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练习

老师叹了口气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莽撞了,不像我们那个时候,大家都十分谨慎谦虚。好吧,既然你想要学炼器,就交三千两银子的学费,可以学习一个学期的内容,如果一个学期之后,还是没有学会炼器,可以免费再学一个学期,之后就结束了,如果想要继续学习,就得交额外的费用,你清楚了吗?”

“清楚了。”赵秀回答。

老师说:“你到三楼办公室去交钱,拿了玉牌下来,将玉牌给我看一看,就可以开始学习炼器了。”

赵秀道了谢,就转身走上了三楼,他看到三楼里一条过道的两旁有很多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外挂着牌子,上面写着字。赵秀找到财务室,敲门,里面传出一个清亮的女声,说:“请进!”

赵秀就进去了,只见里面是一个大房间,放着三张办公桌,旁边都坐着一个女人。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女人问道:“你有什么事?”

“我是来交钱学习炼器的。”赵秀说。

女人说:“交给我吧。”

赵秀就掏出三千两银子的银票递了过去,女人接过银票,数了一数,然后递给赵秀一个玉牌,说:“你拿着这个区学习炼器吧。”

赵秀就带着玉牌来到二楼,将玉牌交给刚才的老师,老师看了看玉牌,点点头,将玉牌交还给赵秀,老师说:“你每天早上来这里听课,下午就练习炼器。”

赵秀收好玉牌,站在众学生之后,开始听课。

老师声音洪亮,说:“大家都学过最基础的知识了,已经对炼器有一定的了解。现在我告诉大家,炼器是从哪里做起的,大家或许都认为,炼器就是从铸造兵器做起,其实不是,炼器是从打磨材料做起的,材料才是炼器的根本。”

“现在很多人都想一下子就学会铸造兵器,但是我告诉你们,这样是行不通的,因为材料价格很贵,如果购买好的材料用来炼器,花费很大,除了少部分家境富裕的人之外,其余的人都负担不起。”

“所以,想要学炼器,首先得学炼制材料。材料分几种,有天然的,有炼制的,有购买的,现在我教给大家的就是炼制的材料。我们用普通的钢铁,通过锻造,变成更好的材料,这个过程会很辛苦,很枯燥乏味,很容易失败,但是这是每一个伟大的炼器师必经的道路,只有用普通的材料打造出更好的材料,才是炼器最基础的技巧,我希望大家都好好学习。”

老师说的话,赵秀都明白,前一世赵秀早就学会了诸多的炼器知识、经验和技巧,这一世他只要照常发挥,很快就能够学会炼器,这就是赵秀同时学习炼丹和炼器的信心所在。

老师拿起一块普通的钢铁,只见这块钢铁黑黝黝的,毫不起眼,老师将钢铁放在火炉里烧,烧得通红,就用钳子夹住拿出来放在铁毡之上,抡起大铁锤在普通的钢铁上敲打。

“大家可以看出来,这块钢铁只是普通的钢铁,我现在用灵气灌注的手法,将这块钢铁打造成灵铁,钢铁里灌注了灵气,有利于灵气的传导,能够发挥出更强大的威力,这就是灵铁。”

老师用大铁锤一下下地敲击钢铁,每一下敲击,大铁锤上都闪烁白色灵气的光芒,光芒灌注到普通的钢铁里,与钢铁的材质混合,形成了灵铁。

这种技巧赵秀也会,他不必仔细听老师的教导,自己就想起了过往学过的内容,心里一片通明。

“这个过程很容易失败,也很累人,普通人也许练个三五年就可以掌握这个技巧,天分高的人可能练个三五个月就可以掌握这个技巧,如果是没有天赋的人,我劝他还是尽早放弃学习炼器,免得浪费时间和精力。”老师一边敲打钢铁,一边循循诱导。

这些学生大部分都是来自县城和附近的村庄,为了一个梦想而来学习炼器,家里普遍家境都还不错,穿着名贵的丝绸长袍,打扮十分奢华,与朴素的赵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赵秀虽然打扮普通,但是他的气质很好,自信而又内敛,谦虚而又不卑不亢,让人看了很是舒服。

