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入巫云寨

看到足有八成的契合度,梁凉开怀一笑。

当年在游戏中初入门派,拿到一本基础功法就视若珍宝,奈何修炼艰难,总感觉事倍功半。

那时候梁凉还没“实战经验”这种阴霸的东西,不解内情,只知道埋头苦修,后来回想起来,可不就是契合度太低的锅么?

天选之人,可能第一次就拿到契合度九成的功法,之后一路高歌猛进;梁凉这样的天谴之人嘛……

“唉,不想了不想了。”梁凉有点儿心堵。

那女修士清楚地知道这种基础功法的五行比例,肯定有两把刷子的,不过眼下是游戏初期,未来那些叱咤风云的大佬们,现在都名声未显,可能连擅用的法宝都没拿到,加上女修士轻纱遮面,梁凉最后也没能认出她的身份。

此时小黑仍沉浸在梁凉所说的五行之说中,眼睛里满是憧憬。

“原来修行有这么多讲究啊……怪不得都说修行艰难……”小黑低头抚摸着浅绿色的竹简,又抬头看看雄赳赳气昂昂的梁凉,眼神露出坚毅之色。

……

余岚阁偏殿中。

偏殿中铺着厚厚的地毯,屋顶石梁上挂着佛香,烟气飘渺,透出淡淡的别致香味,闻之神清气爽,心情都平安祥和起来;

此时五个身影分坐上方,女修士和少年站在下方,正禀告此行经历。

听到大批天剑门弟子出现在巫云山,在场诸人有的眉头微蹙,有的目露冷光;当听到那只自称梁凉的三眼灵鸡的描述,几人又面露讶色。

尤其说到揽云峰首座擅长摊煎饼时,五人中那位身材高大、长髯及胸的老者,不由笑着摇了摇头,他正是梁凉口中那位陇首座,陇天斐。

“天剑门的事我自有安排,倒是那梁凉所说,当是属实,”

说话的是五人中居中的无须老者,余岚阁掌门文疏真人,他面色轻松,向身边几人笑道:“大师兄本就擅长占卜推演之术,许是推算到罗纮有难,才与那三眼灵鸡结了缘。”

几人都笑着点头,唯有陇天斐沉声道:“掌门师兄,现如今我余岚阁今非昔比,大师兄何必一直在外游历?什么时候回家来享享清福也好。”

另外几人都看向掌门,文疏真人却道:“这件事,大师兄自有打算,再说大师兄自己不想回来,你们谁有办法?”

五人闻言都面露无奈,摇头笑了笑。

下方的罗纮一直支愣着耳朵听着,这些门派中的隐秘往事实在让人好奇,他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那位慕容前辈竟是几位长老的大师兄?

“鹿儿,你刚才说,把那个梁凉送去巫云寨了?”文疏真人看向女修士。

“是,徒儿已经在那两只灵鸡身上留下法印,只要他们不出巫云山,随时可以找到他们。”女修士恭敬回话。

“如此便好。”文疏真人点头道。

不管怎么样,今天再次听到大师兄的消息,不仅是这几个老家伙的好消息,也是整个余岚阁的大喜事啊。

……

巫云寨环湖而建,湖边宽阔的空地上有个小城镇,是门派修士们的所在,面积达上百亩的大湖以及湖中小岛,还有大湖南侧的悬崖、孤峰,则是寨中诸多灵兽的居所。

两鸡花了约一柱香的功夫穿过树林,前方巫云寨大门清晰可见。

离巫云寨越近,就越能感觉空气中涌来一股清凉之意,它不同于林间的凉风,刚吸入肺中有些凉,而后微热之感在体内逐渐散开,整个人仿佛都更有活力了一般。

“这就是灵力啊,”

梁凉深吸了一口气,面露满足:“巫云寨的所在是一处灵脉,准确的说,这片大湖就是灵脉,在这里修行效果肯定很好。”

小黑也学着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感觉真奇怪啊,修行就是这么不停地吸啊吸的?”

梁凉笑道:“吞吐灵力,算是修行的一部分。”

小黑听的连连点头,像是不过瘾似的,兴奋地连着狂吸狂呼了好几次,随即就感觉眼前发黑脚底发软,差点儿一头栽地上,被梁凉一把扶住。

“梁凉,我头晕。”小黑眼冒金星。

“废话,吹缺氧了呗!”

梁凉用翅膀捂着眼摇了摇头,不忍直视:“吞吐灵力是有诀窍的,一会儿我给你讲讲,对了,那本功法拿过来,我给你藏好。”

“啊?有诀窍你不早说!?”

“我哪儿知道你这么傻?”

“你是不是跟我记仇,怪我揭你腰不好的老底?”

“……什么老底,我的腰很好!很灵活,很结实!”

……

巫云寨的门户大开,门口有数名修士带着灵兽,来回守卫巡逻。

两只鸡大摇大摆走过来,守卫自然看的清清楚楚,不过为首大公鸡的模样是在太特别了,个头儿奇大不说,两个翅膀还光洁溜溜,走起路来晃晃悠悠,极为扎眼。

小黑之前做的草叶袖子尺寸不合适,被梁凉扔了,因为小黑编袖子的速度还赶不上梁凉长身体的速度,眼下梁凉身上唯一的配件,就是翅膀下面的草编袋子。

梁凉带着小黑,径直走向大门右侧的一个小凉亭,那里摆着两个桌子,各自坐着一个年轻修士和一只毛都快掉光的大黑猫。

梁凉直接走到大猫的位置,搬过来一张椅子站上去,从桌上拿起了纸笔,“唰唰唰”写起来。

小黑好奇地跳到椅背上,低头看去,就见纸上画着规整的表格,至于梁凉写的字,她只认识“的”“你”等几个最简单的。

“你会写字?”

桌对面的老猫见了,不由惊讶地直起身子,看看纸上的字迹,又看看眼前这只光着膀子的大公鸡:“以前加入过别的门派?”

梁凉答道:“是,以前在俺们村入过一个天蛇教,教主教我的。”

“你们教主什么修为?”老猫追问道。

“不知道,天蛇教就我们俩。”梁凉挠挠头,憨厚道。

老猫本来挺好奇,闻言不由泄气,撇了撇嘴重新坐下来,心说还以为来了个什么稀有灵兽,闹了半天是个土包子。

椅背上的小黑一直努力地憋着笑,看梁凉忽悠这只黑猫,什么天蛇教,三河村那天蛇教的教主都他俩开膛破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