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新学校新主人走遍麦子地

仍然还是在捡麦子,可是怎么也突破不了二十斤的大关。别人都捡五六十斤,严朝阳他们怎么去捡,贪黑起早的都是捡不到那么多,甚至就连二十斤都捡不到,一天只是捡个十来斤。能说这三个人上麦地里去睡觉吗?自己家没有吃的不知道吗?能看到麦趟子不抱着吗?他们也换了好几块麦地了,好像是没有什么变化,都一个样子。难道这捡麦子也有什么窍门吗?仔细的推敲一下,这里边还存在着投机的事?好像都不是那么太大吧,麦地也都是收过有个八月的时间了,又不是刚收完的。这里面是不是那些喜欢吹牛逼的人出来散布的,这马树林就信以为真。他出来就大讲特讲的,当成了一项前进的指标,就好像是共产主义一样吧!

咱们三个人一天还捡不了六十斤小麦呢,这可真像马树林说的那样呀,三个人都顶不住一个人。严宝胜在麦地里中午吃饭时说

那也是没有办法了,别人不知道咱们自己总会知道吧!我们努力了,也到处的找小麦绺子。没有呀!也不是有了咱们不去捡,咱们这一天就这么在麦地里转悠,这道路可是没有少跑。晚上回到了家,这大腿就像是直棍似的。严朝阳说

谁不想一出去就是能捡到一块大元宝,咱们捡麦子是咱们自己吃的,他马树林他奈怎么说就让他怎么说去吧!严富国说

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咱们吃完了饭还是去找一会麦绺去吧,这天气要是一下子给捂上大雪那就捡不到小麦了。严宝胜说

咱们还是和以前一样,都不要走的那么远,这下午的天也短了,黑天也快差不多的时候,咱们就得往回走了。严宝胜又说

他们到了晚上会合时,还是那么多的一点。这要是用斤称来衡量的话,也就是不超过二十斤小麦去。天天都是这样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超过这个数?

他们在晚上回到了家,一边吃着饭,一边商量着明天的捡麦子的事。他们这回吃饭也有了菜吃了,不像是大夏天那样,什么菜都没有。晚上吃的是土豆子块,还有熥的是麸子面的馒头。这样的饭菜对他们这些从农村来的人来说,也算是好的饭菜了。

咱们明天就得换一个地方了,不能再去大北山了,那边没有。这几天咱们上那边去都算是白跑了,上东大梁那边看一看去。严宝胜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走道时我也想过,这北大山可不能来了。再来可就是白跑了,咱们这几天都是十来斤小麦。严朝阳说

那东大梁可是比这边远不少呢,这一点你想过没有,那得多跑二十多里的路程。严富国说

多跑点能捡到小麦也行呀,就怕是跑了道还是和这一样就没有意思了。严朝阳说

怎么着也得去那边看一看,不去那边也不知道是啥样子。只有到那边才知道,要是有麦子咱们还可以再来,要是没有咱们去一趟也就不再去了。严宝胜说

规律那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天黑黑的他们就吃完了饭,扛上他们的麻袋片子,走出这静悄悄的大街小巷。他们改变了原来的那条去北大山的路,向着东大梁前行。他们所走的方向,也是在白天的时候都看好的。要是现去摸索的话,可能是到了天亮也走不出去这个小村子。

他们来到了麦地也就是刚蒙蒙的亮,麦地那白白的霜雪还挺厚了,就是马上去捡那麦绺子,也是特别的冻手,他们没有手套。就这样他们的双手也都刮出了血,他们没有什么怨言,就是有一个心愿,为了明天更加美好。

现在咱们稍微的停一小会儿吧,这霜雪也太大了,抓一手精湿的把手要是膻了,都裂了一些口子,以后的捡麦子都干不了了。严宝胜说

这地里有没有小麦还是不知道,咱们这也是井里没有水四处淘呀!严朝阳说

咱们捡了这么多天的小麦,才捡了三麻袋小麦,这离十五六麻袋小麦还差的挺远呢。严富国说

捡着捡不着的也得往下捡,直到下了大雪就停了,不下雪咱们就得捡。今天晚上回到了家,你奶奶说给咱们烀麦粒子吃。她们白天和严双莲去找碾子去了,就是三队一盘碾子,还在仓库里锁着。没有碾子压小麦,那也就只好烀小麦粒子吃了。你奶奶以前也没有烀过小麦粒子,这回还不知道她烀的是什么样子呢?严宝胜说