学生里也有李家村的人,此人长得身躯高大,肌肉结实,脸庞是方形的,头发乌黑亮丽,额头开阔,双眉短粗,眼睛圆滚滚的,鼻子弯钩,嘴巴丰厚,看起来很是霸气。此人名叫李修。

李修认得赵秀,在同村人李晓、李霸天、李彪等人的口中,曾经提到过赵秀这个名字,说起他的长相和气质,李修也曾经去过落霞宗拜访同村的好友,远远见过赵秀一面,知道赵秀与自己村的人矛盾很深。

李修看到赵秀来学炼器,心里还是暗自嘲笑赵秀的,好好的武者不当,偏偏要来学又苦又累的炼器师,真是不知道赵秀怎么想的,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又没有什么很大的收获,李修不免嘲笑赵秀贪多嚼不烂。

李修忽然举手说:“谢胡老师,我认识一个人,他既想修炼学武,又想炼制灵丹,还想要炼器,你觉得此人前途如何?”

老师名叫谢胡,他听了李修的话就皱眉说:“光是修炼学武就得耗费一个人很大的精力,何况还要学炼器和炼丹,简直就是太过贪心了,什么都想学,最终什么都学不好,我劝告大家不要这样做。”

李修微微一下,瞥了一眼赵秀,一脸嘲笑的表情。

赵秀自然知道李修说的是自己,只是他不认识李修,不知道李修是李家村的人,不明白李修为何要针对自己,心里暗自纳闷。

“好了,大家的脚边都有一块普通的钢铁,大家可以尝试开始锤炼这块钢铁,把它打造成灵铁,我希望大家都可以成功。”谢胡说。

学生们就纷纷拿起脚边的那块黑乎乎的钢铁,放入火炉里烧红,然后用钳子夹出来放在铁毡上用大铁锤敲打。

大铁锤是特制的,能够很顺畅地传导灵气,所以大铁锤上可以灌注灵气,将灵气通过敲打渗入钢铁之中,与钢铁混合,形成灵铁。

“大家要注意,灌注灵气到钢铁之中的时候,灵气不能过多,灵气过多则钢铁易碎,灵气也不能过少,灵气过少则钢铁的传导性不佳,无法很好地传导灵气,大家要把握一个合适的度,多尝试几次就能掌握这个技巧了。”谢胡说。

赵秀手持大铁锤,一下下地在烧红的钢铁之上敲打,一丝丝的灵气慢慢渗入钢铁之中,与钢铁的材质混合,形成灵铁。

这个过程赵秀十分熟悉,前一世他就曾经掌握这个技巧,这一世照样做来,不免有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赵秀没有使出别的技巧,没有快速地将这块钢铁捶打成灵铁,如果他使出全部的技巧,能够很快地成功打造出灵铁,但是那样就太引人注目了,他必须小心谨慎一些。所以,赵秀依旧用笨的办法捶打钢铁。

每一块钢铁都是不同的,材质有区别,如果用同一个力量捶打,用同一个标准的灵气进行灌注,很容易捶打灵铁失败,这个道理赵秀甚至比老师谢胡懂得还要多,所以,赵秀通过大铁锤的敲打,判断钢铁每一寸地方的材质如何,用不同的力量捶打,用不同的灵气进行灌注,慢慢将这块钢铁捶打成形。

谢胡在学生们之中穿行,看到不对的地方,就指点几句。

谢胡走到赵秀身边,看了一会,十分诧异地说:“这位同学,你以前学习过炼器吗?”

