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张三丰在无心岛子上的住处找到了她。
对话持续了半个时辰,他不停地提问题,试图试探出那件事。
谈话内容十分的分散,无心并不十配合他的问题,竟是东拉西扯。
这时,又有一艘游轮靠岸来了。
从船上下来的一帮人几乎都是朝廷的人,他们都身穿官服,腰悬大刀。
这些官兵还一路带着猎狗,难道他们是来打猎的?
栀蓝虽然好奇,但是她知道这个年月里,还是忍住好奇心比较妥当。
可是为首的官爷却命人给栀蓝送来了几个大盒子。
推脱不收,又难为了小二。
于是,先接了进来。
盒子里不但没有什么机关、炸药。
有的却是美酒,美食和几套丝绸长袍。
打开盒子里的信件才晓得,原来这些人是赵之绪的手下。
栀蓝静了一会儿,脑子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他们的想法只是猜测的,谁也没有说出来。
栀蓝看着风清扬,露出了一丝心神不定的神色。
风清扬似乎读出了她的心思,用一种非常镇定的眼神看着她,说:“不用担心的!”
她笑了笑。
接着,她给他从盒子里选了一件白色的丝绸长袍,帮他穿了起来。
“风大哥,你真英俊!”她望着他,那亮晶晶的眼睛里,绽放着温柔的光采,那向上弯的嘴角,好像一朵会笑的云。
风清扬确实肌肉结实,器宇不凡看起来比同龄人至少年轻十岁。
他俯下头来,盯着她:“你这小脑袋里又在乱想什么?”
“我哪有?”她扬着头说,脸颊却红了起来。
“没有呀?没有就算了。”风清扬别过头去说。
她张大眼睛,咬咬嘴唇:“你太坏了。”
他再看了她一眼,微笑了一下。突然伸出手去,捉住了她的一只手。
她刚要将手抽回,却被他用双手给压在了墙上。
然后,他的头一下子就俯了下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没有任何预告,房门忽然打开,张三丰步履匆忙地走了进来。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栀蓝给他斟了一杯茶。
也许是光线的原因,从窗口射进来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张大哥,你怎么不刮胡子?”她说。
“还没来得及。武当出了点事。”张三丰说。
“怎么了?”风清扬问。
“有个家伙说自己是丘处机的弟子,扬言要坐武当掌门人。”张三丰说。
“丘处机不是全真教的吗?和武当有什么关系?”栀蓝愕然地问。
“是没什么关系。可全真教也是修炼太极的!”张三丰微皱眉头。
“你准备怎么做?”风清扬问。
“明天那个小子要来岛上,跟他干一仗!”张三丰说。
“会不会紧张呢?我们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栀蓝望着他。
“我就是孤家寡人,无牵无挂,没什么可紧张的。如果你想帮我,也可以!”张三丰也望着她。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栀蓝说。
“很简单的,你今天陪陪我……”张三丰话还没说完,就被风清扬一拳头给打倒在床了。
“我还没说完,你这是干嘛?”张三丰嚷嚷道。
“我是想让你的肌肉得到刺激,先进入状态。”风清扬说。
“好痛!”张三丰蜷缩在栀蓝床上,翻了翻眼睛。
突然间一股清纯的酒香溢出,风清扬打开了一坛酒,香气扑鼻。
张三丰瞬间闻着香气就爬了起来:“这是在哪弄的?”
“张大哥,你没事了?”栀蓝坐在床边上天真的看着他。
“呃……”
“你不能喝。”风清扬的浓眉微蹙了一下。
“为什么?”
“你还要静等决斗呢。”栀蓝微笑着说。
“用不着准备。”他直爽地说。
“你还是准备一下的好。”她说。
“用不着,真的!万一,我是说万一,风清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张三丰微微一笑。
接着,他拿起酒坛,开始自斟自饮起来:“这酒不是和上次在赵将军府里喝的是一样的吗?”
“嗯。他派人送来的。”风清扬说。
“真是不错。”张三丰闭上了眼睛。
“你在干嘛?”她问。
“我在想昨晚抱着的她们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软……”张三丰说。
栀蓝瞬间目瞪口呆:“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怎么,你不懂吗?”他说。
“让他尽情陶醉去吧。”风清扬搂着栀蓝的肩膀坐到软榻上,他温柔的、宠爱的用手摸了摸她的下巴。
栀蓝凝视着风清扬的眼睛,他的眼神使她心里怦然一跳。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弄他的扣子。
沉默了一会儿。
张三丰看了他们一眼,一种酸涩涌上心头。他低低地说:“刚才,我找到无心了。”
“哦。”风清扬哦了一声。
“她双眼无神,情绪低落,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张三丰立即说。
“哦。”风清扬又哦了一声。
“她说了很多。什么她很细小,就如同阳光的尘埃一般。我想安慰她,都不知说什么好。“张三丰扫了他一眼。
“哦。”又是一声哦。
“哦,哦,哦!我发现你们俩真是无情的人。无情!”张三丰猛的饮下几杯酒后脱口而出。
“张大哥,什么叫无情呢?你有情吗?”栀蓝转头望向他。
“我当然有情了!”
“那你怎么不去爱她。”
“你……你……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爱不了!”
“这不还是你所谓的“无情”。”栀蓝说。
“算了,我说不过你们。”张三丰摇摇头,长叹一声。
“风大哥对你很好的。你看,那件长袍是他留给你的。当然有好酒,也会留给你。”栀蓝说。
“我知道!”他坦诚地说。
“若是我们一直住在小岛上过这样的日子,那该多好!”他略有所思地说。
“那你就不能纵横江湖了。”她安安静静的望着他。
“我才不在乎什么扬名立万,什么纵横江湖的!”张三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