什么样子烀熟了就是好样子,没有碾子压就得这么烀着吃。今年咱们这一冬天就是靠吃土豆和烀麦粒子了,但愿咱们那户口可得早一点落上吧。严朝阳说

咱们还是走吧,等着太阳出来那还得啥时候呀,咱们这不是起一个大早,赶了一个晚集吗!严宝胜说

他们走在那唰白霜雪的麦茬上,偶尔看到了一些麦绺子,就用他们用来砸麦子的小棍子,把麦绺子挑起来,磕打磕打麦绺子那尾部的霜雪,抱起来继续的前行。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又是走到了一起了。他们一边吃着饭,一边谈着今天来东大梁的收获。

我今天捡的小麦比在北大山上一天捡的都多,还是这边的小麦趟子的麦绺子多。严富国说

从咱们的麻袋里的麦粒子就可以看出来,都是比每天的多,看起来咱们这回是来对了。严朝阳说

要是一直都这样的话,咱们一个人都能捡到二十斤以上。现在可能都有十来斤了,这就比在北大山上一天捡的都要多。严宝胜说

到了晚上回家的时候,他们肩膀上撅打的麻袋都是很重的。捡了好十几天的小麦,也就是今天算是达到了一个小高度,一个人捡了有二十来斤吧!

他们到了家,也是在想着这小麦粒子到底是烀的什么样子?坐在那个简易的小炕桌前,把麦粒子一碗一碗的都盛上来时,把他们也都看呆了。

这就是烀出来的小麦粒子吗?这也没有变化什么呀?还是小麦粒子那样呀!严朝阳说

我这是用那牛粪火,烀了一个下午呀,这个东西真是不好烂哟!王素兰说

咱们先吃一吃吧,看一看它的味道怎么样?以后就是吃这个,没有碾子压也是个难题。严宝胜说

哎呀!这小麦粒子可是不怎么好吃,我就吃这些。一会我吃土豆块吧,这小麦粒子都没有土豆块好吃。严富国说

今年的冬天都是这个东西,总是吃土豆块也是不行的,那个没有这个东西有营养。严朝阳说

这小麦可能是年头不好呀、还是小麦种籽不好,没有咱们老家的小麦长的好。咱们老家的小麦都是上的圆乎乎的,这小麦怎么像是没有上来的一样。那要说是煮了一下午时间也够用了,是不是没有上来,这也可能是煮不开花的原因。严宝胜说

奶奶咱们在家的时候煮大楂子开锅的时候都要放上点碱吗,明天煮小麦的时候也要放上点碱,这个地方没有碱,你就放上一些面启子,可能也是管事儿的。严朝阳说

那个东西我也是放了一点点,也不会使,也不敢多放,明天我再多放上一些看看吧!王素兰说

到了晚上的时候,严朝阳他们把炉子烧的通红。把那土豆子往上放一些不大不小的,都放在炉子上烤。他们随烤随翻着,上面还扣上一个磁盆子。不大一会一炉子的土豆子,都烤的稀面呀。他们一家子人都围绕在炉台一圈吃土豆子,也算是一种特殊的享受吧!

这捡麦子的时间也过去快一个月了,他们爷三个一共是捡了五麻袋。平均是六天多能捡到一麻袋小麦,北大山、东大梁、西八队他们已经是都去了。好捡的地方还是西八队那边好捡点,那边就是有点太远了。要和那两个地方比起来,要多走十多里的路。已经是进入了冬天,这天气那才叫黑的太快了,夜也太长了。他们早晨起的更早了,他们也没有钟表,觉得差不多的时间就起来吃上一口饭,就顶着那满天的繁星,走向那寂静无声的荒野中。他们走到麦茬地中,东方还是没有露出了鱼肚白。他们就按照麦趟子那么摸索着找他们所要的麦绺子,别处也看不到,就是码着一条麦趟子走吧!

