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卧底的举动

这真是让人百思不解,这个后来死在我手里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她台面上的身份不过是日本池田株式会社公关部经理,怎么会和这种事情有关?

我不由扫了一眼旁边的岳婷伶,想瞧瞧她的反应,但她看上去似乎并不认识画面里的女人。

我只隐约记得这女警察代名的姓氏叫藤原,原来被我枪杀那次并不是她第一次来中国。

只见视频中一身防护服的藤原走到洞口那堆封土前,打开罐子的盖头,将里边的液体慢慢倾倒在土里。

这种紫色液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藤原站在原地一直盯着封土,似乎在观察液体有没有渗入土壤,她身体微微晃动看得出有些不安,等了约有一分多钟,才转过身来。

我皱起了眉头,完全不懂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她完成这一切后就快步往回走,顷刻离开了画面。

洞口的封土是被临时打下来的,里边依然掺着绿色的晶体,而那种紫色液体,我终于想起在高明泽办公室后的密室里见过,是一种病毒液,把它倒进含晶体的土,难道是一种实验?

如果是那样,挖些土回去就行了,为何专门让这个日本女人过来做这种事?

这个日本警视厅派出的卧底,显然潜伏得很深,已经成功打入了长生会的核心,否则不可能有机会出现在这条地下通道内,当然她之后不久就暴露了身份死于非命。

我脑中又不自觉浮现出了那个雨天的情景,那张嘴角带血美丽的脸庞…整件事情,我不知道的内情肯定还有很多。

“你认识这女人?”岳婷伶突然问我,明显从我脸上看出了什么。

“你呢,你认不认识?”我反问道。

岳婷伶道:“听我爸提到过有那么一个女人,好像和池田慧子有什么关系,应该就是视频里这个了。”

“还有呢,还了解什么?”我继续问。

岳婷伶白了我一眼,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叹了口气,道:“我的确认识她。”

“怎么会,在哪种情况下?”岳婷伶当然很疑惑。

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个藤原已经死了,而那件刺杀案也没有见诸报道,多半是作为内部案件被封锁了。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缠,道:“机缘巧合下认识的,一面之缘而已,不要多问了。”

岳婷伶抿了抿嘴唇,把目光移回到电脑屏幕上,藤原走后画面里一直没有别人出现,岳婷伶干脆再次快进,这时画面突然开始模糊!

模糊并不是黑暗,她马上停止快进,画面上满是颤动的横条,然后就开始出现雪花,也不知道是不是摄像头故障。

但四个摄像头同时出问题几乎不可能,只能说出现了严重的干扰,我收紧瞳孔盯着看,只见隐隐约约中那堆封土开始一点点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洞里往外拱。

岳婷伶当然也紧张起来,只见硕大的土堆从中间一点点剖开,慢慢伸出一只尖锐无比的爪子,然后是爪臂上那血红的鳞片!

但这时四格画面雪片弥漫,就在封土裂开出现两只血红眼睛的一刹那,也不知是不是照明灯熄灭,画面一下就黑了。

我瞅了一眼播放器下端,视频只剩最后一丁点儿,突然漆黑的画面里出现了火苗,而且不止一处,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枪口的火花,有人在朝前射击!

岳婷伶已经本能般捂住了嘴,短短数秒内火苗有增加有熄灭,感觉上有人倒地有人又从后面冲了上来。

就在这时,稍微有些光亮的画面里,明显有种呈绿色的东西开始四处喷溅,最后溅到摄像头上,画面随之一个一个彻底定格,最后,整段视频戛然而止终于到了底。

不用说,那种怪物终于决定出来走走!

我看了看电脑右下端的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三点,即使用高倍快进,这段视频也花去了我们那么多个小时。

岳腾隆显然想让我们知道那么长的时间里在源于奥弗兰原料仓库的地下通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视频终止后到爆炸之前的日子里又发生了什么?

这整段视频不是秘密,因为无论是金先生还是组织日本总部那些最高层,应该都能连线即时看到,所以那种怪东西冲出洞之后发生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关键。

只不过之前一直没动静,为什么突然就从洞里冲出来了?

我忽然明白过来,那些东西一定是闻到了土壤里那些病毒液的味道!

但它们怎么会对那种致命病毒感兴趣,那个日本女人又为什么要把病毒液倒进土里?

记忆里自己从来没做过卧底这种工作,不知道干这活需要注意什么,但感觉这个日本警方的女卧底做这种事完全不符合她的身份,何况她从铁定有人守的奥弗兰仓库下的地道入口一路过来,显然不可能是秘密行动,岳腾隆应该清楚这事。

可岳腾隆怎么知道病毒液能引出怪物,又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当然又想到了池田慧子,这多半又是她的主意,很可能又跟她爷爷留下的信息有关。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怪物最后并没有顺着地道到达仓库下面,而岳腾隆他们也没有捕获任何一只。

这时岳婷伶关掉播放器,我却抢在她前面一把拔下U盘,“干什么,还给我!”她立刻叫道。

我把U盘一下塞进裤兜里,“我爸说看完了要毁掉的”她伸出右手来抢。

我只抬起自己的右手抓住伸过来的腕子轻轻一用力,岳婷伶马上感受到了我的力量,“岳主任一定不希望这视频被别人看到”她说道。

“我又不是岳主任的下属,为什么要听他的?”我回道,“再说我从来没答应过要毁掉U盘”。

“你这个流氓!”岳婷伶气鼓鼓道。

“已经流氓千百年了”我又这样回答,一边松开她的手腕,“小心把伤口气裂,你自己去医院。”

“坏蛋!”她马上用右拳在我肩膀上狠狠砸了一下,表情却平复下来,“现在怎么办?我爸送这个过来,一定有目的的。”

我慢慢站了起来,想了想,然后拿出诺基亚给岳腾隆打了一行字发过去:已经看完,然后怎样?

原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半分钟不到回复就过来:到窗前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