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雷已经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了,道路上积满了水。早上雨终于停了,路上的行人又多了起来,人们踏着尚有一些积水的道路,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埃罗门特也早早的和瑞肯来到了K组办公室里。瑞肯坐在埃罗门特对面,而埃罗门特此时身穿一套白西服笔挺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头发疏的整整齐齐,举止文雅,谈吐得体的埃罗门特,瑞肯情不自禁的问道:“您好,找谁?”
埃罗门特一本正经的说:“瑞肯先生,难道尊敬的您已经忘记我,您的搭档埃罗门特了吗?”
瑞肯惊讶的说:“没想到你还会贵族的那一套,也好这样就没人可以让出你来了。”
埃罗门特又恢复原来散漫的样子说道:“你可不要小看我,我曾经也是贵族呀。仪表可是所有贵族的必修课,贵族们即使大部分内心肮脏无比,但外表却总是装饰的十分耀眼,天才的我每次都可以在挑剔的礼仪老师面前装的天衣无缝。”
看了看一脸骄傲的埃罗门特,瑞肯叹道:“那你平日就不可以表现的绅士一点吗?”
埃罗门特:“装作不喜欢的样子还累的,我更喜欢随性的活着。”
瑞肯:“好了,不和你贫了。我们再去易容一下,然后收拾收拾就去酒店等着瓦尔斯的到来吧。”
大约一个小时后,狐狸之家酒店门前的公路上缓缓走过来两位贵妃打扮的妙龄女郎,各提一个手提包,两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引的周围路人频频侧目。两人很快进入了狐狸之家酒店,然后开了一个房间。两人又迅速上楼,进入房间。
其中一个女郎进去之后,随手将手提包扔在桌子上,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瑞肯,易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男扮女装呀。”
这两人正是埃罗门特和瑞肯。瑞肯笑道:“这样我们才可以合理带着手提包呀。”
埃罗门特郁闷道:“不和你争了,快准备一下吧。”
瑞肯特来到镜子前,摘掉假发,去掉假睫毛,又弄一些水洗掉脸上的各种化妆品。埃罗门特也如法炮制去掉了脸上的东西,然后他脱掉贵妇装露出里面的白西服。这时瑞肯将两人的包打开,倒出一堆零件,然后开始组装起来。
不一会瑞肯拿着一个像腰带一样的东西和一个微型耳机走过来对埃罗门特说:“这个腰带是一个索降装置,按下侧面的机关,就可以从中间的腰带扣中拉出一根线,这根线可以承受三百千克压力,足够两人用了。这个耳机可以在直线距离一百米内和另一个耳机进行交流,我会用它对你下达命令。”
埃罗门特接过腰带和耳机,佩戴在身上,他又掏出银色风暴打开保险并上膛,然后别在后腰上,确定无误后从包里拿出那副面具戴上。接着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尊敬的瑞肯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我几时出发?”
瑞肯看了看表说:“在等十分钟,十分钟后保安会刚好经过楼梯,下一次再巡逻到楼梯就是二十分钟后了,你在这十分钟内上到楼顶待命就行了,楼顶不会有人的。”
埃罗门特点了点头,静坐在那一动不动,完全没了以往的散漫。
十分钟后,埃罗门特打开门,快速的走到楼梯口。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保安后,他以远超常人的速度来到了楼顶。楼顶很整洁,应该经常有人过来清理。
埃罗门特打开耳机说:“我已经就位了。”耳机里很快传来瑞肯的声音:“那你就等着吧。”
埃罗门特在楼顶也就继续待命了,无所事事的他开始观赏起莫德雷的风景起来。
此时两人之前待的房间里,瑞肯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而他的对面还坐着两人。两人是一对长的一模一样蒙面双胞胎姐妹。其中一人说道:“这么一个简单的任务为何要劳烦K组的瑞肯大人,而且为什么大人还要拉上我们Y组呢?”
瑞肯笑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了新搭档,但是他的能力我还不清楚呢?所以搞个小测验试一试拉。我想看看我可爱的搭档能否在特情局那位“猎杀魔眼”的眼睛下逃脱。”
对面的双胞胎之一惊呼道:“猎杀魔眼!也就是说跟踪瓦尔斯的特情局调查员是她喽,怪不得瓦尔斯刚逃走就又被盯上了。瑞肯,她可是号称只要被盯上就无法逃脱的魔眼偶,小心你的搭档别第一次出任务就阵亡了。”
瑞肯依然笑道:“你们上一次,不就在她眼前偷了东西吗?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你们认为Y组做的到的事,我们看K组做不到吗?”