总的来讲还是能分清麦秸秆和麦绺子的形状,就是看到小麦绺子抓一把整一手都是湿的,那也得都抱着。真是没有多大的一小会儿,太阳就升起来了。这时候他们都已经捡到了五六斤小麦了,在这面的还是能捡到一些小麦的。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捡到十来斤小麦了。这样就赶上在北大山那边捡一天的了,在东大梁也不如这边的麦绺子厚。

现在已经都进入了十月了,咱们再捡几天小麦,你就得回去了,把你妈妈他们娘三个接来了。这天那是越来越冷了,她们在那边连个家也没有了,也是不容易的。严宝胜向着严朝阳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在晚就太冷了,来回走也是遭罪了。严朝阳说

还是起来去捡一小会儿咱们就得往回走了,这天太短了,走晚了就得黑灯瞎火的才能到家。严宝胜说

今天的收获真是不小,他们走到一起的时候,从麻袋里的小麦就能看出来。他们的担子都是沉甸甸的,哪个人都得有二十多斤。

我从这块吃完饭,往那边一走就碰到麦趟子了。那才叫又厚又长,我就砸了两趟子就砸了这么多。严富国说

我那边也挺厚的,这块地的麦绺子不少,明天咱们还是那么早就来。严朝阳说

咱们歇上一会就走吧,这到了家都得儿雀黑雀黑的。还杠了这么多的小麦呢,远道那是没有轻载呀!严宝胜说

这次的小麦捡的有点多,他们在那路上歇了三气。也真是走不动,大腿都走的酸酸的。

咱们这次捡的小麦比哪一次都多,可能得儿三十多斤。每次我走路也没有这么费劲呀,这次真走不动。严富国说

咱们都是一样的,你看看咱们爸爸捡的那不是更多吗。这块地真是有小麦绺子,明天还是那么早就来,要是来晚了就让别人捡了。严朝阳说

这些背到家明天还能起来吗?要是能起来再说吧!严富国说

咋着也得儿起来,这么多天也没有碰到麦绺子,这算是好不容易才算是找到了麦绺,怎么累也得儿坚持着挺下来。严朝阳说

就着现在的麦子好捡,咱们再累也得儿挺着捡几天吧。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这么厚的麦趟子,咱们不捡有的是人来捡,还是挺着捡几天吧。再捡几天你大哥就回去接你妈去了,那时候在歇上几天吧!咱们在有一气就到家了,是不是还得歇上一小会呀!严宝胜说

他们那是紧三步,漫两步的终于是走到了家。这个时间已经是漆黑漆黑的夜晚了,可是他们来到了院子,就看见有一辆自行车在那停着。

哎!咱们家怎么还有一辆自行车呀,这是谁的呢,不能是老姑父的吗?严朝阳这样自言自语的说

从屋里突然出来了一个小姑娘,她在那大声的喊我们。

爸爸你们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严富珍说

啊!严富珍你们是怎么来的,我还想再过几天去接你们呢。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严朝阳说

我听到这外边有动静,我就出来了,我也知道是你们回来了。严富珍说

哎呀!老姑父和老姑你们也来了,我妈妈是怎么来的。我们刚才还说呢,再捡几天麦子就回去接你们去,你们是怎么来的,有人送你们吗?严朝阳这样问他的妈妈说

没有人送我们,我们自己来的,不知道路就问呀!孟根其其格说

看一看你妈妈还是那样,可能耐了,人家自己还带着两个孩子,就独闯东北。严双莲说

我大嫂子可是真利害,这个人一个大字都不认识,就敢这么长途的走。还带着两个孩子,上车下车的真是了不起的。马树林说

我这个人走到哪我就是问到哪儿,鼻子下面不是有一张嘴吗。南京到北京,人生这话儿不生呀!那车上都有管事儿,我就是问他们。我拿不动的东西我都是找那列车员帮助给拿上去,到了倒车的时候,她们让我下车,我就是不下车。我说我这是买的通票,你们让我在这下车怎么整。那个服务员耐心的给我解说,还帮助我把孩子抱下车。她要是不这么耐心的解说,我才不下车呢!孟根其其格说

