回响在耳畔。
只可惜这里没有笔墨,要不然他一定要将此情此景画在纸张上让更多的人可以欣赏这淋漓尽致的美。
“风掌门削竹筒,怎么还没有回来呀?”椰子姑娘突然张口说。张三丰轻叹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要说这个事也滑稽的很,有一只小猴子从竹林里窜出来,一下子跃到了栀蓝肩膀上。它伸出小爪子欲要去挠栀蓝白暂的脸蛋,她尖叫着不知所措。
她一向最在乎自己的脸,要是被小猴子这一爪给挠上了,抓花了脸,那可真要了命。
可是这小猴子的动作又太快,这使得刚掠过来的风清扬只抓住了它长长的尾巴。
随着吱吱的叫声,尾巴痛疼的猴儿眼精身快,一个转身呲牙咧嘴地朝风清扬攻了过来。
顿时,被风清扬一把给逮了个正着。
虽然它是调皮的,可大家都没有因此而受伤。动物的生命也是美好的,他放了它。
栀蓝掏出手帕轻轻地帮他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她乌黑的睫毛下那对似谜似幻的眸子瞅着他:“风大哥,把你急坏了吧?”
风清扬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她的目光柔情似水。
他笑了笑,幽幽地说:“我无法看着你受到攻击。”说完后,他拿起竹筒将清爽冷冽的泉水喂到她嘴边。
“风大哥,你也喝点儿吧。”她一直在微笑着看他。
她的笑那样美,那样甜,他眩惑了,他不知不觉的俯下身子吻了她的额头。
张三丰正含了一大口泉水,他看着风清扬说:”喂,能不能适可而止?“
风清扬很快地闪了他一眼。
栀蓝娇羞着挪开身子,蹲下来将竹筒里的水灌满。
大家都喝过水,再度掠上骡背,再不出发,天黑前可就赶不到村庄了。
不过这骡子也实在跑不快,月亮在不知不觉间就悄悄地爬上了夜空。
他们经过的这个村子好静,静地栀蓝有些害怕,风清扬将她搂紧。
“我们……我们要不要回……”她话音未落,就听到漆黑的田野里发出吱吱的叫声。
“不要怕,那是田鼠。”风清扬说。
“哦。”
“我刚才突然想到了月黑风高夜……”她说。
“你脑袋里好多怪东西。”张三丰笑说。
栀蓝嘟起嘴来:“张大哥,你敢笑我!若是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你不会怕吗?”
“怕!我怕万一这是个女儿村,我会脱不了身。”张三丰笑得更厉害了。
“骑骡子的和尚没个正经。”风清扬说。
“喂,我看你是一天和尚都做不成。”张三丰说。
风清扬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说来也怪,这个村子都没有人点灯。
风清扬问椰子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荒废的村子。”她说。
风清扬勒住缰绳,跳下骡背,栀蓝和张三丰也跟着跳了下来。
三人一商量,不再前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大片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