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林景生说:“她不是你们一直想要抓的人吗?为何要问我为什么不意外?全邺城的人都知道啊!”
“全邺城?!”龙四一脸惊讶:“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路至说的。邺城四大家族的路家家主路至,他那个人啊,逢人就说他的后台有多厉害,有多神秘。在我家族里面,没有人不知道。”
“你说什么?!”龙四和由黑全身紧绷了起来,前者嚯得一声站起来,指着林景生道:“给我说清楚!”
“看来你们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他出卖了,亏你们那么信任他,他还到处宣传你们的存在。”林景生摇摇头:“你们终将不能继续在这江湖中隐秘下去咯!”
龙四斜向由黑,只这一眼,由黑就明白的退了出去。
林景生勾唇:“我也可以走吗,龙四大哥。”
“我的话还没问完,你急什么。”龙四坐了下去,一身戾气。
“还有那个吴生。”林景生顿了一会,道:“他没什么。”
龙四又被林景生的话激起了更多的戾气,他的手紧紧的捏住扶手:“说!”
林景生干干笑了两声:“真没什么。只是和路至走的比较近,如果龙四大哥找他的话,能够证实我说的都是实话。”
“看来你知道很多?”
“不知道我哪敢乱将这些事情按在他们身上!”林景生一脸埋汰,口中却是话里有话道:“反正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再多也没了。”
“你确定?”
林景生摊手,摊手期间不停地点头。
龙四最后选择放弃追问林景生,因为他开始知道,林景生这个人滑头的很。龙四对林景生一脸不耐烦的挥手,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赶他走。
“对了,希望龙四大哥能在我回到奴隶窟的时候,你们能将伙食费提高两倍,不然,我就将奴隶窟里的所有狼狗,赶尽杀绝!”
“你说什么?!”
“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话落,林景生已经离开了。只留龙四一个人在那里,深陷在林景生最后那句话里。
林景生出来,立马以轻功的方式飞往何勋阳和纳兰若德所在之处。等他到了的时候,纳兰若德他们也在等着林景生。
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没有花公子和公子哥,连守卫都没有。林景生不知道这和何勋阳、纳兰若德有没有关系,他没问,也没打算问。就定定的站在他们面前,三人,六只眼睛相互凝视。
“看来,你过的很安逸。”何勋阳冷冷道,没有了往日那几次见面那般熟络。
林景生慢理丝条的观察了何勋阳和纳兰若德全身上下,眼露嫌弃:“你们也在这里过的有滋有味啊!”
“你说什么呢!”纳兰若德就要上前给林景生一拳,被何勋阳拦住了。前者继续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沦落到这个地步就是你害的!”
“我怎么了?”林景生一脸无赖,道:“我硬拽你们来吗?那是你们自己跟着来,然后才到这个地步的,要搞清楚!”
“我们都知道的很清楚。”何勋阳冷声道。
“哼,你们休想将罪名按在我身上。我告诉你们,现在我在这里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看见没有。”林景生亮出龙四给他的令牌:“这个东西就是我身份的象征,记住了,以后见到我要叫我大哥,就像我们还没到这里之前那样,和蔼的叫我大哥,听懂了吗?!”
话落,纳兰若德直接一个拳头往林景生的脸招呼过去,林景生侃侃用手肘挡住了,被打的位置立马红了起来。任谁一看就知道那一拳分量很重。
“你干什么?!”林景生破口大喝道。
何勋阳手一放,纳兰若德就像脱缰的野马,冲向林景生。林景生自然也迎上纳兰若德,两人一来一往,几招之下打个平手。
林景生一句‘你们这两个无用的公子哥’,激起了何勋阳的加入,三人扭打在一块,拳脚相加。何勋阳和纳兰若德口中连连道:“骗子林景生,忘恩负义的小人。”
他们三人大战了半晌,龙四手底下得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跑来,好不容易将他们拖回到原来待的地方。至始至终,龙四和由黑都没有出现过,可想而知这是什么意思。林景生想到了,何勋阳和纳兰若德当然也想到,因为这里是卧龙城,不是邺城。
林景生回到奴隶窟,昂首挺胸的从城门走到老怪物的土屋之处。一路走来,惹了不少人的目光,那些奴隶除外。林景生也没想到,回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的人都知道他就是新管工。
老怪物第一个问道:“你真的做了管工?”