那咱们明天再聊吧,你们这捡麦子的还没有吃饭。今天可捡了不少,听你老姑父说,有三四十斤。我们也回去了,家里还有孩子,是邻居家小孩子给看着呢!严双莲说

把严双莲和马树林她们两个人送走,他们在饭桌了一面吃着小麦粒子,还有大顿土豆块。他们还说着这近半年的一些情景,听着也是让人挺伤感的。

这饭你们吃的怎么样?我们从来了就是一直吃这样的东西,打石头那会儿,吃的是全麸子馒头。现在又是吃小麦粒子和大土豆块。严宝胜这样说

咱们的户口落到什么程度了,这竟吃小麦粒子可不行,明天我出去找一找碾子压一压。孟根其其格这样说

咱们的户口听我大叔说,他找的那个人去了省里开会去了,啥时候回来也不知道。现在的户口还是在马树友大叔的兜子里隔着呢!严朝阳说

咱们先捡上几天麦子再说吧,等着下了雪,也捡不了小麦了,还是我去那里看一看吧。严宝胜说

妈你在老家待着有三个多月,你是在谁家住的?严朝阳问

可别说我在谁家了,大多少数的时间都是在小三队住的。在后营子住了一段时间,那里有很多的不方便,小孩子们到一起也打仗。生活的方式早就不同,别说现在到了一起了,我只好搬到小三队去了。到了三队这边也好,就是一个光棍辽户老头子。他是我以前经常说的那个后老,也就是那个“花先生”——朱树德。我出去办事都是你的大妹妹给我看孩子,那时你的三妹妹才五六个月。我去公社里去起户口,又去公社的粮站卖粮食办理粮食关系。这些事都跑完了,我就开始做棉衣服。那时间才紧呢,一点闲时间也没有。你还记得咱们那个小队今年种了很多的山友,到了秋天我去领咱们的那份山友去了,那原来的队长和会计都变脸了,说咱们的户口已经起走了。一斤一两也不给,我就说了我们人口的不给到是可以,我们的工分还有那么多呢,你们分山友时说的是人五劳五呀!为什么不给我们的那劳五的呢,我去找队长理论。那个队长一点好听的也不说,原来在一起时喜喜哈哈的。现在都是江北的胡子—点面了也是不开了,我当场就在那把他们都骂了。后来有一个社员看着我骂的也太利害了,他拽着我就往场院外面跑。这个社员一边跑一边说,大嫂子你可别骂了,我都听到队长说了,给你的工分的数量了,你这还骂啥呀!你在这板凳上坐一会,你就去领山友去吧!我跟你说吧,原来咱们姐们怎么样,这怎么说变就变成这个样子啦!这才叫人在情也在,人走情也无了。咱们队上的人可不是咱们在那的时候了,见到谁都是那么热情。这人一走,真是像唱那个阿庆嫂一样,那不但是茶凉了,什么都是凉的。

到了公社起户口那是更难,那个管户口的秘书非得和我要准迁证。我也知道没有那个东西,我就和他说,这个户口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咋还这么说呢,人已经都走了一个多月了。那人走了还能回来吗,所以,我就说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呢。那个秘书听了我说的这一番话,他想了想拉开了抽屉。问我走了几个人,啥时候走的。他都记好了,又拿出来一个大本子,就给我起出来了。这起户口要是说没有费劲儿,那可真是一点劲儿也没有费。那要是说没有费劲儿,也是不现实,我在那和他也是磨叽了小半天。哎呀!不说了,干一天的活,都累了快睡觉吧!孟根其其格说

第二天起来的还是挺早的,他们还是想上东大梁上再捡点好麦子。还是他们三个人起来的很早,几个孩子还在睡觉呢。

你这是刚来到这里,先不要去找碾子压麦子,你还是先熟悉几天吧!严宝胜这样叮嘱着孟根其其格说

我知道的,我等到明天也跟着你们上山上去捡麦子去,我不比你们少捡呀!孟根其其格说

我们去东大梁捡麦子去了,你们可以回去再睡一会,这离亮天还得一会儿了。严宝胜说

他们这三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进了麦子地就开始扇子面的散开了,各人去找各人的。还是原来那样,到了中午到一起吃饭。

在小麦子地里转悠,这时间过的也快。他们又都走到了一起吃饭了,看到捡的小麦也是和昨天上午捡的小麦都是差不多的,也算是捡了不少。

这块地还是不错的,咱们要是早知道这块地有粮食,何必到处乱跑呢?严朝阳说

那时候这边也是不让捡,要是那时候来这边,早就让人家看麦地的人给撵回去了。严宝胜说

这要是都像是这样捡几天还算是可以,要是就像是前几天似的,捡着都没有劲儿了。严朝阳说

家里这边孟根其其格她们也吃完了饭,她吃的是麦粒子,也是没有烀开花的麦粒子。上山去捡麦子的是给他们烙的白面和麸子两参的饼,他们在干活,饼的比例是三比二,白面占三成。

