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听到这话,一时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只得嘟囔了一句“说的好听。”
“本…我,我可不仅仅是说的好听啊。”银时清冷的眸子里笑意满满,拇指轻轻抚摸着林陌蜜柚色的唇“不然,乖乖有什么要求,现在就说出来,看看为妻是不是只有说的好听,嗯?”
“那…”林陌微微一转头“我想喝那个。”
银时顺着他的手势看去,便又看到了那坛子酒,一看到这坛子酒,银时便有些头疼,眼前这位可不就是因为它从儒雅小书生变成了傲娇小魔王?
啧,也可能只是释放了天性罢。
“乖乖,咱们能不能换一个要求?”喝的太多等明日头疼了怎么办?
“你…!刚刚还说自己不仅仅是说的好听,这才多久,你就反悔了?!”林陌恼怒的看着她,眉微微蹙起,说完这话就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我不要坐你怀里了!”
银时立刻抱住了林陌“这是为妻的不是,乖乖想喝,我就去倒。”
她这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抗?
只不过他想喝,自己偏要拦着他做甚?任由他去做就是了。
…………
“竹清,你在做什么?!”竹扬一脸不善的盯着偷偷摸摸的竹清。
竹清连忙把手藏在背后“没…没什么。”说罢,讪讪一笑。
“你难道在偷东西?!你太放肆了!”清扬重重的斥责着竹清,拉扯着竹清的胳膊“这是什么?!”
出现在眼前的正是一个小小的荷包,绣着一对鸳鸯静静地在河中纠缠。
竹扬皱皱眉“你怎么能拿殿下的东西?快放下,我就当没见过。”
见竹扬并没有怀疑什么,竹清应下,随手把荷包放了进去。
…………
“乖乖,叫声阿时听听。”银时含笑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喝着酒的男子。
男子醉意朦胧的瞥了她一眼道“草民区区一介布衣,不敢肆意称呼殿下名讳。”
林陌轻飘飘一句话便把银时之前所说的话还了回去。
唉,银时摸了摸鼻子,她怎的总给自己挖坑?
“乖乖,你不是想学那剑舞?唤一声阿时,我带你去挑一把剑,这样如何?”
“哼。”林陌瞥了银时一眼,傲娇的把头偏了偏,也不看她,生硬一般的唤道“阿时~”
银时笑了笑,站起来抚了抚林陌的头。
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收拾了林陌买的一堆小玩意,揽着男子的腰便结了帐。
男子醉意沉沉的根本不好好走路,偏偏她手中又拿着这些东西,看了看走路好像没长脚的男子,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嗯,自己造的孽。
冲着身后打了个手势,便有个侍卫走了出来,弯腰冲着银时行了一礼“殿下。”
银时把手上提的东西一股脑的都给了这个侍卫“你先回府,东西送到皇夫的殿内,不得擅动。”
“是。”应下后那人便走了。
银时屈膝,左胳膊打横环住了林陌的双腿,右胳膊一用力,将林陌抱了起来。
“走吧,小酒鬼。”
林陌一身的酒气,整整喝了一坛子的酒,只怕不到明日是缓不过来的了。
在进了剑铺挑了把剑后,林陌倒是有些困的睁不开眼,只是双手仍旧死死抱着那把剑,不肯松手。
三月的京城依旧是冷了些,银时小心翼翼的用着内力暖着怀中的人,随意坐在了桥边的树下。
今日的人当真是不少,几乎都是为了灯会来的,街上少不了都是群两情相悦的人。
由此,银时二人如此也不算得上是十分引人注目的了。
那人是?!
一个身着浅蓝布料的公子,握着一把白玉扇子,与身旁女子走过,女子一脸笑意的对着男子说了些什么,男子却一脸冷漠毫不在意。
那女子好像是二皇女?
那男子她好像也见过,总有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却怎的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罢了,只当做是认错人了吧。
已经醒了的林陌,眼睛里还是有些血丝,醉意朦胧,没睡醒的模样,可又偏偏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不肯回府。
“走吧,咱们也买个花灯玩玩。”街上人多,银时把男子拽到胸前护着走,微风吹着林陌的脸蛋,闷热的感觉也舒爽了不少。
观赏了一路的花灯却并无什么不同,每个花灯都很美观,奈何却又没有什么新意。
“阿时,要不我们随意买一个叭。”林陌略有些失望,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不满。
银时听到这话便知他也觉得无趣,想了想道“本王送你个特别的。”
说罢,走向一个看起来最穷酸的地摊处。“老板,这个灯笼要一个。”
“两位贵客,这只是最普通的灯笼啊?”老人有些惊奇,毕竟面前二人穿着打扮都是有钱人家。
银时思索片刻道“有笔吗?”
“有的有的,小人这就给您拿来。”这老人生怕她不买他的东西,连忙拿来了毛笔。
银时提笔缓缓画上一名男子,那男子慵懒的靠在一个女子肩上,而女子噙着笑意看向男子,说不出来的温馨美好。
“这是?”林陌细细打量了两眼,这画上女子是阿时,而这男子便是他无疑了。
“不是你还能有谁?难不成是那莫须有的新欢吗?”银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