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闫永超拉住夏露露,“你慢点问,一下子问了这么多,你让她怎么回答你。”

苏诗晴扯出自己的手,“没事,就是被车撞了一下。现在还好,你们不用担心。”

夏露露一听是车祸,声音立马提高八个度,“什么,谁撞得的。”

苏诗晴顾不得自己身上痛,上去捂住她的嘴,“你小声一点,这里是医院。你想干嘛,让整个医院都知道我被车撞了啊。”

确保她不会再那么大嗓门,才放开她。刚才没顾上身上疼,现在疼的坐不下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面就有一只手扶着她慢慢的躺下,“谢谢。”

“不是,这么大的事情,我要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跟我将。你还拿我当朋友吗?”

她有点头疼的看着夏露露,“不是,我是昨天撞晕了,我妈妈过来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怎么能到处说。你不要担心,我真的没有什么事。”

夏露露还想上去抱住她,被闫永超再一次拉住了,“你就老实的坐着,她本来就不舒服。你再上去抱住她,她不就更难受。你就好好的坐着,说几句就可以了。”

被闫永超这么一说,才没有上前抱她,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拉着她的手,“担心死我了,我一听你在医院就赶紧过来了。给闫永超打电话了,让他也一起过来看你。”

苏诗晴看了一圈的人,“你确定你就给闫永超一个人打了电话,他,他他还有他是怎么回事。”

闫永超摸摸自己的脑袋,“我打电话的,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怎么来给你撑场面,谁知道是这个啊。”

她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我要真的有事,你这场面撑的有点大了吧。”

“我这不是想着人多一些好办事,就算是对面有七八人,我们这有十个人啊。”闫永超看着这么多人,解释道,“虽然没有用到,但是保护你不是问题,对吧。”

“对。”其他人附和。

苏诗晴看着附和的人,“你们还附和他,你们真是好朋友啊。”

一直没有开口的人问道:“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休息。”

苏诗晴看着问自己话的人,“还好,就是身上疼。撞得不是特别的厉害,就是身上还是会疼。今天好点了,昨天比较严重一点。”

“那你躺着,就不要说那么多话。”按住想要起来的人,“你们都回去吧,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等她好了再问吧,都在这里空气也不流通。”

大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魏博文赶了出去,闫永超后知后觉,“他怎么不出来,就让我们出来了,不行我要去问问。”

夏露露拉住他,“好了,我们走,都在这里她也休息不好。留下一个人就可以了,你陪我去逛街。”

闫永超:、、、、

一大群人都走了,苏诗晴看着正在给自己削苹果的人,“你怎么没走?”

没走的人并没有着急,慢慢的将苹果削好,放进盘子里。用牙签插好递给她,“我留在这里照顾你,你妈妈他们都走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苏诗晴咬了一口苹果,嗯,不是特别喜欢吃,但是迫于他的注视下还是伸着头吃了,“没事的,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看她不是很喜欢吃苹果,就没有在递给她苹果,转而又削桃子,“不喜欢吃就不要勉强自己吃,我给你削桃子。”

苏诗晴收回自己的手,摸摸床边,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觉得自己不开口说点什么又不太好。

“你知道吗,其实我被撞的时候我没有感觉,我才知道别人跳楼是真的不疼。我当时被扶起来的时候才感觉疼痛发散开来,所以跳楼的人一定跟我一样想要疼的时候已经没了。所以是没有时间感觉疼痛的,你说对不对啊。”

嗯,她讲完了,削桃子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低着头一直削着。直到桃子皮全部都削好了,切好了才递给她。

她觉得可能自己讲的没趣,默默的抱着桃子啃,有点小尴尬,自己都没有跟妈妈讲这个事情,跟他讲,反而不理她。

看着吃着桃子的人,“你跟我说这些,你就笃定我不难受,我心里就听着很舒服。”

苏诗晴错愕的看着说话的人,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咬着桃子,想到了什么,“要不给你吃桃子,你不要生气了。”

原本很生气的人,顿时没了脾气,用手拍了一下她的手,“你自己吃,现在哪里疼,问了医生有没有后遗症什么的。”

苏诗晴想了想,“没有吧,就是身上有点疼而已,别的都还好。毕竟我年轻,没有那么严重。就是轻微的撞了一下,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魏博文才放心的继续削桃子,心里的担心暂时放下了,不知道自己听说她出车祸了。手抖的要死,当时心里咯噔的一声,自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下坠一般,想要抓住却又抓不住。鞋子穿了好久都没有穿上,急的在那里都要扔掉自己最喜欢的鞋子。等到医院看到她还能够跟大家笑着说话,感觉自己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所有的力气都白费了。

感觉到她的不舒服,明明有着细微的疼痛,却依然皱着眉跟大家说说笑笑。他再也忍不住了,将闫永超他们都赶了出去,想要自己问问她究竟怎么样。她却依然迷迷糊糊的开玩笑,一点都没有自己被车撞的自觉性。

看着还在给自己削桃子的人,忍不住说;“那个,魏博文啊,你要不要吃啊。我真的吃不了那么多,你削了不是浪费了吗。你要是还在生气打我一下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在削桃子了,浪费了怪可惜的。我还是挺喜欢吃的,可是现在吃不下了。”

苏诗晴发觉自己说了,前面的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在那里专心的削自己手中的桃子,觉得自己说的可能是没有意思的,也不好在说什么了。抱着被子看着他削桃子,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