你找到你老姑家了吗?你要是能找到她们家,咱们俩下午你就领着我去一趟。孟根其其格问小三(就是严富友,她的三儿子)说

那咱们就走吧,我能找到她们的家,可离这边挺远的。严富友向着他妈妈说

那咱们现在就走吧,这大冬天的黑天也快。孟根其其格说

妈妈你看到了没有,这地方的房子都是那种两层的盖。上边那层是档雨的,中间还有一层呢,那才是保暖的呢。那层都是有挺厚的一层干马粪,这样冬天才能保暖呢。严富友说

大嫂子来了,你们快上屋坐下。我也是想一会去你们那边看一看去,我大哥他们又去捡麦子去了。严双莲说

他们起的可是早,黑古隆咚的他们就出去了。他们说天天都是这样,那前几天还是捡不着呢。孟根其其格说

他们走的那么早到地里能看见小麦子吗?他们走的也是太早了!严双莲说

听他们说这一来一回有时都是走一百多里地,到了晚上回到家那腿都是直的。后来他们累了就不那么走了,走个三十多里地就不往前走了,他们说前几天都是十几斤,根本就捡不到成趟子的小麦子。自从这几天他们挪了地,一天才捡到二十多斤。孟根其其格说

是呀!我大哥他们三个人,在头二十多天,都没有找到好的地方,一天也就是捡个十来斤。这也就是换了地一个人才能捡到二十多斤,这块地也是比那些地都远,那来回得多走二十多里的路呢。马树林说

他们走的还远,吃的东西还不解饿。他们回来时,在路上要歇三四气才能到家呢。听你大哥说,他们打石头就窝了不少工。双莲你怎么不出去找一个会干活的人帮助他们一下子,或者是教一教他们,也不至于就那么六十多方石头,打了两个来月吧。你自己想一想吧?在农村时我对你怎么样,你大哥哥他们来了你看他们的热闹。你去看一看他们吃的是什么,吃的是麦粒子,可是拉的也都是麦粒子。你为什么不帮助去找一个碾子压一压呢,我们来到这你是处处看我们的热闹。双莲你这样做对吗?孟根其其格这是像机关枪一样全都说出去了,就要走了。

大嫂子你听我说两句你在走行吗?我给你讲一讲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就给你说两句怎么样?严双莲这样哀求着孟根其其格说

你自己想想吧,我不听了,我回家了。孟根其其格说

这时的严双莲已经是气的咣当的一下子就倒在了炕上,马树林上炕上把严双莲扶起来.......

孟根其其格和她的三儿子严富友,走出了马家的大门,消失在那伸手不见五指七高八低的大街上.......

妈妈你们回来了,我还想吃完饭去找你们去呢。严朝阳说

你不去正好,咱们妈在老姑家都和老姑干起来了,她们嚷嚷了一顿我们就回来了。把老姑都气倒在炕上了,老姑父在那㨄起来叫呢,我们这时就走出了他们的家了。严富友说

你看你呀!刚来了两天就和人家干起来了,我们来了三个来月也没有干起来,让她们多说两句又怎么样。这三个来月,他们可是没有少说了我们。我们也是都忍了,耐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吧。严朝阳向着他的妈妈说

我可不听他们的那一套,他们想怎么说就让他们怎么说呀?她在咱们家的时候,我可是没有这样的对她。咱们吃啥我就给她吃啥,可是你们到了她这块,她给你们吃的是啥呀?我来到这一看到这些我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想到上她的家好好的骂她一顿。孟根其其格说

你说你这也是来到这吃点麦粒子把你撑的,你跟她干那个仗有用吗,自己知道就行了,一但咱们的户口落上,咱们也就不在这农场了。严宝胜这样说着孟根其其格

我不说她不知道,咱们这是在让着她。看一看咱们来到她这儿,第二天就给你们吃上苣卖菜的干粮了。她在咱们家我是怎么对待她的,我不说她也太看咱们这是蔫头饸饹不起碗了。孟根其其格说