对面不悦道:“我们Y组可是特殊的,希望你的搭档也是特殊的。对了,你要我们来这干什么?”
瑞肯:“虽然我想信我的搭档吧,但这些资料毕竟是上面一定要得到的,所以我叫你们来做一个保险。放心不让你们白做,这次的功绩都是你们的,我们K组一点都不拿。”
对面疑惑道:“保什么险?”
瑞肯:“瓦尔斯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一个中年光头男子提着一个公文包慌张的快步走进狐狸之家酒店。迎宾的侍从问道:“先生你需要什么服务?”
男人随口问:“赌场在哪?”
“六楼”,得到答复的男子迅速向楼梯走去。
男子走后,又过了一会,一个身影出现在侍从面前。侍从正要问,那身影突然说道:“不用问了,我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然后那身影也向楼梯走了过去。
上楼的男人便是瓦尔斯了,他是一个狂热的炼金术士,他之前一直在边境上用死囚做自己的实验。在死囚身上他的研究取得了巨大进步,虽然离他想要的成果还很远,但他也很开心了。可是两个月前特情局注意到了他,不讲诚信的典狱长直接出卖了他。瓦尔斯带着研究数据历尽千辛万苦终于逃了出来。
没想到的是瓦尔斯在莫德雷刚待了三天,就发现自己又被跟踪了。好在瓦尔斯已经提前将数据藏了起来,特情局但心数据可能流落到一些阴谋家手中,就暂时没有对瓦尔斯进行抓捕。
一周前在自己的住所里,瓦尔斯看见了一个神秘人,他向自己表达了用庇护交换数据的请求,瓦尔斯想了想就同意了。他今天按照神秘人的指示来到了这家酒店的赌场,等待交易。
满头大汉的瓦尔斯现在坐在赌场的一个角落焦急的等待着。这时一个荷官从他身旁经过,突然荷官对着瓦尔斯低声道:“把你的公文包放进旁边男厕最靠里的隔间里,一分钟后拿出来,然后以你最快的速度跑到楼顶,那有人等着你。”
瓦尔斯身体一震,然后恢复原状,接着他默默的走向厕所。大概一分钟后,瓦尔斯从厕所走出来,然后径直向出口走去。就在瓦尔斯走出去后,赌场另一个角落悄无声息的站起一个身影向出口走去。突然,赌场发生了爆炸,到处都是浓烟和一些火焰。
赌场立刻充满了惊慌失措的人们,相互推挤着向外面逃跑,一瞬间堵住了出口。那角落的身影也被堵在了赌场里,他现在很确定这爆炸造成的伤亡绝对没有踩踏造成的多。他很清楚的看见爆炸的威力并不大,但制造的浓烟和火焰以及伴随的巨大声响还是造成了混乱。
他知道是有人故意在阻拦他,但他并不着急,到是很好奇究竟是谁敢和特情局做对,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混乱。
大概五分钟后赌场已经除了特情局的调查员外空无一人。调查员这才不紧不慢向外走。
此时楼顶瓦尔斯用力推开楼顶的门,气喘吁吁的趴在了地上,说道:“操。。。是谁。。。把交易地点。。。定在楼顶上呀!一口气。。爬十四楼。。。这可不是。。。我这种科学研究者。。。该做的。”
埃罗门特看着眼前这个倒在地上骂娘的光头大叔,走过去问道:“先生就是来交易的药剂师吗?”
瓦尔斯:“是的,不过我不是药剂师,我是一个科学家,请不要搞的我像一个卖药的一样。”
埃罗门特:“科学家?”
瓦尔斯一脸骄傲的说:“就是追寻真理的人的称呼”。
埃罗门特:“无所谓了,先生请根我走吧。”,说着他伸手把瓦尔斯扶起来。瓦尔斯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和埃罗门特立刻往楼下走。
两人很快来到20楼北侧走廊末端。瓦尔斯忍不住问道:“我们来这干什么?”
埃罗门特笑着说:“当然是撤退咯”,然后他用力一拳打穿面前的墙壁用力一撕,面前顿时多出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
埃罗门特对瓦尔斯笑道:“先生请抱紧我,我带你直接降到一楼,如果你抱不紧可是会摔死的偶。”
瓦尔斯有些不情愿的伸出手,突然响起两声刺耳的“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