“没有。”赵秀说。

“没有?你的天分很高啊,你是怎么知道每一次捶打都用不同的力量的,又是怎么知道每一次灌注灵气都要用不同的分量的灵气的?”谢胡十分诧异地问。

“这是我自己领悟的。”赵秀终究还是引人注目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要别太过分就好。

谢胡深深地看了赵秀一眼,将这个天分很高的学生记住了,他背着双手迈步前行,走到老师之前所在的位置,他朗声说:“各位同学,现在我要教你们一个技巧,就是每次捶打钢铁的时候,用的力量都是不一样的,因为钢铁的材质有细微的差别,你要判断该多多大的力量捶打钢铁。而且,每次灌注灵气的时候,也要不一样,我希望大家尽快掌握这个技巧,这对你们的进步很重要。这位同学就已经掌握了这个技巧。”谢胡指了指赵秀的方向。

众人纷纷转头去看赵秀,李修眼里流露出妒忌的神色,赵秀的成功让李修感到了难堪,刚才他还说赵秀贪多嚼不烂,无法学会炼器,现在赵秀就掌握了高明的炼器技巧,真是报复来得太快了!

赵秀继续捶打钢铁,忽然一下子手一滑,大铁锤捶打的力量稍微大了些,灌注的灵气稍微多了些,钢铁就废了,裂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这道口子虽然影响不大,但是使得钢铁无法达到最好的品质,这是赵秀无法接受了,所以赵秀还是放弃了继续捶打这块钢铁。

“还是身体没有适应高超的技巧的要求,需要更多的练习啊!”赵秀暗自感慨。

李修看到赵秀将正在捶打的钢铁丢在脚边,换了一块新的钢铁继续捶打,李修心里暗笑:“说什么高超的技巧,还不是失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原本将普通的钢铁捶打成灵铁就是个高难度的活,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

赵秀继续捶打钢铁,随着他的身体逐渐适应了捶打钢铁的要求,他捶打钢铁的水平在逐步提升。

他的失误越来越少了,准确率越来越高。

随着赵秀失败的次数增多,他脚边放着的一共五块钢铁都用完了,再也没有钢铁可用了,赵秀只好停了下来。

赵秀体内的灵气也消耗一空,急需补充。

炼器和修炼都是消耗灵气的大户,如果赵秀不会炼丹,是无法支持这样强度的消耗的。

赵秀发现自己没法继续炼器了,就告辞离开了炼器师协会。

赵秀返回自己住的海客旅店,他回到房间里,开始炼丹恢复灵气,又可以出售灵丹换取金钱。

由于按照落霞宗丹方炼制的灵丹无法卖到外面去,所以赵秀炼制的是自己赢来的丹方流觞丹,他炼制流觞丹已经很熟练了,成功率有所提升,达到了六成,赵秀炼制了三颗的流觞丹,服用了两颗补充体内的灵气,将余下的一颗流觞丹拿到福记灵丹店里去卖了。

卫龙知道赵秀时常来买药材,出售灵丹,卫龙没有任何挑衅或报仇的想法,他只想好好经营这家店铺,不敢再对赵秀出手。

赵秀卖出了流觞丹,换取了五千两银子,带着银子,于第二天的早晨,再次来到炼器师协会的第二层,交了部分银子之后,继续开始炼器。

这次,赵秀准备了十块钢铁,他希望自己可以成功炼制出灵铁,用灵铁打造的长剑虽然比不上他曾经在富顺兵器行看过的长剑,但是已经可以勉强使用了,那时就可以开始修炼蚕丝剑法了。

李修也来了,看到赵秀这次交钱买了十块钢铁,李修撇撇嘴,暗想:“同时学习修炼、炼丹和炼器,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我希望你狠狠地失败几次,让你清醒过来,明白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随便尝试的。”

老师谢胡也来了,站在众人前方的位置上,开始讲课,讲的依旧是炼器的基本知识,这些赵秀早就懂得了,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耐心地听着老师的讲课。

谢胡讲了一会,就让学生们开始实际淬炼钢铁。

赵秀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钢铁开始捶打,每次捶打的时候,都将灵气糅合到钢铁的材质之中。

由于赵秀的身体跟不上自己的思维,导致几次尝试都失败了,他并不气馁,继续尝试。

李修在一旁看到赵秀脚边堆积了几块炼废了的钢铁,心里暗暗冷笑:“你失败越多越好,让你贪多嚼不烂,失败可以让人清醒,我希望你可以及早醒悟过来,知道自己不是炼器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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