明天我也跟着你们上山去捡麦子去,就着这几天还没有下上雪,咱们多捡点不就是是点吗!孟根其其格说

那么远你许是能走动呀?那可不是一步两步的路,一个来回至少说也是得个七八十里的路。严宝胜说

没有事呀,你们能走我也能走,还是去捡点吧。孟根其其格说

你要是去捡小麦,还没有给你找那些东西呢。又是棍子还有麻袋,还得找麻袋片子。严朝阳说

不用找那么多的东西,我们俩使一个麻袋就行。给她找一个小木棍子,一条麻袋就行了。咱们还是收拾收拾睡觉吧,明天还有七八十里路要走呢!严宝胜说

由于孟根其其格要跟着他们上山上去捡小麦子,她们都是起来的很早。孟根其其格老早的就起来做好了饭,把他们都叫起来吃饭。吃完了饭他们都拿好了自己的捡麦子的那一套家伙,都在这漫漫的黑夜中走在那东大梁的田间小道上。可是孟根其其格跟着他们几乎是一路小跑,他们就是这样的快走,已经都是习惯了。如果不是走的这么快,还能捡到那么多的麦子吗?今天到了麦地比原来还是晚了不少呢,已经是大亮大亮的天了。他们还和原来一样的,扇子面似的前行,孟根其其格就是跟着严宝胜一齐走,她也不会捡,还得严宝胜教一教她。再说了她也没有那么大的劲儿,又是头一天来她只能干一些辅助的小活。但是,孟根其其格进了麦地去捡麦绺子,要比他们三个人都强,她一个人抱到一起的绺子就够严宝胜在那坐着砸的了。这一个上午严宝胜就是坐在那砸麦子了,到了中午吃饭时,这四个人都到一起了。他们都是惊讶的发现,还是咱们的爸妈捡的多呀!

我看还是爸妈捡的多呀!咱们妈妈头一天来到这学的也是这么快,我们这两个老手也没有落下你们。严朝阳说

哎呀!他们捡的小麦有三十来斤,下午快少捡点吧,你们捡多了这么远的路可是背不动呀!严富国这样风趣的说

那可是呗,咱妈妈捡的快,你没有看到吗,咱爸爸就在那坐着砸麦子啦。严朝阳说

咱们也就是十来斤,他们都快捡够了。要是再多了回家就背不动了,这么远的道可不是闹着玩。严富国还是这么说

咱们下午也就是捡点就行了,这么远的路,那可真是背不动的。严宝胜说

还是走吧,咱们去捡一会去,这时候的天也是黑的太快了。严朝阳说

他们也都知道,今天可是没有少捡。尤其今天就多了一个孟根其其格,她虽然是走路有些慢,可是捡麦子那是一把好手。她把一些少一点的麦绺子也都捡了起来,就是那些十来个麦穗的小绺子都会猫着腰捡起来。这要是放在男孩子的身上,他们是不会去猫下腰去捡起来的。

到了晚上回家,都是重载所归。今天严宝胜和孟根其其格两个人捡了有六十多斤,一个人负重三十来斤。这两个孩子也是没有少捡,哪个人都是二十五六斤自多不少。这一路上有三十多里路,她们是走走歇歇。真是不知道歇了多少歇,才到了家。他们到了家,把小麦往地上一放,就躺在炕上都睡着了。他们不想吃饭了,这也真是把他们都累靠民。

快起来吃一口饭再睡吧,今天的小麦烀的还挺烂乎的。快点都起来吃一口吧,这样一会也是得饿醒的,我回来也没有睡觉,我还帮助你奶奶去炖土豆子块去了。孟根其其格说

快点都起来吃饭吧,今天的小麦烀的可是稀烂稀烂的。我是中午吃完了饭就烀上了,这也是烀了一个大下午了。还有你们爱吃的大土豆块,你们回来时你妈帮助我做的。王素兰说

真是不想吃饭了,这也太累了。可能也捡不了几天了,这都快进了十二月了,今年怎么还没有下大雪呢,就下那么两场小雪,要是落了大雪就捡不了了!严朝阳说

咱们快点吃上一口就去睡觉吧,这也真是太累了,还是特别的睏。严富国说

吃吧,咱们吃完了就睡觉去,明天还得去捡呀!咱们已经捡了十八麻袋小麦了,也能够差不多吃上一个大冬天了。严宝胜说

一个月就得四麻袋的小麦吃,这么多天我已经得出点儿吃粮食的结果。一天都得二十多斤小麦吃,那么一个月就是三麻袋多的小麦。咱们这是十八麻袋小麦,就是说再捡两麻袋小麦哪不是呀。那也就是半年的粮食,要是早一点落上户口还是好一点。王素兰说

