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眼神忽地变得犀利转了个方向“阁下看了这么久,还不打算出来么?”
酒这东西真是不能碰,她现在才发现有人在虎视眈眈的在后面盯着她。
若是晚了一步…!
“啧,真不错。似乎你也没有她们说的那么废材,居然能发现我的存在,不过,我受人所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呵,大言不惭,在我看来明年的今日还是你的忌日呢。”
刺客缓缓走出,银时单身跃起从地上捞起一块陶瓷片作为武器。
“你居然是名男子?”
男子听到这话立刻怒目而视“怎么?你看不起男子?我闫某还从未失手过。”
“原来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闫明公子,我可没说过我看不起男子。只是,不知谁有这么大的架子能请动你来杀我?”银时淡淡一笑。
这闫明在江湖上虽然只是初露锋芒,但也被许多人知晓了。
传闻,被他盯上的人,老幼妇孺皆不放过。
“你居然认得我?那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却没有回答银时最后的问题。
“江湖上还有几个男子能做到闫明公子一般?在下猜出也属正常。江湖人都说闫明公子你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闫明双手环臂,点头微笑,似乎很满意银时所说的。
“既然你这么清楚,那我就奖励给你一条消息,你家的小郎夫此刻可能不是很好啊。”
这次刺杀,他可是准备了充分的资料。
谁知刚到了云村就有个蠢女人咒骂银时抢了她的郎夫,他不过做了顺水人情帮了帮她罢了。
只不过…顺手给了她一颗药,也不知道此刻那个蠢女人怎么样了,可不要打乱了他的计划。
“尔敢!”听到这话银时瞳孔微缩,一道暗芒滑过。
“说吧,你想怎么死?”
说罢便腾身一跃刺向闫明的脖子,却被闫明躲过狠狠拍了银时一掌。“
想让我死,你似乎还嫩了点。”闫明嗤笑道。
她下次喝酒一定要挑时间地点,这次都是她这次太粗心大意。
想起了林陌,心下又是一急。
银时借着这一掌跃到树上,提起内力跨向闫明,打起了近身战。
终于在一个空挡抓住一个机会,瓷片抵在了闫明的脖子上。
她自己也被闫明的匕首深深刺进了胳膊,伤口处鲜红的血液流出,银时却无暇分身照顾自己,给自己止血。
“不知我那小郎夫在哪,嗯?”
闫明公子嘴角上扬,舌尖舔了舔唇“哼,成王败寇,我的确小看了你,不想你竟然有这样的身手。不过…你的郎夫?哈哈,这次我可是带了暗凛国的药,你猜你的郎夫吃没吃下去?”
“你给他吃了什么?”银时掐着闫明的脖子的手用力了几分。
“哼,只不过是一种能将人的恐惧放大数倍的药罢了,这药在杀手界中也很常见,谁让你的仇家到处都是呢。”
“解药。”银时捏着瓷片的手又逼近了几分,鲜血从闫明的伤口处滑落了些许。
林陌本就体寒,若又中了毒她可真不知该怎么办。
“输在你手上我认了,不过想要解药?做梦吧。这药虽然不会要人命,但是……肯定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闫明狂笑不止,轻蔑的看了一眼银时“不必威胁我,我闫明还是要脸的,这样死也算是保留了我最后的尊严。”说完这话,往前一顶,抵在了瓷片上的脖子瞬间大量的血涌出。
暗凛国的药通常都十分阴险,她又没有解药…
该死,她今日为何与林陌发脾气?
林陌,等着我。
银时咬咬牙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缠在受伤的胳膊上,未等她喘过来气就奔向家中。
林陌…你可一定要平安无事。
若那个男子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是好?
“林陌,林陌?”银时焦急的呼喊着。可房中并无一人,只有倒地的椅子显露出男子走时的慌张。
银时凑上去检查,地上还有一张小条,上面写着:若想见到你妻主,林中深处小屋见,过来后记得把瓶内药物服下去,若通知了任何一人,小心你妻主的小命。
————闫某奉上
这个混蛋!
林陌竟真的吃下了那毒药!
银时急功冒进受了闫明两掌,受了内伤气急攻心,吐出了两口瘀血。
“呦,这不是我的青梅竹马林陌吗?这么可怜啊。当初听了我的话多好,你当初若乖乖被卖去青楼,一年后我不就能把你赎回来了?
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我还是会给你一个夫侍的身份。”凌波狞笑着,瞳孔放大,整张脸净是狰狞,似乎是觉得林陌自不量力。
“你…做梦!我妻主在哪?”林陌此刻有些上不来气,脑海中控制不住的划过妻主曾经打骂他的片段。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妻主已经不打他了。
不是的!不是的!
“你妻主?知道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了的闫明公子吧?此刻,你妻主大概已经命丧黄泉了吧。”
“你服下的那颗药已经发作了吧?这可是暗凛国的惧增丹,虽然你已经是银时的人了,但是我又不嫌弃。”凌波脸扭曲着,本就狰狞的脸更是丑陋。
平时银时可没少羞辱她,这次她偏要让她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你…你要干嘛?你别过来!”
林陌浑身发冷,打了个战栗,向后退去。
凌波嗤笑一声。
“这药会让你的恐惧越来越多,反复折磨着你,不过我可还是怜香惜玉的。放心,我会很温柔。”
凌波说完这话从里衣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掰开林陌的嘴就塞了进去。
“我…妻主不会放过你的!”
林陌咬牙说完这些话,他越来越难过了。
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噩梦”,他怕的喘不过气来。