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缓缓说到,“炎霖捉拿凶犯不力,自去雷神处领八十一道天雷的刑罚,禁足玄华宫一月,不能出玄华宫半步。”继而又转向凤王,“我已经对炎霖有所处罚,相信能平息凤王的怒火了吧!”
天帝对自己的儿子也是完全不痛惜,八十一道天雷,可是重罚了。如果是寒吟这样修为低微的小仙,八十一道天雷下来,早就一命呜呼了。
凤王从地上站了起来,十分恭敬,不再似刚才那般咄咄逼人,因为他知道,他再强求也是无用的,天帝做到如此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他行了个礼,语气温顺,“谢陛下。”
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极其怨恨的看着炎霖,在他心目中,炎霖就是害死他女儿的凶手。就算不是他杀的,也是因为他而死。如若不是他,岚凤也不可能会来天宫,也就不可能会遇到这样的事。她心心念念的人,对她却是如此薄情寡义,凤王又怎能不恨?
天帝大手一挥,十分霸气,“那你们都退下吧!”
凤王和炎霖走到紫宸殿门口,凤王语气极其不善,“今日放你逃脱,但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就等着吧!”他话音刚落就消失在了炎霖眼前。
炎霖去雷神那里受了八十一道天雷,就回到了玄华宫,寒吟正无精打采的坐在秋千上。
炎霖走到她跟前,她见炎霖回来了,马上就一展欢言。
她关切的问到,“怎么样?天帝陛下有没有责罚你?”
炎霖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父帝说我捉拿凶犯辛苦了,特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叫我好好在玄华宫休息。”
寒吟十分惊讶,“天帝陛下这么好啊!看来我之前听说的天帝陛下难以相处都是假的。”
炎霖点了点头,“嗯!父帝可好相处了。”
寒吟感觉炎霖的面色有些苍白,她有些担忧的问到,“怎么感觉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受伤了?”
炎霖微微一笑,“没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没事的。”
寒吟盯着他,质问到,“真的没有受伤?”
炎霖微笑着点头,“没有,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看我身上有没有伤口。”天雷之刑,身上当然不会有伤口了,伤的是内里。而且,就算有伤口,也是可以用障眼法的,他又不是没有做过。
寒吟笑到,“那我就相信你了。”
炎霖又走到秋千后边,轻声说到,“坐好了,我来推你,都好久没有推你荡过秋千了。”
寒吟赶紧在秋千上坐好了,炎霖又将她高高推起。看着她开心的笑了,他也十分开心。两个欢快的身影宛如一副美丽的画卷。
如果他不是天界的太子,那他和她的日子是不是就像这样平淡呢?如果不被这些事情所累,他们已经成亲了吧!想着想着,他突然有点不想做这天界的太子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如何?位高则权重,相应的,要顾及的也多。他远远不及那些逍遥散仙过得自在快活。
推了一会儿,炎霖低声问到,“是不是很久都没有人给你推千了?”
寒吟心头一惊,她弱弱的说到,“最近我有去布职殿荡秋千的。”不知为何她会有心虚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之前炎霖把银衡当情敌的缘故吧!
炎霖停下了推千,走到寒吟跟前,脸色阴沉,低头看着寒吟,“你去找银衡了?”
寒吟看着炎霖脸色阴沉,感觉到了不好的气息,他果然是把银衡当成情敌了。她低下了头不敢看他,只微微点了点头,底气十分不足,“嗯!”
她顿了顿又说到,“我前几天去湖边的时候遇到他了,他有喜欢的人,不是我,所以你不用把他当成情敌。我和他只是朋友,而且我从来天界开始就受他照顾,做人不能这么绝情不是?不然别人该说我见色忘友了。”
寒吟说完了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炎霖,炎霖的脸色依旧不好,一脸探究的盯着寒吟,“朋友?”
寒吟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朋友。”
炎霖到不是不相信寒吟,他只是不相信银衡。朋友这样的话也就只能骗她,银衡的心思他最清楚了,绝对不可能是朋友那么简单。
不过,寒吟在这天宫,没有多少朋友,要是不让她去和银衡玩,她估计会很无聊。
炎霖终于将他阴沉的脸收了起来,露出了一脸微笑,“好,我也相信你了。”
寒吟十分高兴,一把抱住炎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炎霖将寒吟揽入怀中,一脸得意,“那是。”
之后,炎霖就每天在玄华宫处理些墨奕送来的公文,给墨奕交代一些事务。忙完了就陪寒吟玩,给她讲些六界的奇闻异事,或是他曾经的丰功伟绩。
每每博得寒吟崇拜的看着他,他就十分的心满意足。
寒吟不像之前那样整天想着出去玩后,她发现原来墨奕几乎每天都有过来。她也发现,原来看着炎霖批阅公文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不过她还是会偶尔去找紫黛和银衡玩,只是不像以前那样每天都想去找他们玩了,毕竟友情还是需要维系的,长时间不联系就会生疏了。
他们就这样在玄华宫愉快的度过了一个月,欢快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除了他们还没成亲,其它的,他们真像一对小夫妻了。
炎霖禁足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满了,这日,炎霖批阅完公文后。他问旁边看着画本的寒吟,“你去过人界吗?”
寒吟好像是画本正看到了精彩处,头也没抬一下,淡淡的吐了两个字,“没有。”
炎霖感觉自己被忽视了,有些失落,可怜巴巴的看着寒吟,“寒吟,我觉得你变了。”
寒吟看着画本,十分赞赏里面的情节,她点了点头,赞叹到,“嗯,真是太好了。”
炎霖更加失落了,她是说他终于发现她变了,太好了吗?炎霖抱着渺茫的希望继续问到,“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嗯。”
这时寒吟看完了画本,她把画本放回了书架子上,又走回来。她依旧在回味着画本里的情节,突然看到炎霖生无可恋的坐着发呆,她还有些纳闷。
她用手在已经石化的炎霖面前挥了挥,问到,“你怎么了?公文都批阅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