再捡上几天也是捡不了了,这外面也是太冷了。不捡小麦的时候,我就去小西营子,看一看户口的事儿,一个大冬天,没有事就来回的跑着入户口吧!严宝胜说

不行就咱们俩去一起去那里,两个人说话总是也比一个人赶趟呀!孟根其其格说

收拾下去咱们就睡觉吧,我是头一天走这么远的路,浑身上下哪都是疼的,明天早晨起来做饭时我再刷碗。孟根其其格说

严宝胜他们又捡了三天小麦,这老天爷就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这大雪把这农场的所有麦地都覆盖的严严实实,大雪有二十多厘米厚,这也是彻底地捡不了小麦了。他们真是没有捡到二十麻袋小麦,才十九麻袋半。后来这三天他们就捡不了那么多了,天气也冷了都伸不出手来了。

这也不捡麦子了,我明天早晨吃完了饭,就找车去小西营子看一看这个马树友大哥给落的户口怎么样了。要是没有头绪我从他那里就得拿出来,那也就得自己跑了。严宝胜说

人家现在都是实行送点礼物什么的,要不然咱们也是送点礼吧!严朝阳说

现在是八字还没有一撇呢,送什么呀,咱们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等着我去小西营子回来再说吧,不知道这户口送上去没有?严宝胜说

这天的下午严双莲来了,今天也正好是星期天。马树林在家里看孩子,严双莲从上一次孟根其其格和她生气还没有来过。

我知道下这么大的雪,就是不能捡麦子了。今天也是正好是星期天,马树林在家看着孩子我就过来了。严双莲说

你这还是算有良心的人,这大雪泡天的还知道来看一看我们呢。孟根其其格这样连疯带刺的说

哎哟!我能忘记你们吗,我在哪里长大的我不知道吗,咱们俩说过去吵过去就拉倒了。严双莲说

这天马上就要冷起来了,你们现在烧的是什么,不行到了这大冷的冬天也得买两吨煤烧,这可不能冻着呀!严双莲又说

这几天就是你这三个侄子去后边的小河边割那些毛草烧火呢,把屋子也烧的挺热的。严宝胜说

这么大的一个农场就没有一盘碾子,你还得帮助我找一找碾子。你到那后边看一看就知道了,他们吃这小麦粒子都不消化,全是囫囵吃下去又囫囵拉出来了。孟根其其格向着严双莲说

我回去让马树林给你问一问,就得等下个星期天,我和你咱们两个人出去找吧。严双莲说

那也行这要是不找一下碾子,可不行了。这么多的小麦都是囫囵吃囫囵拉可不行。孟根其其格说

严双莲回到了家,就直接找到了马树林、

你明天上班在休息的时间,要见到人就打听哪里有大石碾子。你也再问一问第三小队的那盘碾房的钥匙是谁拿着呢?严双莲向着马树林说

我不是说了吗,前几天这个事我都问好了,第三小队的碾房的钥匙是在三队的保管员那里,他们前些日子是压炸药来,这盘碾子使也是有困难。那炸药是不好清理的,用什么去清理呀?第四小队的那盘碾子,坏了也没有人收拾。那大碾框子都搬家了,没有人整,你们去了也是看看,没有木匠整不了,那个碾房也没有上锁。我打听多少人也都是这么说的,这个事儿我早就问好了。马树林说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还是赶到星期天的时候,你在家里看一下孩子,我就和大嫂子去一趟,看一看哪个碾子能用。他们这些日子也都是像大嫂子说的那样,他们都是囫囵吃囫囵拉。严双莲说

我上班还是再问一遍,那也是只能等到星期天了。你们首先就是三小队那盘碾子,找到他们的保管员问一问,是不是让咱们随便的用,那要是不让随便用,那可就得去找三队的队长了。三队的队长要是不让用,那他保管员是不敢给你们碾房的钥匙。马树林说

