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她看到萧宝儿人生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从高空一跃而下……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过去,萧韵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而萧宝儿还是老样子,沉默的坐在自己座位上做自己的事情。
萧韵主动朝白泽走来,笑容甜美的道:“这位同学,我觉得你对我似乎是有误解。”
“你这人真是有趣,明明心里都咒骂了我千万遍,却还能笑着和我说话。”白泽一边听着萧韵心里对她的咒骂声,一边看着萧韵的表演,啧啧称奇。
萧韵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一脸委屈的道:“同学,为什么你对我偏见这么大,非要这样恶意揣度我?”
班上有同学替萧韵打抱不平,“对啊,萧韵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你这个小妹妹说话也太伤人了吧。”
“她一直帮着萧宝儿说话,一看就知道她和萧宝儿是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
白泽对这些诋毁的话没什么感觉,倒是萧宝儿握笔的手紧了紧,他们总是这样,但凡谁和她走的近一些,就要被说闲话。
他们说她是小偷,坏孩子,人品不好,没家教……仿佛和她走的近一些,就会被带坏一样。可谁又知道,以前她也是人人称赞的好孩子。
一开始,她跟老师反映过,班上同学都针对她。老师却要她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毕竟一个两个人不喜欢她,可能是性格不合,那如果班上同学都不喜欢她,她自己是不是也要反思一下呢?
萧宝儿没话可说,真要说起来,班上也没人动手打她,就是不和她说话,孤立她,然后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可这世上,伤人的不仅是暴力,还有软暴力,毕竟硬刀子伤人,软刀子诛心。
长期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生活,人能开朗起来才奇了怪。
更糟糕的是,不仅学校生活压抑,家庭生活也很压抑。
有的时候,萧宝儿觉得活着挺没意思的,在学校千夫所指,在家也是孤立无援。
她觉得,就算是爸爸离世后,她和妈妈两个人辛苦度日的那段时间,都比现在要幸福得多。至少那个时候,虽然吃的比较差,虽然没有新衣服,但至少她还有妈妈。
而她最重视且相依为命的妈妈,在和继父结婚后,就变了模样,她更重视萧韵,而不是她这个亲女。
凡事都叫她忍着、让着,她自己也挂念妈妈辛苦,毕竟继母难当,所以一开始也听话的忍着、让着。
一直到现在,她觉得好累。
“萧宝儿,出来一下。”班主任老师在教室门口喊了一声。
萧宝儿从座位上起来,朝班主任的方向走去,白泽连忙跟上,一直跟到教师办公室。
办公室里还坐了一男一女,看上去不像是老师,四班的班主任看着跟上来的白泽,皱眉,“你这孩子,跟过来做什么?又不关你的事,回你自己班上去。”
“我和宝儿是朋友,她在这,我不放心,我必须看着。”白泽的态度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