林景生什么都不说,直接亮出令牌。他一扔,那令牌掉在桌上,发出他觉得‘悦耳’的声响。马道畿脸色沉重的拿起令牌,认真的瞧了瞧。
“怎么,你不高兴?”林景生问向马道畿。
马道畿沉吟了一会,才答:“他们这样做有何用意?”
“哪有什么用意,只是想知道,我想不想效忠于他们而已。”
“效忠?进来几天的人,仅仅只是试探愿不愿意效忠吗?”
林景生勾唇:“我猜他们在赌。”
“那这个赌也太大了吧?!”马道畿娓娓道:“这个令牌,能让你在奴隶窟作威作福。如果是遇到你这样狡猾的人,这个奴隶窟,分分钟就能散。”
“言辞造句注意一点。”林景生立马纠正道:“聪明怎么能用‘狡猾’一词来代替呢!”
“我跟你说的是正经话。”
“你哪里见我说话不正经啦!”
马道畿坚定道:“反正我觉得,他们背后肯定还有一套。”
林景生转了转眼珠:“既然你都这样再三确定的认为,那我们就来引一引他们背后的那一套如何?”
“你别乱来,小心连命都搭进去了!”老怪物忽然道。
“我都还没想好要怎样引呢,你就知道我会没了命?老头,你是不是有预知能力呀?”林景生问道。
“去!”老怪物对凑前来的林景生挥挥手:“丑话说在前头,他们不会容忍别人那么放肆。你最好谨慎行事!”
“老头。”林景生抱起双臂,闲暇的瞄着老怪物,道:“你觉得我是行事谨慎的人吗?我可憋不住本性。”
“你怎么就说不听呢?!枉我因为你们救了哑巴,还想对你们感恩戴德呢!居然那么不识好人心!”老怪物拿起烟斗,一气之下走出了土屋。
马道畿一脸愁容,他呐呐喊道:“景生。”
林景生对老怪物的话和他的离去无所谓,他反倒狐疑的问向马道畿:“老头说感谢我将他的哑巴救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林景生追问道。
“也许,这个事情是该先和你商量。”马道畿干干道:“我让人把哑巴找出来了,老先生知道的情况是哑巴外出遇到狼狗,晕在外围。而我领人去把他带了回来。”
林景生不接话,就那样看着马道畿。
马道畿咽了咽唾沫,又道:“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林景生瘪瘪嘴:“你自己觉得做的就做呗,无需问过我。”
“我是怕坏了你计划。”
“随便吧,反正老头迟早会知道是我把他的哑巴弄不见了。”
“至少,哑巴没事。”
林景生点头:“也是,我也没把他哑巴怎么了,不至于要对他愧疚。”
“但是我觉得,老先生是在关心我们。”
林景生给了马道畿一眼,没有答话。马道畿也看出是什么意思,他也只能干干笑了笑。
“林大哥在吗?”忽然,有人在屋门外喊道。
马道畿和林景生相视了一眼,后者走了过去。见几个陌生面孔的人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他们都身着奴隶服,那双大小眼睛时不时瞧向林景生,见林景生瞧他们,他又赶忙转移视线。
“你们找我有事?”林景生微微皱眉问道。
“听说你是新管工?”这是刚才喊林景生的人,他站在最前面,最敢迎上林景生的眼睛。
“是,怎么了?”林景生抱起双臂,还没抱上呢,那几个奴隶就对着林景生开大起来。林景生那个懵啊,被打了一拳后才醒悟过来。他先是出了几掌,推离那些奴隶后以轻功离开原地。
“你们干什么?!”林景生下了地,摆出防备姿势:“你们......”
林景生话还没说完,奴隶们又冲了过去。马道畿从里屋出来,见状,赶忙去找来老怪物。老怪物此时刚帮哑巴换了件衣衫,就见马道畿匆匆赶来。马道畿将事情简单明了的陈诉给老怪物,后者当即拉着前者找到林景生。
这时的林景生已经将奴隶们都打趴在地了。奴隶们个个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口中不断的‘哎哟哎呦’的喊。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就打人了?”老怪物恨铁不成钢的把奴隶们一个个搀扶起来,边道:“这下你们吃瘪了吧!”
奴隶们见到老怪物来,先前的不怕死、嚣张的气息顿时淹了。那个喊林景生的奴隶抓住老怪物的手,问向老怪物的时候还看了林景生一眼:“老先生,这个人是不是个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