严宝胜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搭乘一台去小西营子拉煤的拖拉机,上午的十点多钟就到了煤矿,他下了车就直接的去了煤矿的工人宿舍。找到了马树友大哥,问清楚了这个户口的来龙去脉。

你就是不来这里,我这个星期天也回去,我得把这些事给你说明白。那是什么事儿呢?也就是我找的那个公安局管户籍的葛钱贵去了省城开会去了,说是得一个来月才回来呢。以前我们在街里碰过面,我和他说了这个事儿。他也答应我了,他让我有时间就把户口给他送去。可是我就在他去省城刚走了两天我去的,到那一问他才走了两天。我那几天有点事儿,就没有去。他回来可能得一个多月呢,要不然兄弟你就先把户口拿回去找一找其他的人看一看怎么样。我怕是放到我这儿,没有时间把葛钱贵等回来呀!这个东西早落上一天是一天,它好供应咱们的粮食吃呀!马树友这样抱歉的说

那我就先把户口拿回去吧,找一找人看一看,要是没有落上,等到那个管户口的葛钱贵回来不是还能办吗?大哥你不是没有和葛钱贵说不用他吗?严宝胜说

我都没有见到人,我是什么也没有跟他说。咱们先拿回去,要是找不到人,落不上还给我,我去找葛钱贵还是好使的。马树友说

那大哥我把户口拿回去先试一试,你不是说来吗,咱们早落上一天就早一天吃上供应粮食呀!那我一会就去矿上找拉煤的车回去了,回去我得和妹夫一同商量一下。严宝胜说

这马上就到了开饭的时间了,你得吃完饭再回去。马树友说

大哥我就不吃饭了,早晨吃饭也晚,一点都不饿呢,我去煤矿了。严宝胜说

那你要是不在这吃饭,那就去煤矿吧,那里的拉煤车可多了。马树友说

严宝胜来到了煤场子,看到了有很多的拉煤车都在装煤。他不知道这些车都是哪里的,他就到处打听。可算是找到一个拖拉机,这个车还没有装上煤,还在那后边排队呢。严宝胜帮助这个车装好了煤,坐在那煤块上回到了家。

咱们在家里想的这个事真是这样,老马大哥没有时间把户口递交上去。他认识的那个人去了省城开会去了,要是等那个叫葛钱贵的人回来,还得等一个来月呢。他说让我先把户口拿回来,自己先去找一找人,早落上一天户口就早有粮食吃了。严宝胜说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了,还是自己的耙子上柴火,还是自己出马吧!孟根其其格说

我明天就准备去小西营子派出所,头一趟先去蹚一蹚道,看一看这话音落到哪儿。严宝胜说

这个事儿落到哪儿也是得自己去跑了,指着谁也是不行的,还是自己的耙子上柴火。孟根其其格说

晚上让严朝阳去他老姑家一趟,问一问他们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严宝胜说

可是严朝阳到了他的老姑父马树林家,说明了把户口拿回来的事情,也介绍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户口没有递交上去的原因。把马树友大叔和严宝胜说的那些话,他又学说了一遍。

你们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我在小西营子那是两眼墨黑,一个认识人都没有。你们也是如此,我看你们还不如我呢。拿回来怎么整呢,落了一圈没有头,你们再送到我大哥那里,让他又是怎么想呢?马树林这样生气的说

现在你就不能说这些了,拿回来咱们就想拿回来的招吧!想一想找一找人,哪个人还能在小西营子的派出所说上话呢。严双莲说

我那时候都说了,要是在咱们的农场派出所,我还有两个点头的哥们。你说那小西营子,咱们也没有和一个人打过交道的,那不是两眼墨黑那是啥?马树林说

我看就得儿这样了,就得儿先让我大哥自己跑上两趟小西营派出所。他先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不行就多跑几趟呗。严双莲说

现在只能是这样了,这个办法也是可行的。大哥先接触问一问,回来咱们再想办法,那里的管事的人说到哪,好好的在考虑下一步的对策。马树林说

我们两个人刚才说话的时候你也都听到了,我们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是在140农场还能有两个仨亲俩厚的,那边是一个也没有。还是刚才的那些话,你回去就说,先让你爸爸跑一趟回来咱们再研究怎么走下一步的棋。严双莲向着严朝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